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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长达50页的伯希尔股东大会纪要,全部刊登完,祝大家阅读愉快!收获多多!
·伯克希尔·哈萨维2006年股东大会纪要(五)
blogbuffett 转载
来源:深圳市东方港湾投资管理有限责任公司 伯克希尔之行
周期性行业中的管理者薪酬
巴菲特:这是个很棒的问题。如果你经营一个铜业公司,铜价是每磅3.5美元,就算你是个无知的乡巴佬也能赚大钱,但如果铜价只有80-90美分一磅-我这一生大部分时间中铜所处的价位-那经营起来就很艰难了。
我们Berkshire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业务,有些经营起来容易些,有些就不容易。我们也有各种各样的薪酬制度。对多数人,我们让他们自己选择薪酬制度(都会选择有最大保证的方式)
如果我们整体拥有一个铜矿公司,我们的薪酬安排会以制造成本为基础,这一点是管理层能控制的。而不会以市场价格为基础,因为那是管理者自己无法控制的。成本的变动是不大的。薪酬应该和管理层能够控制的因素相挂钩,试着去想管理层能够影响的方面。
在GEICO公司,我们对管理层和员工的考核和奖励建立在两个因素上:单位增长率和成熟业务的盈利水平。(新业务开始是要花钱的,我们又想要,所以我们不会责怪管理层和员工)
如果石油价格在70美元一桶,我不认为这和管理层有什么关系。实际上他们在国会听证会上否认是他们造成的。我会考察他们长期找到新石油储备的成本,也就是以低的单位成本发现和取得石油的能力。有些公司在这方面要远远强过其他公司。
管理层薪酬的一般性原则
芒格:有一个像我们在Berkshire一样的公平薪酬制度是容易的。很多上市公司都有公平的薪酬制度,但大约有一半公司的薪酬制度大体上是不公平的,付给高管层的报酬太多了。但我们目前为止对这个问题的影响几乎没有。
巴菲特:我们有68个公司在运作,我负责对40个经理的薪酬安排(有些经理管理着不止一项业务)。我想不起过去40年有谁因为对薪酬有什么意见而离开了我们。我们也从来没有薪酬顾问(也许下属机构有,但他们很聪明的不告诉我(笑声))。薪酬制度不像火箭技术那样复杂。过于复杂、容易引起歧异的薪酬制度只会对能控制它的人有利。
我曾经被聘为薪酬委员会的一员,查理能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
芒格:我们是所罗门公司的最大股东,我和沃伦是董事成员,同时沃伦还是薪酬委员会成员。在讨论花红时,总是会(有人)嫉妒。沃伦推出了一个稍稍更为合理的薪酬方案-我也强调了一下,还是被否决了。
巴菲特:查理用到“嫉妒”这个词,而不是“贪婪”。我们的经验是人常被“嫉妒”所驱使。你可以给某人两百万的花红,他会很高兴,但当他看到另外的人拿了两百一十万,就会倍感不爽。
查理曾指出人的七种原罪中,嫉妒是最没用的,因为会让你觉得自己没用、晚上睡不着。贪吃也是有好处的,我就时常吃的很过瘾。但我们不会沉迷女色。(笑声)
顺便提一句,证券交易委员会要求薪酬制度更透明,是一个好的想法,但也会引发CEO之间的互相攀比,比如当一个CEO看到别的公司为他们的CEO付理发费时,他也会要求这样。
破产程序的改革
我们把Fruit of the Loom(内衣生产商)从破产中买下了,也曾投资于很多破产公司的垃圾债券。我们介入Fruit of the Loom就是从买它的债券开始的。
芒格:我觉得破产的处置在很多方面是很可怕的。在这种情况下,法庭本身也变成招揽业务的,他们发现如果他们使得破产的处理能给一些人(如律师)过度的报酬,他们就能吸引很多(破产)的案子。这很令人沮丧,所以我不是很遵循他们的要求。我老了,可不想被(他们)倒了胃口 (笑声)
巴菲特:我们买了很多安然公司的Ospreys债券,这个债券是个很复杂的投资个案,我们的投资获得了超过三倍的回报。在其他的一些个案里面,我们出价高了,比如Bulington和Sitel的情况。我们把Sitel的企业债全买下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安然脱身了。
不管什么时候如果有规模很大很复杂的(破产)个案,就有可能出现定价不对的情况。但最近,这个定价不对的情况总是定的偏高。现在有很多人在这个领域找机会,因此目前有潜力的机会不多,但将来一定会再有的。
在未来的10-15年的时间里,我们在破产清算这个领域很可能会再有大手笔。
芒格:我记得Eastern Airlines公司破产的情景。法庭为保障公司员工和社区的利益,而对公司优先债的持有人利益根本不管。根据法律本应该做出的决定,法庭往往会作出相反的判决。
牵涉到这一类的个案时,常常会有些很有趣的灵活和机动性在里面。
巴菲特:在Penn Central(宾州中央铁路)这个例子里,一个法官说太麻烦了,就采取了一个快刀斩乱麻的办法。很有效,但根据条条框框的规定是不应该那么做的。法官有时候能随心所欲的做决定。
我记得一个在辛辛纳提时的案子,我在前面和你们提到过。我们在去那里的路上,我问查理:你觉得一个法官有多大的权利?
芒格:我当时回答:他们觉得有多大就有多大!
收入分配和富人的减税
巴菲特:现在的公司利润水平接近了它们的历史高位,除了不如二战后的那几年。但税收水平却远没有达到高位,所以这里存在脱节的情况。
在过去的5到10年,收入差距无疑是显著扩大了,同时对富人们的税收优惠也很大。我过去总是说福布斯400富豪名单的大部分成员,也包括我本人,税收占收入的比例比他们的前台小姐还要低。这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都不是这样,在一个富裕的社会里这是不对的。
在2004年,我的税负水平在我的办公室里的15个人中是最低的--我还没有采取任何避税的手段,在2005年了,甚至更低了。这太离谱了!我觉得美国的老百姓不知道这一点,如果他们知道了,会很不开心的。我觉得美国的普通老百姓在过去十年国家财富的增长中并没有分享到好处。
芒格:人均GDP数字确实很好,我对收入中位数不是很感兴趣,上下波动非常大。重要的一点是饼在不断的变大。
还是那样说,我同意沃伦关于富人税务优惠太大的观点,但我觉得这并不重要。
对人生和其他事务的观点
慈善事业
巴菲特:你必须选择去做对你意义重大的事情(意指慈善活动)。对很多人来说,教堂和学校是普遍的选择。从某种程度来说,你应该付出到能给你带来最大满足感的事情上。对我来说,
我(选择)那些重要的而又缺乏自然就会有资金支持的事情,对大多数人来说,投入到能带给他们最大满足的事情就好了。至于如何选择慈善对象,你们不必像选择股票那样保持客观,我是随性所致的。
对于大笔的(慈善)金额,我会考虑那些金钱能起到作用而又未得到足够重视的重大社会问题。
在美国(受到)核攻击的危险
巴菲特:我非常认同人类要面对的终极问题是:由一个国家策动使用核武器。这迟早有一天会发生的。
几千年前,当你诅咒你的邻居时,你只会往他们家扔石头。但自从1945年后,这种对众多人口造成重大杀伤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对那些相信解决了贫穷问题这种危险就能得到解决的人,我提醒你们: 唯一对别人使用核武器的国家是我们。
能够使这种危险得到控制的因素是:缺乏(制造核武器的)知识、原料、和发射手段。但现在这种知识已经广为传播,材料也是如此。
我不知道怎么用金钱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我觉得这是个要最优先考虑的问题,至少对我的(慈善)基金是这样。
地球上有60亿人口,有少数人是很疯狂的,他们会对众多人口造成伤害。有一个人已经成功了。我不知道我们已经制止了多少这样的疯子。(这种危险)是可能会由一个国家或一个恐怖分子造成的。
至于我们的公司和股票会怎么做?我想Berkshire比其他任何一家公司要处于一个更有利的位置,但这不会有什么分别。
芒格:我想在未来50-60年的时间里我们不遭受核攻击的可能性为零,但对此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巴菲特:你们可以选出那些意识到这个问题又愿意努力去缓解的领导人。魔鬼已经从瓶子里出来了,希望有领导人关注这个问题。2004年的两位总统候选人都同意这是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
对社会保障和如何处置捐赠支出的评论
巴菲特:每个社会都要决定如何分配财富。从1935年开始,我们正式接受了政府要照顾老年人的思想。政府总是通过学校(机制)对孩子们有所照顾。也许认为65岁不再是合适的退休年龄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有必要做出更多改变。
我们国家的人均GDP是40000美元。有些人像查理和我在我们这个社会里注定要赚的多一些,而另外很多人做不到(所以要有人照顾他们的退休生活)。我们国家是不难处理这个问题的。政府每年运行3000-4000亿的财政赤字,却对几十年后1000亿的(养老金)赤字而担心,这让我很吃惊。我们一路下去能创造更多的财富。“怎么分一块饼”总是会有争论,但这块饼很大并不断在变大,所以我们能照顾好老年人。
芒格:当然如果我们不做任何改变,社会保障会缺乏资金的。但只要我们增长,处理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小儿科。那种认为我们应该把付给老人们的福利冻结不增长的想法是荒谬的。社会保障是一个低花费、高效率的保障计划。我希望我所在政党能在这个问题上聪明起来。
巴菲特:这就是你们问两个老家伙关于应该给老年人多少福利所能得到的答案(笑声)。
政客们非常乐于谈论和吹嘘社会保障出现盈余。但当未来的几十年都会有赤字时,他们就有点惊慌了。这里有太多的伪善了。
非法移民
巴菲特:我觉得非法移民是一个问题,应该得到尽快解决。我不认为1100万非法移民都应该遣送回去。我还认为应该执行更多赦免他们的法案。
我不认为这些非法移民一旦合法了会对经济有什么大的影响。(记录者注:我没听清楚这个问题,但我想大体是雇佣非法劳工的这部分费用会上升并会转嫁走,但这个影响是轻微的)。
这些非法移民无法选择他们的出生地,他们迫不得已,所以我很同情他们。
芒格: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结果,就努力习惯吧。我们从来不觉得应该(严格)执行移民法。你们现在看到的,将来还会看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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