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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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法拉第未来命悬一线，启动大规模减薪裁员的紧要关头，法拉第未来申请的申请紧急仲裁结果出炉，法拉第未来最终逃过破产命运。

根据恒大健康方面的公告，香港国际仲裁中心否决了贾跃亭提出的彻底剥夺恒大融资同意权的要求，并否决了贾跃亭临时提出要进一步剥夺恒大资产抵押权的新要求。鉴于法拉第未来在目前的资金状况下濒临破产，为了保护恒大等所有股东的共同利益，仲裁允许法拉第未来进行“有严格条件的融资”，其中新股融资的估值不得低于恒大投后估值，恒大享有新股的优先购买权；在最终仲裁前对外融资额不得超过5亿美元。

不过，贾跃亭方面，对这一仲裁结果完全有了另一个版本的解读，只字未提仲裁的限制条件。法拉第未来向第一财经记者出具的声明称：“法拉第未来在香港国际仲裁中心提交的针对恒大健康的紧急救济申请全面获胜，仲裁员裁决恒大不能再阻止法拉第未来从其他融资渠道获取资金。”法拉第未来同时宣布，将正式开放全球融资。

一位财务方面的资深人士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仲裁提到法拉第未来仅有5亿美元的对外融资额度，还有对估值的要求，完全只是为了防止公司就此破产。而法拉第未来还用这一结果做了‘反向炒作’，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此前，知情人士告诉第一财经记者，法拉第未来要获得新的融资难度很大，主要原因是恒大目前仍是其最大股东。现在尽管仲裁结果可能会改写法拉第未来的命运，但如此严格的融资条件，愿意上钩者也将寥寥无几。

本月初恒大的一纸公告让贾跃亭成为了负心汉。恒大称贾跃亭和他的法拉第未来半年内将恒大注资的8亿美元挥霍殆尽，在获得新融资未果后，单方面撕毁协议，并向港交所提出仲裁，要求踢开恒大，寻求新融资。

法拉第未来在最新的声明写道：“此前，恒大通过不合理和不平等的手段，包括不惜制造法拉第未来的‘现金饥荒’，试图获得对法拉第未来的控制权和全球的知识产权。”

本周早些时候，在没有新资金注入的情况下，法拉第未来向第一财经记者证实，公司已经开始对所有员工实施20%幅度的降薪，并将启动裁员。而创始人CEO贾跃亭的薪水更是仅降到1美元。

在声明中，法拉第未来将裁员降薪归咎于恒大：“自恒大违约导致出现财务危机之后，公司采取了紧急管理措施并制定了应急财务规划。恒大恶意破坏法拉第未来的现金流规划，违反协议约定拒绝解除对法拉第未来的相关资产保全，导致公司应急融资计划受阻，不得不采取裁员和全员降薪的方式自救。”

尽管法拉第未来赢得了恒大的仲裁，但资金链断裂后，大规模的薪酬调整无疑将成为寒冬来临之际，摆在法拉第未来面前的又一道难过的砍。法拉第未来目前正处于FF91量产的关键阶段，贾跃亭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下一个投资人，从而兑现其量产计划。

法拉第未来在声明中表示，正在寻求与其愿景和价值观相同的全球投资人合作，同时重申有能力在2019年向全球市场和预订用户交付FF 91，并实现创造共享智能出行生态系统的终极愿景。

公司还指出，目前，FF91的产品研发工作已经完成，并在8月28日提前实现预量产车的下线目标，汉福德工厂也已经完成了大规模量产的规划工作，距离最终量产交付仅一步之遥。

法拉第未来没有透露薪资将在何时恢复。不过在上周日发给员工的一封邮件中写道：“公司正在严格审查财政状况，一旦获得新的融资后，就会抱以恢复薪资的目标来重新评估这一决定。”

目前除了难以负担员工正常工资之外，法拉第未来还对供应商有至少数十万美元的欠款。某法拉第未来供应商本月初就告诉第一财经记者：“法拉第未来最近拖延了付款，据说要等四、五周之后才能付款。”但直到目前，该供应商仍未收到款项。根据该公司产品的定价，第一财经记者估算这笔订单规模在几万美元到十万美元之间。

值得注意的是，10月16日，恒大法拉第未来在北京成立了汽车科技分公司，注册资本5000万，由恒大法拉第未来智能汽车（广东）有限公司全资持有，主营业务是技术推广和销售汽车，法人为恒大法拉第未来副总裁刘浩。

而贾跃亭之所以发起仲裁也是无奈之举。公司原本承诺的今年年底实现量产现在看来就像海市蜃楼，这次就算再有像孙宏斌这样的“白衣骑士”出现，恐怕也难以收拾目前如此复杂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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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天有多个注册主体为房地产营销公司、文化传媒类公司的自媒体账号发布所谓“重磅消息”称：国务院规定半年内必须放开楼市全部限购。此外，关于“房地产市场解开限购已经箭在弦上”的分析观点也颇为吸引眼球。人民网记者求证获悉，网传的该消息并不属实。

该类消息一出即被迅速传播，随即引发了行业内外的高度关注。比如，某以该事件为标题的公众号文章阅读量已经超过10万，点赞数量也接近5000次。

记者注意到，在这些自媒体发布的消息中，一份今年5月14日发布的《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开展涉及产权保护的规章、规范性文件清理工作的通知》文件，成为了这些消息增加可信度的佐证。据记者了解，该文件并非关于房地产领域，而是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开展涉及产权保护的规章、规范性文件清理工作的通知政策文件。

今年5月，住建部印发《住房城乡建设部关于进一步做好房地产市场调控工作有关问题的通知》，重申坚持房地产调控目标不动摇、力度不放松，并对进一步做好房地产调控工作提出了关于加快制定实施住房发展规划、抓紧调整住房和用地供应结构、切实加强资金管控、大力整顿规范市场秩序等6项明确要求。

人民网记者就该事件向权威部门求证获知，自媒体传播的该消息并不属实。

据了解，下一阶段，各地区、各有关部门将坚决贯彻落实好习近平总书记在7月31日中央政治局会议上的重要讲话精神，下决心解决好房地产市场问题，坚持因城施策，促进供求平衡，合理引导预期，整治市场秩序，坚决遏制房价上涨，加快建立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的长效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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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20日，自媒体“小声比比”爆料，估值175亿的旅游平台“马蜂窝”是一座“僵尸和水军构成的鬼城”，指出其点评内容中85%涉嫌抄袭其他平台。两天后，马蜂窝发表声明回应，将开展全网核查并查处涉嫌虚假的信息。

“水军”的存在，已经是互联网时代公开的秘密——他们用机器或者组织人工，刷点击率、刷评论、刷点赞、刷APP下载量……几乎可以渗透在所有用户产生内容的平台上。

只要是以数据衡量价值的互联网平台，数据造假就不是不可能。视频网站、微博、豆瓣、知乎、小红书、虎扑、淘宝，各家平台都有水军活跃的身影。

在互联网造假产业链中，有需求的项目方出资，买来了大量虚假的繁荣，这恰恰是很多平台喜闻乐见甚至亲自参与的。买数据的价格贵贱，完全在于平台的城墙垒得有多高。

纯人工的豆瓣很贵，能机刷的便宜些
南方周末记者近10天混迹QQ水军群中发现，在“刷量”的世界里，豆瓣是最贵之一。

如果要“买”豆瓣，一位“水军”的报价是，不保证显示点评的打分，5元一条，保证显示影评的，10元一条，点赞或打分1元一次。

这个价格，比买微博等其他平台要高出许多倍。

他说，因为豆瓣对水军防范严格，新号一般不给显示内容，注册半年的号最容易显示，所以“半年号”最受欢迎。但是这些号风险也很大，如果经常做、被发现是水军，就会被锁死ID，不显示它的影评。

别的平台，如果“量大”可以打折，但豆瓣不行。“因为豆瓣是纯人工的，有的平台能机刷，就便宜一些。”他说。

但真正“干活”的人能分到多少钱呢？

当南方周末记者扮作兼职水军时，接到的豆瓣任务是为电视剧《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打分，打4或5星，并配上15字左右的短评，然后晒截图，通过QQ红包付酬劳。

接这样一条点评的价格为1元，买同一条点评的价格是10元，90%的差价被中间环节吞了。

在水军的世界里，“水军头子”是连接上下家的，负责找活，再在QQ群或微信群里发任务。直接操作的一般是“散兵游勇”，他们是学生、待业人员、全职妈妈和其他想赚点外快的人。南方周末记者所在的QQ群里有近2000人，几乎每分钟都有任务发在群里待领。

“水军头子”也有可能是兼职的。比如，跟南方周末记者联系的一个“上线”，女性，布置任务的间歇还要接送孩子，微信头像是李嘉诚的照片。

通过观察豆瓣打分的情况，也能发现某部电视剧中水军的痕迹。比如上个月全国收视率前三名的电视剧《月嫂先生》，在播放过半的2018年9月29日上午，南方周末记者发现，在有几十条点评的情况下，该剧却没有打分，因为“评分人数不足”。

南方周末记者询问了豆瓣方面，回应是，公开发行的影片，过滤掉“非正常评分”后，评分人数达到一定数量会显示评分。以此推理，该剧的点评人数早已达到显示评分的程度，那么只能是因为“非正常评分”占比过高。

此前，豆瓣创始人阿北曾经解释，他们把“老子还就不信了，我就要把这个平均分抬高／拉低”动力之下的打分行为统称为“非正常评分”。这大致有四类，注册和购买账号刷高分的、刷低分的、明星粉丝团的和铁杆用户的“反水行动”。

他们的原则是“所有能判断属于非正常评分的一概不算”，不分高低贵贱。为了“反刷分”，24小时都有大小程序在跑。

类似《月嫂先生》的情况现在仍然可以看到，比如湖南卫视的热播剧《你迟到的许多年》，2018年10月16日就没有显示评分，但短评最高有186个赞。

在豆瓣，也可以发现一些貌似水军的账号，他们的打分往往只有1星和5星，评语都是捧或骂演员。比如一个账号经常为热播剧打一星，评语诸如“江疏影演戏总是咬牙切齿的”“王凯演技烂”“马天宇娘”，也会一直为一些明星的剧打五星，写“靳东好帅好帅，有靳东的都是精品！”等。

刷量套路
跟豆瓣一样难刷的是知乎，同样只能纯人工。

一位“水军”跟南方周末记者透露，几个月以前，知乎还可以发大量夸或者黑某个明星的帖子、评论和点赞，但现在不行了，有宣传和广告性质的内容都容易被删，点赞也容易“掉”，点10个赞可能留下一两个。

从前他下面有一批老号，点赞太频繁了，被封了。他就注册了新号，但新号点赞更容易被发现，如果不点赞这个号也没有用，就形成了“恶性循环”，点赞被发现、封号、注册新号、点赞、再封、再注册……“养个知乎号太难了，所以价格就蹭蹭往上涨，现在一个赞涨到2.5元了”。

不过，这里面的差价和豆瓣一样惊人，在QQ群里，一条知乎点赞价格是0.25元，卖出去同样涨了10倍。

在QQ群里，知乎买赞的内容形形色色，除了娱乐圈，还有净水器、种植眉毛、英国短毛猫、英语培训，甚至乌克兰代孕的内容。

知乎方面对南方周末记者表示，他们不断在迭代反作弊系统，事前拦截明显作弊行为，事中针对没那么明显的作弊行为进行不同层级的处理，要么送审、要么限制、要么处罚，事后对非常低频的账号进行模型检测和控制。此外，他们还做了针对“阴阳怪气文本”的识别，进行折叠处理。

水军常出现的平台除了微博、豆瓣和知乎以外，还有小红书和虎扑。

南方周末记者联系了一个水军团队，微信头像是红色的“水”字，他们说豆瓣很严，微博很松，小红书也可以做，评论做不了，点赞可以，30块100个赞。

在所有内容平台中，最简单的是微博。

上述头像为“水”的水军报价是，微博一律五毛，提供“评论＋转发＋点赞”全套服务。另一位水军报价是，买微博“热搜”，6万左右一次，保证挂一天左右。另外，一万次转发200元，一万次点赞200元，一万次评论500元。

微博的价格可以商量，因为“评论和点赞可以机刷也可以人工，机刷很便宜”。他们有专门的程序可以做出来。

捧一位明星，在微博上已经做出了整套套路：微博加粉、转发、点赞、评论、明星实力榜都可以买，还可以实时“霸屏”，即用大量的实时号发明星内容；可以压制负面信息，这个按条计算，一条几十元，一般来说明星公司都会提供文案、照片和视频用来“霸屏”；还有微博热门、做下拉框（搜索时出现关键词）、删除负面下拉框，这三个都比较贵，因为只能人工操作；也可以“黑”别人，5块钱一条评论，内容自由发挥，“最近就黑了LC。”一位水军神秘地说。

机器取代人
微博动辄数以万计的“水”法，主要是基于机器。一个名为“一个程序员的日常”的博客，曾经爆出微博机器刷量的做法。

博主发现，一个程序员，在电脑屏幕上可以控制多个服务器窗口，不同窗口执行不同的任务。流程是，不停监控新浪微博大号是否发出了新内容，一旦发了新微博，则根据该微博的主题特征，从评论库里提取评论，自动评论在原微博下面，然后从市场上买成千上万的微博账号，批量自动给这条评论点赞，再另外买一批微博账号自动转发、点赞该微博。

“就这样，一个人用一台电脑，再加上从市场上买到的成千上万的账号，完成了整个流程。”

该博主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可以用文本聚类分析来排查水军，通常来说，水军的行为特征是短时间内超多用户、评论内容文字简单重复，而且资料一般比较简单。

自动评论的内容出自评论库，他说，这个评论库的内容也都是采集的。从技术上来看，所有平台的数据都可以机刷，只是技术难度以及平台方是否管理的问题。想看哪些是机器刷的，基本把评论往后翻几页就能看出来了。

他说，平台应该是能识别水军的，但难以处理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怕误伤用户，很多水军的行为和普通用户区别不大；第二是有些平台默认水军的存在，营造繁荣的假象。

大量水军账号是从已有的号码中盗用的。比如一位53岁的男性用户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只是早年注册过微博，但目前他的微博在大量转发“火箭少女101_孟美歧”的微博，并且评论“淡定强力围观！”。他本人并不知道孟美歧是谁。回看孟美歧最新的一条微博，评论、点赞、转发人数都达到了50万-60万次。

可以机刷的除了微博，还有视频网站的点击量和弹幕。

一位“水军”对南方周末记者说，50块钱可以买腾讯视频一万次点击量，优酷和爱奇艺也可以做，三个平台价格差不多。弹幕如果是一行多屏的，每条1元，如果刷几万、几十万次的弹幕价格也可以谈，最低5毛一条。

他说，这已经是行规了，“除非是很好的电影或者电视剧，不然很多都是刷出来的”。

另一个水军报价更低，1万播放量12块钱，都是机刷。弹幕如果不卡时间、文案随机的话，0.8-1元一条。

对此，一位互联网数据统计公司的负责人说，常见点击量的算法其实是按照“VV”指标，也就是打开率来算的，只要你在任何平台，打开了相关网页，就算是一次点击率，片花也算。刷单也确实存在，电商网站都可以直接买到，后来网上少了，大家在线下也形成了灰色链条，“都不用心做事了，因为这个太容易了，造假是会形成闭环的”。

另一位数据统计平台的创始人对南方周末记者说，视频点击量是没有第三方监测的，但是广告商会雇第三方进行数据审计。除此之外，播放量由平台说了算，没有第三方佐证。

真正准确的监测方法叫加码监测，相当于在需要监测的视频上加一个代码，每次触发都会返回信息到第三方服务器上，这样来计算点击量。但目前这样的监测只应用在视频网站的广告上，因为广告主要求加，但视频内容的数据监测是不对外开放的。

与收视率不同，收视率数据是广告商前期参考和后期结算的标准，但网站点击率对于广告商来说主要是前期参考作用，因为决定结算的数据是相对独立的、第三方加码的。

“视频网站之间的竞争，导致他们互相把这个点击量越吹越大，吹到中国人都不够用了。”上述数据统计平台创始人说。

2017年，《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电视剧上线23天播放量突破189亿，有人大代表质疑，全体中国网民不分昼夜地看，也不能带来每天8亿的点击量。随后，《中国电影报道》揭露，《孤芳不自赏》一天之内网站点击量猛增14亿，数据监测机构发现其播放量注水程度高达90%。

“反刷量”抗争
2017年，中国首例因视频网站“刷量”而引发的不正当竞争案开庭。2017年2－6月，杭州某公司三人，在视频网站爱奇艺上针对某视频，制造了不低于9.5亿次的虚假访问。原告爱奇艺最终获赔50万元。

2018年9月3日，爱奇艺发表声明，告别唯流量时代，关闭显示前台播放量。

爱奇艺数据研究院院长葛承志对南方周末记者说，以后爱奇艺将用“内容热度值”的方式衡量一个作品的热度，它包括观看数据、互动数据和分享数据等多种维度。因为单纯的播放量并不能体现一个剧的热度，比如在爱奇艺，播放量最高的不是最近流行的《延禧攻略》，而是《小猪佩奇》，大人很少一集看三遍的，但是孩子经常能把一集看上十几遍。

爱奇艺创始人、CEO龚宇在近日的活动中说，“关闭播放量是我们非常不情愿做的一件事，但与其让市场混乱，还不如自己痛下决心，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希望无论是内容制作方、广告主还是我们自己，多花精力在这个无聊的事情上纠结，我们应该研发更科学的指标。”

灵河传媒CEO白一骢也公开表示，该公司是最早一批传统电视剧转做网剧的，2014年时觉得网播过亿是非常困难的事。真过亿的那天，所有团队的人都高兴疯了。但是现在，如果上线两小时不过亿变得非常奇怪，“三四年时间真的能有几百倍的增长吗？我们播放量是有问题的”。

南方周末记者联系腾讯视频，对方表示近期这个方向的话题不参与讨论。

一个刷量水军在贴吧说，水军的本质就是公关公司，你干的活只有两种，表扬和批评。作为一个水军，你不需要分对错，只要看利益，然后用成千上万个虚假的身份说出客户想说的话。

水军的波及范围其实早已超出了互联网内容平台。在APP刷量领域，针对广告方普遍采信的友盟数据，已经衍生出一批“友盟刷量”公司。南方周末记者看到有一个叫做“有梦数据”的平台，可以全真模拟各种手机信息刷量下载APP，官网上写道，“APP刷量和友盟刷量已成为最快获得融资方法”。

一位公关公司资深人士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很多企业都爱买水军，刷正面稿件，对冲负面信息，保证百度搜索前三页没有负面报道就算完成任务。

可是，在这些“洪水”冲刷下，谁还能知道真实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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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6日，长城证券股份有限公司在深交所中小板挂牌上市，股票简称“长城证券”，股票代码：002939。长城证券本次IPO共计发行股票约3.10亿股，每股发行价为6.31元，合计募集资金19.58亿元。本次公开发行募集的资金，在扣除发行费用后全部用于补充资本金，发展主营业务。

1995年11月，长城证券经中国人民银行批准，在原深圳长城证券部和海南汇通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所属证券机构合并的基础上组建而成。二十三年来，长城证券从深圳走向全国，控股宝城期货、长城投资、长城长富等多家子公司，同时是长城基金、景顺长城基金两家基金公司的主要股东，成为拥有12家分公司、109家证券营业部的综合性证券公司。

截至2017年12月31日，长城证券总资产435.10亿元，净资产144.71亿元，净资本110.86亿元。2018年1-6月，长城证券分别实现营业收入13.75亿元，实现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3.12亿元，取得了优于行业水平的经营业绩。

长城证券表示，公司将主动适应国家战略，依托粤港澳大湾区，立足深圳、辐射全国、放眼全球，力争在未来3到5年内使公司的综合实力得到显著增长，促进公司实现治理上水平、规模上台阶、结构更优化、布局更合理的战略发展目标，努力把公司建设成为管理规范、业绩优良、具有自身特色和可持续发展、社会声誉良好的证券公司。

资本市场扬帆起航

2018年上半年，长城证券实现营业收入13.75亿元，实现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3.12亿元。在经济结构调整、金融监管加强、行业整体低迷的态势下，长城证券稳健经营、砥砺前行，取得了优于行业平均水平的经营业绩。

长城证券一直坚持“稳健进取，锐意创新”的经营理念，实现公司可持续发展。目前长城证券经营资质较为齐全，具有较好的业务发展基础。公司经营风格稳健，业务规模及盈利能力居行业中上游水平。长城证券的各项业务，如传统经纪业务、证券自营业务、资本中介业务、投资银行业务及资产管理业务发展较为均衡。

在券商监管趋严及证券行业集中度日益提升的市场环境下，对券商进行“分类监管”、资源倾向优质券商的趋势日益明显。良好的合规管理及风险控制整体状况，对公司下一步业务开展和继续提高市场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

证监会对证券公司实施以净资本和流动性为核心的风险控制监管指标，净资本规模成为决定我国证券公司业务规模和盈利水平的重要因素。经过多年的发展，公司的综合实力和资本规模有了很大的提高，始终保持在业内前列。但是受制于融资渠道的限制，公司的净资本规模已不能满足业务发展需要。

长城证券将以上市为契机，进一步提升公司资本实力，推动公司发展的集团化、特色化和国际化，促进各项业务的均衡发展和金融科技赋能体系的构建，提高各领域的协同作战能力，在业务上坚持传统与创新业务双轮驱动，在充分挖掘传统业务潜力的基础上，培育新的利润增长点，同时按照行业发展趋势，持续提升自身软实力，扎实推进各项战略性任务执行落地。

二十三年耕耘收获

长城证券是国内较早成立的证券公司，在二十余年发展历程中一直坚持“稳健进取，锐意创新”的经营理念，实现公司可持续发展。公司自成立以来经营管理取得长足进步，盈利能力不断增强，被市场和监管部门广泛认可，行业知名度和品牌影响力不断提升。

2002年，中国华能集团有限公司入主长城证券。目前，华能资本服务有限公司为长城证券第一大股东，实际控制人为中国华能集团有限公司。公司其他股东包括深圳能源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深圳新江南投资有限公司(招商局集团下属企业)、中核财务有限责任公司、四川长虹电子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等大型国有企业。

截至上市之前，公司的股东有23家，既有国有成分，也有民营性质，体现了均衡多元的股东结构，有利于公司更好地建立规范的法人治理结构和良好的经营机制。主要股东及其关联企业实力雄厚，公司积极为股东及其关联企业提供全方位的综合性金融服务，配合其资源整合工作，深化产融结合，服务实体经济，积极践行金融行业“脱虚向实”导向。

2015年4月，长城证券整体变更设立股份有限公司，公司发展进入新的历史时期。目前，长城证券拥有员工3000多人，公司控股宝城期货、长城投资、长城长富等多家子公司，同时是长城基金、景顺长城基金两家基金公司的主要股东，在保证合规的前提下，在品牌、客户、渠道、产品、信息等方面形成资源共享，并实现跨业务合作。

多年来，两家基金公司一直保持稳定的利润贡献，并分别在固定收益类、权益类产品上保持优秀的投资业绩，在业内具有很好的品牌口碑。宝城期货运作规范，在业界拥有良好的信誉，拥有上海期货交易所、大连商品交易所、郑州商品交易所会员资格，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交易结算会员资格。

目前，长城证券正在紧抓市场行业发展机遇，顺应市场发展和行业新格局，不断挖掘新的收入和利润增长点。新业务资格不断齐备，陆续取得转融通业务资格、柜台市场试点、股票收益权互换、场外期权等业务资格，开展组织架构调整并引进搭建专业业务团队，进一步完善经营范围和业务门类，为下一步发展打开空间。

粤港澳大湾区机遇

除了进一步巩固和加强传统业务外，长城证券未来还将不断加强公司规范治理和内部管控能力，不断改进和完善适应公司发展和满足市场要求的体制机制，不断强化公司业务发展能力和客户服务水平，不断增强和提高公司核心竞争力和创新发展能力，不断提升公司可持续的赢利能力。

为此，长城证券提出了九大重点业务发展规划，包括以客户为中心，持续推进财富管理转型，继续提升经纪业务市场份额;优化投资银行业务结构，积极打造全产业链业务发展模式下的国内一流投行;进一步提升主动管理能力，构建专业化、特色化、差异化的资产管理平台;构建多元化投资业务，丰富公司盈利体系及资源整合盈利模式，提高公司投资业绩。

此外，公司还将着力打造特色产业研究能力，树立公司的研究品牌形象;继续推进跨境业务发展，积极推进国际化布局;建立并完善公司风控合规管理体系，强化全面风险管理，严守风控合规底线;建立和完善市场化人力资源体制机制，全面提升公司活力和经营绩效;加强信息技术基础设施建设，推进金融科技全面应用。

国内金融机构业务发展国际化已是行业趋势，伴随着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公司预计将有更多的境内中高端客户和企业“走出去”，带来跨境业务的新机遇。公司将主动适应国家金融改革开放的新形势和新要求、积极参与国家“一带一路”建设和金融改革开放的新进程，充分利用国内国外两种资本、两个市场，加快开展和逐步拓展公司的国际业务。

在证券行业加快业务产品创新和经营模式转型的背景下，互联网在提高证券市场效率，减少交易成本的同时，通过对证券销售、证券交易、融资渠道等方面的渗透，以及其海量客户基础和互联网服务优势介入金融领域。公司将加大建设金融科技团队，强化公司信息技术基础设施建设，以先进信息技术手段助推金融服务发展，全面提升金融业务运作效率和金融智能投资决策水平。

长城证券表示，公司将主动适应国家战略，依托粤港澳大湾区，立足深圳、辐射全国、放眼全球，着力从组织架构、管理、人力、信息技术、风控合规等方面构筑公司战略的保障措施，实现公司的战略发展规划，从而强化公司综合实力和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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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证券投资者保护基金公司26日发布的2017年度《中国资本市场投资者保护状况白皮书》显示，我国资本市场投资者账户数量共计1.34亿，其中自然人投资者账户占比99.73%，非自然人账户占比0.27%。

该报告系统汇总了近年来投资者概况和投资者保护的主要情况，并对我国投资者保护提出五项建议：一是进一步完善投资者保护制度体系；二是继续加强投资者保护组织体系建设；三是在投资者保护和教育中更加注重公平性和适当性；四是充分利用新技术、新手段做好投资者保护工作；五是进一步提升市场各主体的投资者保护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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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5日，国家外管局公布的前三季度外汇收支数据显示，银行结售汇和代客涉外收付款逆差较上年同期均显著收窄，前三季度银行结售汇逆差下降75%，涉外收付款逆差下降49%。

其中，银行远期结售汇逆差收窄并转为顺差，8月远期结售汇签约逆差收窄至54亿美元，9月份转为顺差3亿美元。跨境资金流动保持平稳，资本外流有所改善。

其间，监管对资金违规出境方面监控持续严格。10月22日，国家外汇管理局（下称“外管局”）再次公布资金违规出海罚单，通报20起外汇违规典型案例，合计罚没2304.63万元。

其中涉及中国建设银行、中国银行、光大银行、渤海银行、交通银行、招商银行、南洋商业银行(中国)7家银行的分支行，罚单总金额达1275.62万元。

10月25日，外汇交易相关业务人士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近期外管局持续严查资金违规外流，并加强了现场检查。此次公布罚单表明对资产出逃的打击力度不减，业内多认为未来对资金出海的监管将进一步加强，资金外流情况将进一步被控制。

违规风险集结在哪

从7家被点名的银行罚单具体事由看，银行通过虚构贸易背景、内保外贷、办理个人分拆购付汇成为外汇业务违规的重灾区。

其中，内保外贷为最大“雷区”。中国建设银行福清分行、光大银行厦门火炬园支行、渤海银行天津滨海新区分行均因违规办理内保外贷被罚，分别被罚没419.03万元、134.85万元、324.48万元，共计878.36万元。而根据公告，处罚原因均为上述三家银行在办理内保外贷签约及履约付汇时，未尽审核责任，未按规定对贷款资金用途、预计还款资金来源、债务人主体资格、担保履约可能性及相关交易背景等进行尽职审核和调查。

10月25日，华南某股份行外汇业务人士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内保外贷本是指境内银行为境内企业在境外注册的附属企业或参股投资企业提供担保，由境外银行给境内投资企业发放相应贷款。对于通过真实且符合国家产业政策的境外投资收购活动，走规范流程的内保外贷仍是企业境外投资最快速的方式。

但他指出，近年来，因内存外贷或内保外贷是资金外流的正规渠道，部分银行的分支行使用其为私人银行等高端客户提供跨境服务，可能存在一些违规行为。

两家银行因虚构贸易背景被外管局开出罚单。南洋商业银行（中国）上海分行凭企业虚假合同和提单，违规办理转口贸易付汇业务，处以罚没款126.52万元。交通银行金华分行则违规办理贸易融资业务，罚款160.74万元。

此外，招商银行济南分行、中国银行威海分行分别因以702名、142名境内个人年度购汇额度办理个人分拆售付汇，被分别处以60万元、50万元罚款。

10月25日，某大行外汇相关业务人士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虽然此次两家分拆结售汇被处罚单的银行金额不大，但分拆结售汇或是业内较早也十分常见的资金违规出海方式。因小额分散，早前操作比较容易。但随着监管力度增大，银行违规分拆结售汇将受到极大遏制。

20起违规案例触碰红线

从外管局公布的20起违规案例看，除了7家银行的违规操作，还包含6家企业逃汇、7位个人涉及非法买卖外汇和分拆逃汇案例。

10月25日，某海外购房中介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根据外汇管理条例，个人购汇不得用于境外买房、证券投资、购买人寿保险和投资性返还分红类保险等尚未开放的资本项目。但近年海外购房确实是不少人海外投资置业的热门选择，但随着监管力度加大，此前惯用的几类向外汇款方式——地下钱庄、黑市交易、蚂蚁搬家等都存在较高风险。近期海外购房需求受到较大抑制。

除了对传统渠道的监管限制，近日人民银行、银保监会、证监会联合发布了《互联网金融从业机构反洗钱和反恐怖融资管理办法（试行）》，对互联网平台也进行了限额监管，要求平台对单笔人民币5万元以上（含5万元）、外币等值1万美元以上（含1万美元）的现金收支提交大额交易报告。

10月25日，华南某外汇交易人士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近期对资本外流的监管不断加码，使资本流出的难度也不断加码。越来越多的投资人开始重新寻求国内的投资机会。

10月25日，某接近**相关人士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未来**将继续保持或加大检查和处罚力度，持续对外汇违法违规行为进行严厉打击。或采用更多现场检查和信息化手段，进一步打击构造虚假交易、欺骗交易以及逃骗汇、非法套汇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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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股市场的下跌又一次引发了全球金融市场的连锁反应。

10月24日晚，道琼斯工业、纳斯达克、标普500等美股主要指数均大幅收跌，其中纳斯达克以单日4.43%的跌幅创下了美股7年以来的单日跌幅纪录。

美股的持续下跌很快引发连锁反应——次日，日经225、韩国综合、恒生等多个亚太国家和地区的估值纷纷告跌。

和诸多海外市场相比，10月25日的A股虽然早盘低开，却在当日呈现出了“深V”的独立行情，上证指数于下午一路反攻守住2600点，因此当天亦被部分机构人士称为“A股独立日”。

虽然走出单日的独立行情，但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获悉，多数业内人士认为美股的估值回调还将持续进行，而不排除A股市场中短期风险仍然值得警惕。

另有机构人士指出，伴随着监管层对A股股票质押风险的多举措防范以及银行股的低估值现状，A股短期内有望获稳定，并在未来酝酿新的投资机会。

外围市场风险骤升

继道琼斯工业指数自10月10日至11日期间累计下跌5.21%后，经过多个交易日的震荡再度于当地时间10月24日大跌2.41%，纳斯达克指数更是于当天下挫超过300点，跌幅达4.43%。至此，道琼斯工业指数与纳斯达克指数较年内高点下跌分别达8.18%和13.41%，并将年内所积累的涨幅悉数吞噬。

在不少投资人士看来，美股指数仍面临较大的下行风险。

“从图形来看，道指和纳指很不好看，做空美股的机会非常大了。”美股本轮下跌刚刚开启的10月11日，陕西一家从事美股期指交易的私募机构负责人就曾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指出。

“从技术面来看，美股大概率已经见顶，后市上行的压力已经加大了。”10月24日当晚，上述私募机构负责人进一步说。

“我们此前已经反复强调，本轮美股调整还未到位，调整幅度大概会大于2月。”10月25日，联讯证券分析师廖宗魁认为，美股调整的原因来自美债利率上升、中期选举临近、估值偏高、盈利预期下行等四个方面。

美股市场的下跌也对亚太地区市场带来明显影响。10月25日，日经225指数、韩国综合指数分别下跌达3.72%和1.63%。“因为日元、韩元与美元的联系更加紧密，所以受到的影响也更大。”北京一家中型券商策略分析师指出。

A股震荡独立上行

在海外风险不断攀升的包围下，A股在10月25日却走出了惊险的“独立日”行情。

当天早盘，上证指数低开达1.43%跌至2540.93点，但经过盘整震荡后一路上攻，最终成功收复2603.80点，上涨0.02%并走出深V行情，同日深圳成指、创业板指虽然下跌收盘，但当日跌幅亦在收盘前实现了缩小。

在部分卖方机构看来，金融股的利好及低估值现状成为了稳定大盘的内在因素。

“美三大股指均跌破前期的低点，符合我们此前的预期，对全球的风险偏好形成较大的扰动。”10月25日，廖宗魁向记者表示。“受政策纾解股权质押风险的利好，券商板块是本轮反弹的龙头。由于银行的基本面较为坚挺，再加上估值处于历史底部，银行股有望与券商一起成为大盘的稳定器”，他说。

10月25日，金融股的确成为当天A股的护盘主力——以中信行业指数为例，当天非银金融板块上涨达2.42%，银行板块上涨达1%，分别位列A股所有行业中涨幅的第一位和第三位。

虽然大金融实现了“护盘”，但有分析人士认为，后市美股的震荡仍然难免对A股带来连锁反应。

“目前独立行情只走了一天，A股受到美股调整压力的风险仍然存在。”前述策略分析师指出，“目前是政策底，一方面市场信心虽然在利好政策不断出台下有所恢复，但市场真正的增量资金仍然有限；另一方面这个点位的股票质押风险还没有完全得到化解，而‘基本面底’的到来也有待时日。”他说。

对此，有分析人士期待后市出台更多利好政策以对冲影响。

“短期美股的调整还会延续，A股不可避免地面临一定的调整压力，但由于大金融的支撑，以及A股估值处在历史底部，A股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抗跌性。” 廖宗魁表示，“可能会向2500点调整，能否真正形成双底，主要取决于未来国内政策对冲的进展。”

廖宗魁建议，“未来如果能有类似于下调或取消印花税等进一步的政策出台，对市场情绪的安抚会更有持续性，也会进一步的利好本轮反弹的龙头板块——券商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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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上市8年的艰难曲折后，特斯拉迎来了“历史性季度”。华盛顿时间10月24日晚，特斯拉公司发布2018年第三季度财报。财报数据显示，特斯拉在前三个季度实现利润约3.12亿美元，去年同期则为净亏损6.19亿美元。

这是特斯拉上市以来第三个实现盈利的季度，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借此兑现了“转向积极现金流”的承诺。在给投资者的信中，马斯克称三季度是“历史性的”，并称特斯拉有望在第四季度再次实现盈利。

10月25日，原北汽集团新能源汽车管理部部长、北汽新能源汽车公司创始人詹文章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称，特斯拉第三季度的盈利表明公司已走出创业期“有技术没产量”的状态，是特斯拉“进入良性发展”的重大拐点。

波折不断的“历史性季度”

“特斯拉一直承受产能瓶颈的压力，业绩也一直不佳，目前被赋予重任的Model 3产能终于接近计划预期，加上上海工厂的进展顺利，对投资者的预期有刺激作用。下周是美国中期选举，这一利好可能被市场忽视，因此选择提前一周公布三季报。”香颂资本执行董事沈萌10月25日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称。

尽管先后面对生产瓶颈及物流交付等问题，但得益于新型model 3的销售增长，特斯拉仍然成功扭亏为盈。数据显示，第三季度Model 3的交付量为56065辆，该季度特斯拉总共交付的电动车数量为83775辆。

特斯拉在财报中称，随着公司“从年产10万辆的汽车制造商转变为年产34万辆的汽车制造商，我们的盈利状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在发给投资者的信中，马斯克表达了对投资者的感谢。信中说：“保持Model 3充分的盈利能力对特斯拉业务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尽管许多人认为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马斯克表示，“我们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没有它，我们就不可能迎来这个历史性的季度。”

“我对特斯拉的前景非常乐观，一直持有，并没有卖出的打算。”中鑫渤信合伙人陈理达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称。在他看来，特斯拉的盈利在意料之中，因为model 3的交付量创下历史新高，而且从三季度财报来看，未来可实现持续盈利。“model 3是高毛利产品，只要特斯拉能保证model 3的产量和交付量，未来几个季度持续盈利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已经基本没人怀疑特斯拉的产能了，因为产能是不断创新高的。目前制约model 3交付的是交通物流，但这并不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此外，陈理达指出，现金流情况较好，令特斯拉未来的盈利可预期。“从财报来看，特斯拉现金及其等价物的增加，自由现金流的流入，都可以表明特斯拉已经摆脱了现金债务危机。”

从财报数据看，2018年前三个季度，特斯拉实现营收68.2亿美元，同比增长128%，高于分析师此前预期的63.1亿美元。

特斯拉在财报中称，第三季度Model 3的生产工时下降了30%，预计第四季度制造成本还会进一步下降。数据显示，第三季度特斯拉汽车业务的毛利率为25.8%，较2017年同期的18.3%有明显上升。

“Model 3降成本的成效好于预期，这使得我们能够更快地向市场投放更多（消费者）可负担的选择。”特斯拉在财报中称。

市场开拓考验发展

对于2018年的交付目标，特斯拉称，2018年交付10万辆Model 3和Model X型号电动车的目标仍未改变。

此外，特斯拉将在中国和欧洲设新厂，以便在靠近交付地点的地方制造Model 3，利于降低成本。在财报后的电话会议上，马斯克透露说，特斯拉将从2019年1月起为欧洲市场生产，在2月末或3月交付。

特斯拉称，“欧洲中型高端轿车市场规模是美国同类产品的两倍多，这就是我们很高兴能在明年初将Model 3带到欧洲的原因。”

陈理达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分析称，当前特斯拉主要盈利点是model 3，model 3目前正在销售的是高配版本，这个版本交付完毕后，未来可能会交付一些低毛利产品。而在手订单交付之后能否有新的持续性订单，会是影响特斯拉盈利的一大因素。

“但这一风险不是非常大，因为model 3在北美的销售已经证明它是一个爆款，其销量已超过奔驰、宝马等同级别新能源车销量的总和。”

特斯拉还将“加快在中国的制造时间表”，2019年开始在中国建厂。特斯拉称，其目标是在2019年将Model 3部分生产线带到中国，并通过本地采购和制造，逐步提高本地化水平，这些在中国制造的电动车将只在中国销售。

“特斯拉是全球电动汽车的一个标杆企业，在长期没有盈利的情况下，资本市场反应依然很好，说明市场认可其盈利预期，以及它对整个汽车市场的影响。”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市场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王青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称，未来特斯拉在全球市场的开拓能力能否持续是影响特斯拉发展的关键。“这要看下一步特斯拉能否开发出多元化产品，以覆盖全球不同市场的需求，在销售的同时服务网络、技术支持能否跟进，特别是能否适应中国市场的‘水土’，都很重要。”

詹文章认为，未来特斯拉能否持续盈利，还取决于其产品能否在性能、服务等方面保持对产业的引领地位，此外，“灵魂人物”马斯克能否继续将精力投入到特斯拉的发展上，也是一个核心问题。“盈利之后，不排除马斯克会考虑将特斯拉卖掉，并投入其他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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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股市波动，部分上市公司股票质押业务风险逐步暴露，个别信托公司亦未能幸免。

不过整体而言，由于股权质押业务的主要参与方并非信托公司，并且随着市场波动，信托公司也在提升风控标准，因此其风险可控。

“今年信托公司对于股票的判断谨慎很多，对质押率的要求也有提高，因此业务规模较以往相比更小。”10月25日，一位信托公司研发部门负责人称。

信托公司股票质押业务所面临的风险主要包括：市场风险、道德风险以及平仓风险，其中以股价下跌带来的市场风险影响最大。

不过目前，股市在政策上迎来诸多利好消息。“市场底部虽然不好判断，但目前股市已经形成‘政策底’。” 一位信托公司私募业务负责人相对乐观。

质押率三折左右

“今年上市公司融资较为困难，所以股权质押需求较大，另外由于上市公司股权相当于随时可以处置的资产，这类资产较受欢迎。”10月25日，一位华北地区信托公司副总经理称。

由于存在市场需求，信托公司或多或少都有开展股权质押业务。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据同花顺ifind统计，今年以来，有60家信托公司开展了817次上市公司股权质押业务。其中粤财信托、华鑫信托业务涉及个股分别达28个、24个，国民信托、渤海信托、平安信托等公司涉及的个股数也在10个以上。

近期部分公司股权质押业务风险逐渐暴露。

10月17日，北京证监局发布建议函，请东方园林的债权人谨慎采取措施，其中便包含中海信托等两家信托公司。另外，9月11日，银亿股份控股股东收到包括云南国际信托在内的5家金融机构质权人关于股票质押平仓、违约处置等通知。

“这项业务存在一些风险，有的公司会提高质押率要求，有的公司一事一议。总体来看，目前信托公司开展这类业务比较谨慎。”前述信托研发部人士称。

前述信托公司副总经理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今年质押率普遍下降，市场通行的大概是3折左右，即10块钱市值的股票融3块钱，以前大概是5折。“目前的市场打5折问题应该也不大，但仍担心企业现金流问题。因为即使折扣够，市场恢复也需要一个过程。”

当然，开展股权质押业务考虑的内容不止于此，质押股份能否确保流通，质押比例都属于考虑范畴。

“比如上市公司股东90%的股票都被质押，我们可能就不会给予融资，因为企业再融资可能性小，未来补仓可能存在困难。”前述信托副总经理称，现在公司做股权质押业务融资团队和投资团队一起参与，融资团队看报表，分析短期现金流情况，投资团队分析资本市场情况，预测市盈率，判断大盘走势空间等。

业务风险可控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梳理，目前涉及股权质押违约处置的信托公司相对较少，风险可控。

原因之一在于，信托对股权质押市场介入并不深。普益标准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10月18日，以当日收盘价粗略估算，各类机构股票质押总市值约为4.45万亿元，其中券商占比35%，银行占比22%，信托占比15%。

早前，信托公司是股权质押业务的重要参与方，不过2013年开始发生变化。当年上交所、中国结算联合发布《股票质押式回购交易及登记结算业务办法(试行)》，券商股票质押式回购这一创新场内股权质押融资业务的开展，使得信托公司在股票质押市场的份额受到严重挤压。

另外，即便参与其中，有很多业务信托公司仅承担事务管理责任。

目前，信托公司开展的股票质押业务分为通道业务和主动管理业务，其中通道业务主要与银行合作开展。通道业务中又包含单一和结构化两种方式，结构化模式为：银行理财资金认购信托计划优先级，劣后级由融资方认购，信托计划再投资于资管计划，杠杆比例不超过 2:1。

“目前信托公司开展的上市公司股票质押业务中，80%以上是通道业务，风险实际上是银行的，风控标准也采用银行的，信托只是履行事务管理责任。” 前述信托公司私募业务负责人称。

此外，信托公司也在提升业务风控标准。“目前信托公司以谨慎保守的态度开展股票质押业务，严格筛选质押标的股，设置低集中度和低质押率标准，要求提供额外担保，采取盘中盯市，灵活处置质押物等多种措施防范该业务给信托公司带来损失。整体而言，信托公司股票质押业务风险可控。”普益标准研究员吴红丽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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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3日下午，广东省佛山市顺德区的奥达信电器公司，工人们正在有序地将生产的红酒柜进行组装。

奥达信电器总经理梁立昶10月23日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中美贸易摩擦阴云之下，10月份公司却收到了建厂15年来最多的订单，高达6万多台。不仅是奥达信，当前很多工厂也都在赶美国的订单。

美国在9月中旬宣布将对价值2000亿美元的中国商品加征关税，年底前加征关税税率设定在10%，但从明年1月1日起，税率将提高到25%，奥达信的红酒柜等产品亦在加税之列。

近期，美国采购商也在加大对中国物美价廉的商品的储备。梁立昶们都计算好，产品要在12月31日前到达美国完成报关，考虑到40天左右的航程，这些订单必须在11月10日前完成。

正是这些外贸企业的“抢出口”让中国近期出口增速保持在高位，进而使货物贸易保持顺差。外管局9月25日公布的数据显示，9月银行代客结售汇逆差161亿美元，但货物贸易为顺差72亿美元。

“来自美国的订单占总订单量约25%。” 梁立昶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这几个月我们一直在思考，如果没有美国的订单，我们该怎么办。”

梁立昶们也很清楚，来自美国的订单很快会因为加征的关税冲击本已经十分稀薄的利润。中美贸易摩擦加剧下，梁立昶们又会有怎样的心路历程和选择？

分摊关税成本

奥达信一直以生产冷柜产品为主，包括红酒柜、酒店冰箱以及为客户代工（ODM、OEM）等产品系列，产品出口占比约83%，主要出口至美国、巴西、比利时、日本、韩国等地，部分产品也在国内销售，年销售额不到2亿元。

尽管冰柜产品等竞争激烈，但奥达信选择切入大企业较少覆盖的小型冰柜以及开发一些医院冰箱、车载冰箱等新型产品，在市场上获得一席之地。

梁立昶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上个月他才去了美国和客户交流贸易摩擦的影响，美国采购商为了加大商品储备，要求中国工厂加班加点。对美出口的中国企业订单量猛增，用工十分紧张，还不得不从一些劳务派遣机构增派人手。但企业只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接单，不愿为突增的订单新开生产线。

“大家都很清楚，这些订单很快就会下滑，投资就打了水漂。很明显，工厂12月份和明年1月份的订单已经下滑。”

在上周召开的广交会上，来自美国的采购商相对比较乐观。他们表示，1-2月份会休息一下，卖一些老产品，到了3月份订单量还会上去。但梁立昶并不这样想。“特朗普在美国有一定的支持率，贸易摩擦可能会持续并升级，我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农业银行顺德分行副行长马红樱10月23日介绍，有相关统计显示，中国对美出口商品的利润水平不超过2%。因此，利润空间在10%以内的订单都会有大批中国工厂抢着做。

在广交会上，美国采购商提出希望明年产品价格再降5%-10%，但梁立昶表示，最多只能再降1%-2%。“本身的利润已经极低，今年因为汇率的原因还有一些空间，但汇率预期将保持相对稳定。”

央行的数据显示，10月25日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中间价报6.9409，相比年初贬值了约10%，创下年内新低。人民币贬值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奥达信的竞争力。

梁立昶还表示：“10%的关税成本还可以让进口商、零售商各自承担一部分，影响不太大。关税到25%的话就要看消费者是否还愿意购买。大家都还在观望。”

提到美国的订单，梁立昶感情复杂。“最难做的是美国订单，利润最低的是美国订单，一直以来我对美国市场都是很抗拒的，能不做就尽量不做。但美国的采购量太大了，有时候即便利润少，也要接一些美国订单，让公司运转流畅。”显然，如果关税提升到25%后，奥达信出口美国将很难盈利。

转型升级之路

长期以来，中国工厂以极低的利润率为美国等国家提供了大量物美价廉的商品。梁立昶遇到的问题，也正是大批中国加工制造企业正在面临的问题。但压力还不止于此。

梁立昶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近两年原材料价格波动很大，钢材、纸张等价格不断上涨，对企业形成了不小的压力。

但最大的成本来自人力成本的上升。以顺德为例，早年间一个工人每个月工资2000元左右，现在则普遍要4000多元。此外，密集的企业和人口，让顺德的工业用地资源显得愈发宝贵。为了提高土地效率，奥达信也只能在以前买下的土地上加盖楼层。

不乏一些企业会为了更便宜的劳工成本迁到其他地方，但过不了太久还是会选择搬回来。梁立昶表示，顺德的产业链十分成熟，搬走的话看似劳工、土地成本能有所下降，但是产业链不成熟会造成很多额外的成本。

梁立昶表示，25%的订单量对于任何一家企业的影响都不小。自己也一直想要转型。原来对国内市场关注并不太多，当下已经对产品研发部门要求，针对国内市场开发几款新品明年投放市场。

此外，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奥达信也将资源向“一带一路”沿线倾斜。“走出去也要先开酒店，这对我们酒店冰箱的销量也有一定的帮助。一些中亚地区的订单也已经到来，虽然规模上还比较小。”

从外销转向内需，也是当前许多中小制造企业的发展路径选择，但如何提高品牌附加值，成为摆在梁立昶们面前的问题。

10月24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中国工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表示，“中国制造”要尽早变为“中国精造”，无论是日常消费品生产，还是高精尖制造，都需要一大批“身怀绝技”的大国工匠。

梁立昶坦言，相对大企业，公司对于产品研发方面的投入并不高。一大原因便是，国内目前对于知识产权保护力度还有待加强，一些创新产品很快便会在市场上被仿造。而走法律程序维权，时间漫长又耗精力，导致很多企业并不愿意在创新研发上投入过多精力。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在深圳飞思瑞克等多家企业走访时，也了解到了类似的担忧。

梁立昶和马红樱都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很多国内消费者偏爱国外品牌，但现在这些品牌大多是在中国制造，经过多年的发展，中国制造产品的质量水平已经处于全球领先水平。但中国的品牌还需要一段时间，让国内的消费者认可、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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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打游戏、谈恋爱，浑浑噩噩的好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不能搞‘玩命’的中学，也不能搞‘快乐’的大学。”教育部高教司司长吴岩10月17日表示。

逃课、挂科、混文凭……已成为当前很大部分本科大学生的学习常态，也让本科教育改革步入迫在眉睫的关键时期。



今年6月底，教育部召开了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正是剑指当前存在的本科教育质量问题。在此之后，多份有关全面提升本科教育质量的指导性文件便接踵而至。

10月8日，教育部发布《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的意见》，被教育部部长陈宝生称为“新时代高教40条”，并决定实施“六卓越一拔尖”计划2.0，成为此番全国本科教育质量改革的重要指导性文件。

该文件要求，经过5年的努力，我国初步形成高水平的人才培养体系，建成一批立德树人标杆学校、建设一批一流本科专业点。到2035年，形成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的高水平本科教育，为建设高等教育强国、加快实现教育现代化提供有力支撑。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梳理发现，该文件对涉及本科教育的学生、教师与学校等关键主体均提出了新的改革思路，尤其在本科生“学什么”与“怎么学”这两个关键领域提出了多项具体措施。

受访专家表示，“新时代高教40条”的出台，是当前振兴本科教育的总体要求和具体举措，对于现阶段我国的本科教育质量改革而言，具有重要的指导性作用。在具体落实过程中，还需要通过完善相关制度和改善整体教育环境等来共同推进。

改革“学什么”和“怎么学”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梳理发现，“新时代高教40条”围绕大学生在本科阶段“学什么”和“怎么学”这两个关键环节，提出了一系列针对性的改革措施。

其中，在“学什么”方面，“新时代高教40条”提出“大力推进一流专业建设”，要求实施一流专业建设“双万计划”：建设1万个国家级一流专业点和1万个省级一流专业点，引领支撑高水平本科教育。

在此基础上，文件对“双一流”高校和应用型高校的专业建设，分别提出了不同的标准要求。规定“双一流”高校要率先建成一流专业，而应用型本科高校则要结合办学特色努力建设一流专业。

10月25日，原上海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胡瑞文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双万计划”对于当前高校建设高质量的本科教育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但同时也应该明确高校专业建设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胡瑞文向记者解释称，“双万计划”在现实的实施过程中不可能一蹴而就，其背后定然还涉及到解决高校的资金、教师等关键资源要素的配置与保障问题。

“新时代高教40条”还用了较大的篇幅来部署改革大学生在学校里面“怎么学”。其中既包括了推进中国慕课建设与运用，也包括了构建协同育人机制等保障制度等。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注意到，此次文件着重强调了“围绕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和潜能深化教学改革”，并围绕这一要求提出了完善学分制、探索颁发荣誉学位和探索建立大学生诚信制度等多项涉及“怎么学”的改革举措。

该文件对传统招考制度下的专业课学习模式，提出了相应的改革举措，重点在推进辅修专业制度和跨学科学习方面进行了改革的探索。

“新时代高教40条”提出，推进辅修专业制度改革，探索将辅修专业制度纳入国家学籍学历管理体系，允许学生自主选择辅修专业。完善学分制，推动健全学分制收费管理制度，扩大学生学习自主权、选择权，鼓励学生跨学科、跨专业学习，允许学生自主选择专业和课程。

10月25日，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当前一些大学生对所学专业不满意、不喜欢，不仅仅是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水平不高的问题，还与考试招生制度紧密相关。学生对于专业的选择权相对较小，学校的专业也无法准确匹配适合的优秀学生。

选择专业无疑是很多大学生难以言说的痛楚，由于高中时仅以高考“考高分”为目标，往往对大学专业缺乏认知，还有一些学生不得不在录取时接受专业调剂，进入大学才发现专业不符合自身兴趣的并不在少数。

受访专家表示，教育部正式出台意见，一方面对于学校而言，鼓励和允许学生自主选择专业和课程，有利于培养交叉学科人才，促进交叉学科的创新。另一方面，对于学生而言，则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和课程，进行主动学习，从而对提高本科教育质量有直接促进效果。

专业结构也被要求进行动态调整。“新时代高教40条”提出，深化高校本科专业供给侧改革，建立健全专业动态调整机制，做好存量升级、增量优化、余量消减。主动布局集成电路、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网络空间安全、养老护理、儿科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和民生急需相关学科专业。

让高校有自主权主动提质

事实上，当前一系列针对本科教育质量的改革举措陆续出台背后，正是我国本科教育所面临的质量下滑的难题。

2018年6月，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高等教育研究所发布的《全国本科教育满意度调查报告》显示，当前我国教育质量满意度指数为64.31，教育质量满意度相对于教育环境和教育公平满意度等维度得分较低，成为当前我国本科教育存在的一块短板。

自1999年大学本科扩招以来，“严进宽出”的培养制度与“重科研、轻教学”的高校教学环境，让很多学生在经历了高考之后，进入大学不再有足够的动力去学习。

“新时代高教40条”指出，我国人才培养的中心地位和本科教学的基础地位还不够巩固，一些学校领导精力、教师精力、学生精力、资源投入仍不到位，教育理念仍相对滞后，评价标准和政策机制导向仍不够聚焦。

因此，文件指出，要把本科教育放在人才培养的核心地位、教育教学的基础地位、新时代教育发展的前沿地位，振兴本科教育，形成高水平人才培养体系，奋力开创高等教育新局面。

10月25日，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储朝晖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指出，从表面上看，本科教育质量不高与学生学习缺乏动力，教师教学能力有待提高有关。

“但关键还是执行，要把责任落实到学校身上。”储朝晖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宏观改革举措的拟定相对较易，但真正的关键是执行，对于当前的本科教育改革而言，执行主体的力度是政策能否落地的关键。

对此，储朝晖认为，当前大学缺乏一定的办学自主权，在原有的计划招生、培养和授予学位的制度规定下，大学与教师难以有足够的动力去主动提升自身的教学质量，因此“要让学校有责任同时也有权力去决定怎么做”。

熊丙奇也认为，整体的教育环境的改善很关键，特别是让学校成为落实与推进教育改革的主体力量，发挥主动性。

“这是一个系统性工程。”熊丙奇向记者解释称，必须通过一系列的配套制度改革，包括教学模式、评价体系、管理制度等才能够触及到核心的问题。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到，在美国，近十年的本科毕业率仅50%，淘汰机制的建立成为驱动大学生学习和高校提高教学水平的重要倒逼机制，但在国内，目前这一制度还处在探索阶段。

据报道，华中科技大学2018年有18名学生因学分不达标从本科转为专科，其中11人已在6月按照专科毕业。该项举措获得了教育部高教司司长吴岩的肯定。“适度增加学生不能按时毕业是应该的，本科生有一定的淘汰率也是必然。”吴岩10月17日表示。

“当学校办学与学生学习都遭遇足够的竞争后，问题的解决就会迎来转机。”熊丙奇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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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商环境新标尺

随着低成本红利逐渐消逝，“世界工厂”东莞旧的发展模式遭受严峻挑战。在转型升级过程中，希望引入外部创新资源助推传统产业升级及汇聚新动能，但这对营商环境提出更多、更高的要求。因此，此次东莞营商环境改革强调，要形成以一流营商环境吸引高端经济要素的新局面。

据新华社10月25日消息，10月22日-25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广东考察。习近平在广州考察民营企业时强调，各级党委和政府要贯彻党中央关于支持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发展的政策措施，在政策、融资、营商环境等方面帮它们解决实际困难，也希望民营企业、中小企业聚焦主业，加强自主创新、练好内功，努力实现新的发展，为祖国强大和人民幸福作出更大贡献。

作为经济大省，广东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众多，如何进一步为其营造良好营商环境？近年已成广东省及各市谋划发展时所聚焦的重点，并正逐步付诸行动。

近日，作为广东省4个营商环境综合改革试点城市之一、被誉为“世界工厂”的东莞出台了《东莞市营商环境综合改革试点实施方案》（简称《方案》）。

东莞提出，将从8方面推进38项改革任务，力争用3年时间将东莞打造成为审批流程最优、开办企业最快、收费项目最少、经营成本最低、服务效率最高、企业群众办事最方便的营商环境高地，形成以一流营商环境吸引高端经济要素的新局面。

东莞市委改革办专职副主任王国雄说，随着传统要素资源优势弱化，东莞正将营商环境视为新竞争力，并且此番改革不再只是单点突破，而将进入综合提升阶段，希望高标准构建政府服务“加一”、综合成本“减一”的优势，不断增强经济发展活力。

多项改革目标领先

10月23日上午，坐在东莞一个审批大厅里，前来办事的陈建伟交上几份材料，没过多久，就完成了施工图审查备案。对于这个速度，陈建伟有些意外，因为“以前要交十多份材料，还不能来一趟就搞定，办起来还是挺麻烦的”。

这种变化得益于东莞当前正在松山湖试点的建设工程项目审批制度改革，这是东莞营商环境综合改革试点中的一项重要内容。

10月23日，东莞市政务服务办政务建设科科长陈钊介绍，通过精简审批事项、创新管理服务模式和应用互联网技术等，实现审批大幅提速，办理事项由162项精简为60项；企业投资项目从取得土地到获取施工许可的政府审批时限最快压减至26个工作日，压减超过70%。

按《方案》要求，东莞的目标是，将建设工程项目平均审批时限压减至80个工作日以内。这快于国务院提出的120个工作日的要求、广东全省100个工作日的目标，也快于广州、深圳两个一线城市的计划改革速度，二者均为90个工作日。

此番营商环境改革中，建设工程项目审批改革备受重视，因为过去它容易成为建设工程“卡脖子”“拖后腿”的问题，不利于项目落地。陈钊表示，这是营商环境的重要一环，但也是一块突出短板，东莞进行了重点探索，希望通过优化使其与当前经济发展层次和需求相匹配。

此外，根据《方案》，东莞希望能够解决企业开办、运营、退出全流程各环节“痛点”“堵点”和“难点”问题，并且重点要在政务服务、开办企业、办理施工许可、不动产登记和跨境贸易等方面提升突破。

其中许多举措力度颇大。比如，作为衡量一地营商环境重要指标的企业开办时间，按照《方案》，东莞要将其压缩到5个工作日内，这与广东全省目标看齐，但优于国务院提出的2019年上半年全国实现企业开办时间8.5天的目标。在此基础上，东莞还计划将企业开办时间进一步压缩到3个工作日。王国雄说，这一速度将使得东莞开办企业便利度达到国际一流水平。

东莞市工商局副调研员张志云说，从各项配套改革推进情况看，东莞实现这一速度并没有太大问题。东莞自2012年就在全国率先启动商事登记制度改革，基础和经验较好。

此外，针对企业运营和监管方面，东莞亦将明确推进诸多相应举措，包括继续推动降成本，强化对转型升级企业扶持奖励、完善人才机制、加强公共服务等。

10月25日，东莞市社科院科研部主任胡青善说，营商环境是一个综合性概念，囊括政务、市场、城市、产业生态和创新氛围等方方面面，考验的是政府如何立足于当下发展现实和趋势，更多从商业角度去考虑发展需求，逐步摸索和提供包括制度在内的系统性要素供给。

打造营商环境高地

东莞最早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依托“三来一补”产业起家，并在低成本的动力下制造业快速发展。

某种程度上，东莞自带营商环境改革的“基因”。王国雄说，改革开放初期，东莞就开始探索简政放权、简化办事程序，包括成立全国第一个对外加工装配办公室，对洽谈、签约、办证等业务实行“一条龙”“一站式”服务，小企业从签约到投产仅需一周，从而吸引了大量外资企业来投资，出现“东莞塞车、全球缺货”的盛景。

2000年以后，东莞营商环境建设进入第二阶段，更加注重于城市硬件设施的提升和完善，高标准基础设施建设相继启动，从“硬件”上显著改善了投资创业环境。

“近年不断加速的营商环境改革，已是第三轮了。”王国雄说，当前东莞希望借此应对传统要素资源优势弱化等突出制约，将营商环境作为提升生产力和竞争力的重要抓手。

2008年金融危机后，随着低成本红利逐渐消逝，东莞旧的发展模式遭受严峻挑战，并开始谋求通过转型升级突围。近年，东莞更进一步强调坚持“制造业立市不动摇”，并实施创新驱动升级版，不断推动先进制造业、高技术制造业发展壮大。

习近平在此番广东考察中也强调，实体经济是一国经济的立身之本、财富之源。先进制造业是实体经济的一个关键，经济发展任何时候都不能脱实向虚。

东莞的转型升级，面临着自身创新能力不足，因此希望引入外部创新资源，助推传统产业升级以及汇聚新动能，但这对营商环境提出更多、更高的要求。

为此，《方案》强调，力争用3年时间打造营商环境高地，并且着眼于形成以一流营商环境吸引高端经济要素的新局面。

胡青善说，我国正逐步迈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必须要有新的配套环境和优势。而东莞经济外向性强，中小微企业众多，并且以制造业、民营经济为主等诸多的特性鲜明，这让它面对的变化更突出和直接。

这使得东莞营商环境改革力度颇大，从《方案》来看，不少改革内容即着落在自身特性和迫切需求上，这体现在土地、劳动力和外贸等许多方面。

《方案》强调，东莞要优化产业空间资源配置，包括将利用“三旧”改造土地优先保证先进制造业需求，并加大对“工改工”产业项目补贴力度；针对劳动力，则明确将完善人才引进、培养和激励机制，包括将放宽入户门槛、推广“智能制造人才培养基地”、大力引入创新科研团队等。

习近平在广东考察期间指出，党中央一直重视和支持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这一点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创新创造创业离不开中小企业，我们要为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发展创造更好条件。在习近平对广东提出的四个方面的工作要求中，也提到了要大力发展实体经济，破除无效供给，培育创新动能，降低运营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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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5日，一位城商行的部门负责人林适（化名）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该行在积极申报理财子公司，“目前银行都在积极申请理财子公司，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立。估计将来子公司做的事情很多都是原来做过的”。

理财子公司的即将面世，让基金行业忧虑。



10月25日，一位深圳的基金经理向记者表示，“未来银行如果把业务交给自己的理财子公司，可能就不存在委外了，其中债券基金将受到比较大的冲击。”

据Wind数据统计，截至10月25日，委外基金的规模为1.85万亿元，而协会公布8月末公募基金总规模14.08万亿，委外基金的占比达到13%。

事实上，受影响的不仅是委外基金，而且基金专户产品等资管产品也不可避免受到冲击。

此外，理财子公司的挑战下，公募基金行业内部或面临重新洗牌。银行可能将资源向理财子公司倾斜，银行系基金公司此前规模快速增长的情况或不再。

新规松绑

10月19日，银保监会发布《商业银行理财子公司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理财子公司管理办法》）。《理财子公司管理办法》、“资管新规”和“理财新规”共同构成理财业务需要遵循的监管要求。

《理财子公司管理办法》中与此前出台的“资管新规”“理财新规”相比，有几个新点：允许公募理财产品投资股票，不设置理财销售起点金额，个人投资者首次购买理财子公司理财产品不设临柜要求；理财子公司理财产品既可通过银行业金融机构代销，也可通过银保监会认可的其他机构代销；对于理财子公司，仅要求非标债权类资产投资余额不得超过理财产品净资产的35%，不再有不超过银行表内总资产的4%的限制；允许子公司发行分级理财产品；理财子公司发行的公募理财，所投资管的发行/受托投资机构只能为持牌金融机构，但其私募理财产品的合作机构、公募理财产品的投资顾问可为合规并符合条件的私募基金管理人。

总的来看，银行理财子公司层面的银行理财业务在销售门槛、权益投资、产品分级等方面相较于银行内设资管部门的理财业务均有所放松。

银行理财子公司将与基金公司在同一个平台上PK，给基金行业带来很大的竞争压力。

特别是，理财子公司的公募银行理财取消个人投资者首次临柜要求，不设销售起点。这使得公募基金相对公募银行理财在销售门槛上的优势不复存在，银行现金理财类和固收类理财产品将成为公募货币基金、债券基金的强有力竞争者，叠加银行自身的渠道优势，公募货币基金及债券基金的销售或受到挤压。

最关键的销售渠道——银行渠道上，银行理财子公司背靠母公司银行，比公募基金有更大的信息和渠道优势。

此外，非标投资上，理财子公司的公募银行理财产品相对于公募基金更有优势，允许投资非标，而公募基金的非标投资需要在基金子公司架构下进行，需监管审批，一事一议。

市场最关注的是，在权益投资上，理财子公司的公募银行理财产品允许直接投资权益市场，私募银行理财产品可分级。

冲击基金业

基金业内认为，商业银行子公司的征求意见是进一步在未来为权益市场提供了长期稳定的资金，受到市场欢迎，然而，但它却可能给基金行业带来较大冲击。

理财子公司将使基金公司面临挑战。10月25日，华宝证券分析师李真指出，在销售资源上，基金公司面临挤压。在银行主销售渠道下银行理财产品将挤占更多资源，而在第三方销售平台自设基金公司的背景下，公募基金的渠道压力将进一步加大。

李真认为，公募基金行业内部或面临重新洗牌。这是由于近两年，受益于银行股东的支持，具有银行背景的基金公司规模扩张较快，未来银行通过自设子公司的模式开展净值化业务，将对银行系基金公司带来影响。未来可能采取两种模式：一种是各具特色的同等待遇、同时代销、同等资源投入，同时注重两者业务的差异化定位，银行理财子公司主攻固收类业务，基金公司主攻权益类业务；另一种是重视银行理财子公司发展，倾斜更多资源，那将带来证监体系下公募行业内部的大洗牌，对非银行背景并且具有特色的基金公司带来新的机遇。

近日，一位深圳的基金人士表示，由于银行理财子公司成立初期，要组建自己的投研团队组，有银行正从基金公司挖人。事实上，如何避免优秀人才的流失也成了基金业面临的一大问题。

10月25日，好买基金研究中心研究员严雄也向记者表示，“未来银行理财子公司出现后，其投资范围和购买金额门槛都进一步靠拢公募基金，银行依靠其强大的渠道和稳定的负债端，在募集资金具有天然优势，会对公募基金产生一定的挤出效应。但是客观来说，公募基金的投研能力优势还是非常大的，也是多年来的口碑，银行理财子公司想要完全分流公募必须得提高其投研能力和团队建设。”

近日前海开源基金首席经济学家杨德龙接受采访时表示，“银保监会发布的商业银行子公司的管理办法，对市场的影响挺大的，它明确了子公司可以直接投资股票。加上之前公布银行理财可以投资于公募基金来间接入市，可以说它对于市场来说意味着增量资金。”

“当然这对基金行业也会形成一定的竞争。而银行委外，有可能就是会有一部分交给子公司来管理。对公募基金这个行业来说，这意味着竞争的加剧。但是同时，中国的资管行业的规模非常大，所以有了理财子公司竞争之后，公募基金仍然有非常大的发展空间。特别是行情一好的话，投资者的信心来了，基金行业的申购量也会增加。”杨德龙说。

10月25日，一家大型基金公司人士向记者坦言，受到银行理财子公司投资门槛下降、投资范围放松的影响，公募基金在传统领域的优势可能会减弱。

委外缩水？

对于来自理财子公司的竞争压力，基金业内比较担心的是委外冲击。

事实上，在基金业的繁荣中，委外是一个重要的推手。回顾2014年-2016年，当时我国资管行业大发展，其中公募基金管理规模从2014年末的4.5万亿上升至2016年末的9.2万亿、规模增长一倍。这期间，正是委外兴起的时候。

资管行业的发展与机构委外投资量的增加密切相关，银行、保险、社保等机构的大量资金通过委外和通道业务扩充资管产品规模，带来基金、券商、信托等机构的繁荣。

回顾银行委外，2014年起步，2015年下半年的“资产荒”逻辑催生出了银行委外的进一步发展，2016年成为银行委外大发展的“元年”。不过，到了2017年，委外增长速度慢了下来，商业银行对于委外模式慎之又慎，部分银行甚至在收缩委外规模，此前一年半增量资金入市的行情戛然而止。

及至2018年，10月25日，林适表示：“过去有半年基本没有新增委外，近期有新增的，主要做利率债。”

近年委外基金的增长或可看见一斑：根据Wind数据统计，2015年、2016年、2017年的委外基金分别为0.67万亿份、1.51万亿份、1.69万亿份，2016年、2017年委外基金的增幅分别为125%、12%。

2018年，截至10月25日，委外基金的规模为1.85万亿元，1.72万亿份，今年以来委外基金增幅为2%。

没有来自官方的委外数据，比较有代表性的一个数据是2017年4月，海通证券姜超团队测算认为，按资管产品来看，与债券相关的委外规模大约为：公募基金委外1-1.5万亿，券商资管委外1.2-1.3万亿，基金专户1.6-1.8万亿，基金子公司和私募基金等的委外或不到1万亿。

事实上，银行一直对委外保持着甲方的优势，为委外的受托机构设置了“白名单”，业绩优秀的基金公司才有望进入名单。“一般会同时委托很多机构，看业绩排名来增加份额。”林适说。

在《理财子公司管理办法》下，基金业人士比较担心，随着银行理财子公司的大量设立，银行将把委外业务交给理财子公司。

事实上，公募承接委外最多的货币基金、债券基金，它们在零售端将受到银行子理财产品的冲击。只有股票基金，公募基金目前还保持着明显的优势，但委外资金投资于股票型基金的比例很小。并且，在理财子公司的产品可以投资股市的情况下，基金公司能否吸引委外仍存疑。

委外萎缩或许将是未来的一个趋势。不过，林适向记者表示，“即使银行设立理财子公司，肯定也需要委外，银行自己没有那么多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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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仅两周，美股再度遭遇“黑色星期三”，亚洲市场翌日开盘集体跳水。

10月26日，恒生指数低开483点，跌破25000点关口，早盘一度刷新今年以来低位，创近一年半新低。截至当日收盘，恒生指数收报24994点，下挫255点或1.01%，大市全日成交1060.8亿港元。



“股王”腾讯控股开盘即大跌超过3%，截至收盘下挫2.47%至269港元／股，当日成交金额达到83.21亿港元，为全日交投最活跃个股。自10月以来，腾讯股价已累计暴泻16%，最新总市值仅为2.5万亿港元。

同日亚太区主要股市全线下挫。日经225指数收盘大跌3.86%，报21238.5点；韩国首尔综指收跌1.97%；澳洲股市ASX 200指数收跌2.83%，报5664.1点；印度孟买SENSEX、马来西亚综合指数、菲律宾综合指数分别下跌0.81%、0.2%、2.28%。

“由于10月以来美联储缩表进程加快，美股出现大量抛售，过去一个月美股已下跌近10%，新兴市场也整体受压。从港股来看，恒指跌破25000点这个关口后，将进一步向下寻底。中美贸易摩擦继续升级的话，可能会有更大的跌幅。”某外资行基金经理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

10月25日，工银国际首席经济学家程实指出，近期连续下挫后，美股今年以来整体表现“由正转负”，标志着“覆巢”格局的最终形成。在这个格局下，“风险出清总有代价，全球经济和金融市场凛冬已至，包括美国在内的主要经济体都将面临增长下行的挑战，金融市场，特别是高估值市场的波动调整还将持续一段时间。”

观望情绪浓

截至10月25日收盘，A股在亚洲主要市场中一枝独秀。然而，凯投宏观经济学家Oliver Jones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尽管包括内地A股在内的部分市场近期有所反弹，但这并没有改变他们对中国以外其他新兴市场股票的悲观看法，“我们认为美国经济明年可能会大幅放缓，标普500指数也因此会急剧下跌。当美国股市出现震荡，通常新兴市场的股票也会被抛售。”

Jones指出，标普500指数大跌而上证指数依然上扬的情况，曾在2014年以及全球金融危机尾段分别出现过，但中国以外的新兴市场则与美股同步下挫。

GAM Investments亚洲区主管Rossen Djounov也对本报记者坦言，目前国际投资者对亚洲市场整体投资兴趣不大，“虽然他们对A股有一定兴趣，此前抄底买入了一些A股，但后来市场并未出现预期中的反弹，反而持续下探低位。现在他们大都抱着观望及防御态度，希望市场稳定之后再入市。”

事实上，最近一轮A股调整中，借道沪港通、深港通“北上”的投资者正在撤离。截至10月25日收盘，北上资金累计流出33.72亿元。本报记者查阅数据发现，过去15个交易日中，有11个交易日录得资金流出逾230亿元。

然而，国际投资者对A股投资明显存有分歧。截至10月24日，南方A50 ETF（2822.HK）录得超4380万美元的净申购，连续三日资金总流入超过1.75亿美元。据本报记者了解，这一轮申购来自不同的做市商，客户主要为亚洲的机构客户、私人银行及部分散户客户。

瑞银财富管理全球首席投资总监Mark Haefele在最新发布的报告中指出，目前亚洲股市的估值已反映出很多负面因素，当前亚洲（日本除外）股市的股价净值比（市净率）在1.38倍，接近风险情景下的水准1.35倍，与全球同类市场相比，有24%的折价。

该行宣布将2019年亚洲（日本除外）获利增长预期下调4-5个百分点至7.6%，远低于市场普遍预期的11%。Haefele坦言，尽管亚洲总体估值具吸引力，但贸易风险依然居高不下，因此看好本地市场业务比重较高的股票、中国利好政策的潜在受益者越南。

亚洲高收益债券受追捧

由于市场持续波动，投资者在低利率环境下普遍以寻求收益为目标，而亚洲高收益债券能提供8%左右的收益率，因而受到投资者的追捧。

以中国债市为例，数据显示，今年第三季度，外资持债及持股比例分别为2.3%及2.6%，与2016年1月的1.3%及1.2%相比，目前外资占比虽然总体较小，却呈增长趋势。

Haefele指出，过去一个月以来，摩根大通亚洲债券综合指数（JACI）信用利差收窄8个基点，JACI投资级债券收益率已达5.0%，JACI高收益债券的收益率高达8.4%，整体而言收益率的吸引力已经浮现。“我们继续青睐短期的中国房地产债券、银行二级资本债以及高递增票息的混合公司债，避免印尼的房地产债券及较弱的中国工业债券。”

与此同时，GAM Investments投资总监Paul McNamara接受采访时指出，对包括亚洲在内的新兴市场投资者而言，最大的困扰在于美元强势，以及认为美股是全球唯一投资标的的误解，“因此随着投资者开始调整对美股的投资比重，债市的资金流入将会提升。”

他向本报记者透露，目前GAM Investments旗下基金在亚洲债券市场最大的持仓就是印度卢比的短仓，“亚洲主要经济体的进口持续强劲增长，导致对外贸易差额（external balances）持续恶化，因此投资者可能会担忧这些国家货币汇率波动的风险，他们可以考虑以加拿大元、澳元对冲汇率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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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基金三季报

背靠支付宝平台的货币基金获得了更猛的流量优势，但与此同时这些基金中的相互竞争也在不断加剧。

基金三季报渐次披露，将各大公司在货币基金分流大战中的成绩展露无遗。

尤其对于对接余额宝和微信理财通两大互金平台的基金公司而言，面临的是同一资金源直接竞争，谁进谁退结果了然。

截至10月25日晚上9点，13只对接余额宝的货基中，除诺安天天宝A外，其余均已披露三季报。其中，天弘余额宝三季度缩水1308.08亿元，最新规模为13232.12亿元，连续两个季度下降。其余新接入的11只基金，合计规模增长高达1464.95亿元，其中数只基金规模翻倍，足见支付宝平台助力之大。

对比而言，背靠支付宝平台的货币基金获得了更猛的流量优势，但与此同时这些基金中的相互竞争也在不断加剧。

余额宝分流之争

天弘余额宝限流计划的实施以及后来者的不断加入，使其规模不断缩水。

根据天弘余额宝基金10月24日公布的三季报显示，报告期内其总申购份额约为1.74万亿份，总赎回则达到约1.87万亿份，这使得其规模在三季度从期初的1.45万元下滑至期末的1.32万亿元，减少约1308.08亿元。

这已经是天弘余额宝规模连续两个季度下降。今年一季度末，天弘余额宝基金规模高达1.69万亿元，达到历史最高值。与彼时相比，天弘余额宝规模已减少3659.73亿元。

天弘限流背后，后来者无疑是天然的受益者。随着余额宝平台多次开放新增货基，目前新接入余额宝的货币基金数量已经达到12只，其中11只已披露三季报，但规模增减不一。

从规模增长绝对值来看，今年6月中旬接入余额宝的景顺长城景益货币A是规模增长最大的。其三季度的规模为552.84亿元，较二季末的232.5亿元暴增了320.34亿元，环比增幅为137.79%。

此外，有3只基金三季度规模增长也接近300亿元。其中，今年5月接入的华安日日鑫货币A三季度的规模为1288.52亿元，较二季度的937.64亿元增加了290.88亿元，环比增幅为37.42%。该基金二季度的规模已经出现过惊人的暴增，当季增幅高达28753.72%，从一只规模5亿以下的基金成长为近千亿的巨基，可谓是余额宝分流之下的极大受益者之一。

另外两只则是今年5月底接入的国泰利是宝和今年7月中旬接入的广发天天利E，三季度规模分别增长了290.93亿元和286.95亿元，环比增长率分别为39.36%和102.65%。

从规模增长率来看，银华货币A是三季度的佼佼者。该基金今年6月底的规模仅为9.51亿元，其于8月初接入余额宝，仅短短两个月后就变身为规模百亿以上的货基，三季末规模达到124.86亿元，环比增长了1212.87%。而9月初接入余额宝的融通易支付货币A规模从二季末的3.1亿增至三季末的23.91亿，环比增长了672.4%。

然而，并非所有后来者在三季度都实现了规模正增长。今年5月余额宝扩容首批新接入的两只货基之一博时现金收益在三季度就出现了滞胀，规模环比缩水2.9%。不过，该基金截至三季度末的规模仍然高达1425.08亿元，绝对值依然较大，且其在二季度规模暴增了4555.48%，也曾实现巨大增长。

此外，最晚接入余额宝的国投瑞银添利宝A，规模由二季度末的4.81元跌至三季末的3.07亿元，缩水了36.19%。但该基金9月26日才与网上银行签订代理协议，三季度规模变化无法反映接入余额宝对其规模带来的影响。目前该基金是余额宝对接的13只基金中，仅有的1只7日年化收益率在3%以上的基金，这或为其带来一定促进作用。

“更早接入肯定是最有优势的”，华南一位公募副总10月25日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像中欧和博时，刚接入的第一个季度规模增长分别在10倍和40倍以上，这个数据非常夸张。后来接入的货基越来越多，竞争也越来越大，因为蛋糕本身就这么大，分多分少要看各公司的实力。当然，无论如何能接入余额宝帮助肯定是极大的，基金公司自然非常乐意去促成合作。”

理财通新丁步履落后

相比之下，理财通的后来者规模增长则有所不及。

今年8月，嘉实现金添利、富国富钱包、招商招钱宝A、工银添益快线、鹏华增值宝等5只货基出现在理财通货币基金页面，理财通对接的货币基金进而上升至9只。

上述5只货基中，有4只已披露三季报。其中，富国富钱包三季末规模为144.27亿元，较二季末增长了42.44亿元，环比增长41.67%；嘉实现金添利由二季末的408.18亿元增至三季末的456.12亿元，环比增长11.74%；招商招钱宝A由二季末的34.54亿元增至三季末的36.27亿元，环比增长仅5.02%；而工银添益快线三季末规模为1222.36亿元，相比二季度缩水27.37亿元，不仅未实现规模正增长，环比反而缩水了2.19%。

综合来看，上述4只基金三季度合计规模增长仅64.74亿元，无一只基金出现规模暴增的情况。对此，前述公募副总认为，余额宝由于有此前的积淀，因此更能给后来者带来增量，不过理财通平台也在不断成长，还是会有很多机会。据悉，理财通平台目前也在酝酿让更多货基接入进来。

相对而言，最早接入理财通的4只货基规模增长能力更强。目前有3只基金已披露三季报，合计规模增长了340.75亿元。

其中，易方达易理财最新规模为1754.22亿元，增长25.15亿元，环比增长1.45%；汇添富全额宝的最新规模为913.78亿元，较二季末增长196.56亿元，环比增长27.41%；南方现金通E三季末的最新规模为911.14亿元，较二季末的792.1亿元增长119.04亿元，环比增长15.03%。3只基金三季度合计规模增长了340.75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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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萝卜章”事件而致使百亿应收账款债权出现难以收回的华业资本（600240.SH），目前正竭尽全力采取诸多措施以自救。

10月25日，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赶到位于北京东四环中路的华业资本办公室，公司有关人员表示目前经营如常，但对于“萝卜章”事件的最新进展，其称由于对外事务的负责人当天不在，无法作出回应。

10月24日晚间，华业资本公告称，为减少公司成本支出，董事会决定将公司董监高及其他主要负责人停薪12个月。

25日，“15华业债”委托管理人国金证券有关负责人则表示，在关注到华业资本应收账款问题后，已率先将这期债券评级调整为“风险类”，并于现场派驻了人手对公司情况进行密切关注，同时和公司管理层也处于紧密沟通状态。

“‘15华业债’还有两年才到期，现在谈兑付问题还为时过早，具体还需要确定百亿应收账款债权中具体的真实度，而这有待公安机关最终的调查结果。”上述国金证券有关负责人说。

而稍早之前，“17华业资本CP001”已出现实质违约，涉及资金5亿元。

爆雷与自救

据10月24日晚间的公告，华业资本此次停薪的高管共10人，涉及税前年薪合计约967.5万元。

华业资本这一举措，很大程度源于9月底发生的应收账款债权逾期事件，但暂停高管不足千万元的薪资，与事件中涉及的逾百亿元资金与相比，显得杯水车薪。

今年9月26日，华业资本公告称，子公司西藏华烁投资有限公司（下称“西藏华烁”）应收账款债权出现逾期，涉及资金8.88亿元。

随后，华业资本再度公告称，在现场走访中，相关债务人否认存在的相应债务，并认为有关文件中的公章系伪造，因此债务并不真实。这一情况也被华业资本聘请的律师予以了初步认可。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到，目前华业资本投资的未到期应收账款债权中，主要涉及以自有资金购买的应收账款债权约27亿元、参与认购应收账款优先级和劣后级金融产品规模约33亿元。同时，还包括其他金融机构认购应收账款优先级金融产品金额约为37亿元。

华业资本方面表示，现有应收账款存量规模为101.89亿元，全部为从转让方重庆恒韵医药有限公司（下称“恒韵医药”）受让所得，而目前恒韵医药尚无合理解释，其实际控制人李仕林则处于失联状态。

“萝卜章”事件爆发后，华业资本随之在债券方面遭遇重创。10月中旬，5亿元规模的“17华业资本CP001”构成实质违约，并随之波及“15华业债”。

资料显示，“15华业债”发行规模为15亿元，期限为“3+2”，其中包含第3年末发行人上调票面利率选择权和投资者回售选择权。

尽管还有两年才到兑付，但作为“15华业债”受托管理人的国金证券已开始行动。11月5日，“15华业债”2018年第一次债券持有人会议将在华业资本召开，审议关于公司履行偿债保障措施等两项议案。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注意到，在上述会议的“议案一”中，即是要求华业资本调减或停发董监高的工资和奖金，且要求主要责任人不得调离。

国金证券相关负责人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在得知华业资本“萝卜章”事件相关情况后，其已第一时间成立风险小组，且召开紧急会议处理相关情况，同时与上市公司方面取得联系，并将“15华业债”评级调整为“风险类”的“CC”。

“公司管理层目前也没法对现有情况打包票，”上述国金证券人士说，“不过因为还有两年才到兑付，现在我们也只能尽力根据实际情况，做好信披工作，并及时提醒风险。”

平仓及诉讼

受应收账款债权“萝卜章”事件的影响，华业资本于债券之外，股价也随之遭遇重挫。

10月25日，华业资本下跌1.32%，报收3元/股，市值为42.73亿元。

自9月中旬以来，华业资本股价曾长时间维持在8元/股以上，这意味着近一个月时间，其市值缩水幅度就超过六成。

股价大幅下跌，使华业资本股权质押暴露在平仓风险之下。上周二晚间，华业资本曾披露称，控股股东华业发展（深圳）有限公司（下称“华业发展”）质押给国元证券的24万股股份已被强制卖出。

实际上，9月底是华业发展已经将其持有的1055万股华业资本股份质押给了国元证券，用于补充质押，但最终无济于事。

数据显示，在遭国元证券强制卖出24万股股份后，华业发展持有华业资本的股份数降至3.3366亿股，占公司总股本的23.43%。其中，累计质押股份总数约3亿股，开展融资融券业务约3410万股，合计占其所持有公司股份总数的100%。

同时，华业资本方面表示，国元证券有可能在未来继续以竞价交易方式，依约强制卖出华业发展的持股，计划减持股份数量达1.398亿股，占总股本比例9.82%。

这意味着，如果国元证券完成对华业发展持股的减持，则华业资本的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等均将出现变化。

受制于最新危机，华业发展今年6月作出的增持承诺，也许将就此作罢。彼时，华业发展曾承诺在半年内增持华业资本1%-2%股份，但截至目前并未实际增持。

蹊跷的是，华业资本最新表示，经向控股股东询问，实际控制人因身体原因暂时无法回国，已授权公司管理团队开展工作，全力以赴帮助上市公司渡过危机。

除面临巨大的股价压力外，更令华业资本雪上加霜的是需要面临连番的诉讼。

仅以民生银行为例。10月初，民生银行北京分行即率先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华业资本立即偿还该行借款本金合计5.98亿元，并对公司抵押给民生银行的土地、房屋、股权享有优先受偿权。

24日晚间，华业资本再度公告称，民生银行发起诉讼，要求公司及相关方返还欠款2.02亿元。

“总体来说，具体情况还需要确定百亿应收账款中具体真实的部分。如果大部分是真实、有效的，就没大问题；如果大部分是虚假的，（上市）公司未来有可能走破产重整程序。”国金证券相关负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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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企试点混改正在提速。

10月24日，国家发改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兼新闻发言人孟玮在新闻发布会上透露，目前已开展三批共50家混改试点。第三批混改试点企业共31家，包括10家央企集团下属子企业和21家地方国企。目前，发改委已批复8家央企子企业试点方案，各地已批复15家地方国企试点方案，其余试点方案也在抓紧履行批复程序。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从广州国资委获悉，广州国企混改已取得重大进展。近日，广州市国资委对外通报了广州国资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推进情况。根据项目的成熟度、混改企业的影响力和成长性，广州市国资委筛选确定了20个重点混改项目，将公开招募战略投资者。

创新型国企引战投

广州国资委表示，20个重点项目具有一定的企业影响力和品牌知名度、具备相当的技术形势，希望能与国内外战略投资者协同合作、共赢发展。

从20家广州国企入围名单结构来看，近半属于科技类、创新型企业，分别包括广钢新材料、广钢气体能源、万力轮胎、珠江涂料、双一乳胶、化工交易中心、广重分离机械、导新模具、建广环境等。另外，还有两家金融机构也出现在名单之列，各为广州银行和万联证券。

据广州国资委总经济师罗俊茯介绍，近年来，广州国资围绕“完善治理、突出主业，构建推动国企高质量发展的体制机制”，充分利用资本市场，以上市为主要形式力推混改，并通过上市公司资本运作开展“二次混改”；注重强化激励，推进管理层和技术骨干持股；以开放包容心态，积极与民资、外资合资合作，并通过设立国资基金撬动社会资本；在企业混改率、混改企业贡献度等方面凸显了混合所有制改革推进的成效。

“地方国资委采取混改方式推进国企改革，有利于改善国资的行业布局。同时，此举亦能完善公司治理结构，克服一股独大。不过，混改成效如何取决于对社会资本的吸引力。混改背后，改革主体究竟是竞争性行业的还是垄断行业的。” 10月25日，一家上市券商发展研究部负责人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

今年6月，广州市出台《**广州市委广州市人民政府关于促进国资国企改革创新发展的实施意见》（《意见》），明确了广州市属国企的“混改”时间表。《意见》称，到2020年，混合所有制经济充分发展；竞争类国有企业基本完成混合所有制改革，准公益类国有企业中符合条件的实现混合所有制发展新突破，资产证券化率达到80%左右，混合所有制企业主要效益指标贡献度达到85%。

统计数据表明，2017年，广州市已有34户市属国有企业引进非国有投资者，总投资额134.33亿元，占企业投资总额67%，主要投资的行业包括汽车制造、金融、信息服务等。

目前，在广州35家国资直接监管企业中，已有9家实现集团层面混改、三分之二的市属各级国企已实现混合所有制；在市国资委直接监管企业中，纳入合并报表的混合所有制企业资产总额和所有者权益虽然占比仅为23%和41%，但营收、净利润、上缴税费占比均超过七成以上。

试点混改提速

事实上，进入今年下半年以来，包括央企、地方国企在内的国企试点混改进程均已大幅提速。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国资委在年中会议中再一次强调在电力、石油、天然气、铁路、民航、电信、军工等领域深化混合所有制改革迈出实质性步伐。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混改试点企业的甄选都在这七大行业内试水。下半年要稳步推进装备制造、煤炭、电力、通信、化工等领域中央企业战略性重组。

目前，中央企业所属企业中，超过三分之二的企业实现了国有资本和社会资本在产权层面的混合。此前，前两批试点混改企业已持续推进实施方案落地。包括中航工业、中国黄金、中粮集团所属试点企业分别完成了引入战略投资者、股份制改制、重组上市工作。

今年9月下发的《混改意见》强调，试点企业数量不受《关于国有控股混合所有制企业开展员工持股试点的意见》（国资发改革〔2016〕133号，下称“133号文”）规定的数量限制。试点企业名单由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务院国资委按程序报请国务院国有企业改革领导小组确定。

对此，川财证券分析师邓利军表示，前两批的混改试点企业名单主要涉及配售电、高速铁路、航空物流、基础电信、国防军工、金融等领域。第三批混改试点企业中涉及到地方国有企业共21家，占比高达三分之二。

从区域来看，此前公布的“双百行动”入选企业名单所涉及的60家上市公司，除北京外，分布公司最多的地区为山东、天津、广东、江苏、辽宁、上海等地。

可见，随着混改的深入，从央企辐射到地方国企，正积极稳步推进混改进程。与前两批相比，推进第三批混改的范围逐步扩大，正在从垄断领域向非垄断领域延伸，从中央企业向地方国企扩展。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不完全统计，除作为央企改革试点的国投和中粮集团之外，地方国资也正在加快布局改组与组建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

其中，上海、广东、江苏、山东、河北五个省市走在了国有资本管理平台试点实践的前列，分别建立了上海国盛、上海国际、广东恒健、粤海控股、江苏国信、山东鲁信、河北融投几大较为典型的国有资本管理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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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永平：这些事不要再干了！

原创： 戎一人  戎汝与共  今天
段永平先生，在华人企业界和投资界，已是神一级的人物。
昨天段永平先生在斯坦福与华人学生对话，我心向往之、未能亲往，只好根据现场的人发来的笔记，整理一份假装与段永平对话的记录。
另一位有“中国巴菲特”之称的资本大佬曾对我说：“送你两个字：放弃。这两个字就值一千万。” 放弃什么呢？ 段永平先生的Stop Doing List给出了答案。


美国时间2018年9月30日下午2点-5点，段永平先生在斯坦福校园和华人学子们交流分享，为大家解读“本分”和“平常心”的内涵，探讨如何善用Stop Doing List来做正确的事情，并分享他“快即是慢”、“少即是多”、“小而美”和“敢为天下后”等一个个风趣的口头禅背后的智慧和故事。图片来自现场听众分享

问：为什么您认为基业长青的秘密在于要有Stop Doing List？
段：不做的事情更重要。聚焦，才能做长期正确的事情。
人们常说Do right thing, do things right，要做对的事、要把事情作对，道理大家都懂，怎样做到呢？就是不做错的事。多数人不是判断不了对错，而是明知是错的还要去做，因为时常会有短期的诱惑。

想要基业长青，要想让时间产生复利，就需要有长期思维，相信时间的力量。看看 S&P 指数，这些年涨了多少了？这样你才能看清事物的本质，坚持做对的事，才能识别并承受住波动不动摇。
用长期思维看问题，很多事情就都不算什么事，现在中美毛衣摩擦，如果你用十年以上的视角去看事物的本质，完全可以把毛衣摩擦这样的波动跳过去、忽略掉。
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在动荡中，有人有危、有人有机，危机对于好公司和投资者都是机会，毛衣摩擦是好公司的机会、坏公司的借口。

而有一个Stop Doing List，反过来有利于建立和坚持长期思维。有了列表和意识还不够，行动上要坚持，得跟自己较点劲：如果确认一件事、一个方向是错的，我就立刻停止，而不是非要等着这条路上出现下一个所谓“更好的”。

问：您是怎样建立起来自己的Stop Doing List？
段：今天我们主题是“基业长青的秘密：Stop Doing List”。
《基业长青》正是斯坦福一位教授 Jim Collins 的代表作，他还有另一本《 Good to Great 》（从优秀到卓越），通过对许多长青企业持续观察、大量定量分析，给出了一套方法论，只要领悟并坚持去做，都有机会走向卓越，你所在行业是不是处在潮流之中，其实并不重要。
厉害都是一点点攒出来的，这个list也是一条条攒出来的，通过对成功经验的扬弃和对犯错误经历的总结，攒出来的。
建立这个list，确定有些事要停的时候确实很难接受。特别是当你实际是通过做某事做到优秀的时候，这一度是你的成功经验，决定不做是很难的。但是受 Good to Great 启发，难但是对，就还是得去做。你必须要有这个勇气，我把自己都从公司里淘汰了。

问：您的 Stop Doing List 是什么？可以举些例子说明么？
段：先举几个通用的：
不要盲目地扩充自己的能力圈。人能做的事有限，人说啥、能说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啥、能做啥。
不要一年做20个决策。1年做20个决策，肯定会出错，那不是价值投资。一辈子做20个投资决策就够了。
不懂不做、不熟不投。不懂、不熟的事上不能下重注，抓住你能抓住的机会。
不要走捷径，不要相信弯道超车。弯道超车是不开车和不坐车的人说的，总会被反超的。

关于投资也有几条：
不做长期有息贷款。这样在经济危机中才有最大的生存机会，我买房子都不贷款。
不做空。这方面我曾经犯过错误，尤其是不要做空长期的好公司，比如早年的百度。
不做短期的投机。有人说这件事我不指望赚钱，就当消费玩玩，一次一次这样就不聚焦了。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湿一回鞋子就会湿一辈子。

关于做企业我举两个例子：
不做代工，拒绝沃尔玛。沃尔玛要拧成本毛巾，给他代工你会很难受，企业会被弄死。
不做折扣和返利。Oppo、Vivo 的年收入合计有400亿美金，没有 Sales 部门，没有折扣、返利，大小客户一视同仁。

问：这让我想起巴菲特的“能力圈”原则。普通人怎样学习巴菲特呢？
段：巴菲特是有大智慧，对人也是真心诚意地好。在美国这样的企业家，我见过不少，在中国基本没见过。
他能把特别复杂的东西讲得让他妈妈都能听懂。普通人多看他的东西就好了，看他的书信、听他的演讲，多看多听就够了，像听音乐一样去听他的分享。

问：什么公司是您认为好的投资标的？
段：无非就是找right business、right people、right price，找能拿10年以上的公司，你不想拿10年的公司，10天也不要拿。
好生意就是生命周期中能产生现金流、并且能让人睡好觉的。能不能让经营者、投资者睡好觉，是判断是否好生意的重要标志。
对的人就是看创始人、团队和企业文化。一个企业最重要的是文化，包括使命、愿景和核心价值观。这能够帮你找到同道中人，你也不用去尝试说服无法相信你的人。有些企业并购不成功，根子就是因为文化不一样，比如 HP 并购 Compad 。企业文化其实都是 founder 形成的，一旦形成也很难改变。好的企业家、创始人，最大的特性就是 integrity。
至于对的价格，其实只要是好的公司，长期都不贵，移动互联网 Arpu 就一直在涨。我们能知道什么会发生，但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比较难。

问：您怎么看待智能投资？AI在投资领域可以做好吗？
段：价值投资，AI比不过人；投机，人比不过机器。
我自己在投资上没犯过错误，投机上犯过。

问：您现在投资主要投哪些方向和公司？
段：我现在主要投公众公司，因为有更多信息可以看，也容易对标验证平均回报率是不是能超越 S&P 。我不太看市场怎么看，那些信息在你买某个标的的时候跟你有关、卖的时候有关，中间都没有关系。
我现在95%的投资投在 Apple 里。

问：Apple 已经是众人皆知的好公司了，市值和股价都这样高，还可以投资么？
段：Apple 是最好的公司，我会一直持有。之前我认为它能一年赚500亿美金，现在做到了，未来我相信它能赚1000亿美金。而且你不要光看它手机，手表未来可能会贡献50%的销量，反过来带动手机的销售。
这家公司文化很强，非常聚焦，利润至上。Tim Cook 说“我们就是要把产品融入到生活里去”，做到这一点它不是靠做最多的产品，而是始终做最好的产品、做对的产品、把产品作对来满足用户，用广告影响20%的人、让这些人再去影响其他80%的人，这样的公司很少。它的竞争对手很多是在同质化领域做事情，同质化的公司是很难做大的。
做产品要聚焦性能，性价比就是性能不够好、自己找借口。这点Apple做得很好，OV还在努力、做得也很好了，品牌和营销反而没那么重要。我们敢为天下后，要后中争先。我对 Tim Cook 说，Oppo、Vivo 是 Apple 竞争对手的敌人，我们不和 Apple 比，希望未来手机只剩下 Apple 、Oppo 和 Vivo 。

问：拼多多的黄峥，说受您影响大，把您看作是他生命中的贵人，他也用很短的时间把拼多多带上市。您怎么看待黄峥？
段：做人、做事，快慢不是问题，人是一条好汉，快一点慢一点都是好汉。
黄峥有成功企业家许多必要的特性，我和他能相互不断深入地问问题，拼多多的企业文化也是抄的 Oppo 的。
短时间看拼多多会有机会也有问题，时间会是他做企业遇到的最大问题。给他更长时间，人们能看到他的厉害。

问：投资网易是您最经典的案例之一。现在您怎么看现在的网易？
段：现在基本卖掉了。为啥卖掉，具体不能说。不过我觉得丁磊是个大孩子，不能放那么多钱在他那里。

问：您持仓本就不多，还卖掉过哪些股票？
段：Tesla 我卖了。作为CEO，需要rational，一不rational就会出问题，前边得到的很多得还回去。Charlie Robert 说 Elon Musk 智商有190，但是 Elon 可能自己觉得智商有250……

问：您现在主要是跟亲友在一起，回中国很少了。您怎么看中国的创业机会？
段：现在一年都不一定能回去一次，也不愿意见媒体，我不希望别人误解我还在运营公司，像Oppo早期我有参与，Vivo完全没有参与。
创业肯定是中美都很有机会。创业的土壤，美国更好一些，相比起来中国的创业者肯定要更辛苦一点，还得自己做警察的事、做保安的事之类。
人生都不同的阶段，我现在觉得亲情、友情最重要，并且要给孩子安全感。对朋友要宽容，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不用太多解释、说服，你把你交给他、他把他交给你。
对亲友，重要的是陪伴，而且要高质量的陪伴，是非问题、边界问题要说、要讲清楚达成共识，其他的都不要计较、不要say no；平时陪伴亲友，也把手机藏起来、一起好好待着，不要各看各的手机。

问：如果让您给人提几条做人做事的建议，您最想提哪几条？
段：重要的是做个好汉，快、慢都没关系；
简单的事都不容易，始终做对的事而不是容易的事；
不用老提“双赢”，不占别人便宜就行；
做你喜欢的事，当你做自己喜欢的，就不会觉得有加班这回事了；
想尽办法在做事情，就都能够做好，别的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