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扬捣捣 于 2013-4-7 12:09 编辑
在没有任何变动的情况下,在接下来大约10年里,目前接近17万亿美元的联邦债务总额,将冲高至30万亿美元,并从今天的国内生产总值的105%,飙升到150%。因为美国的政治系统的僵局排除了任何“大妥协”的可能性,这个国家的财政崩溃将逐步发生,就像希腊/塞浦路斯的悲剧一样,其表现形式就是一系列可以预见到的关于举债上限的危机、后续解决方案和临时的预算补救措施。 美国的前景相当黯淡。中国曾在过去15年里大举投资基础设施建设,但由此造就的有史以来最大的建筑热潮正在放缓。巴西、印度、俄罗斯、土耳其、南非和所有其他增长中的中等收入国家都无法弥补这个需求上的缺口。美国的货币和财政刺激机制已经到达了极限。日本正在陷入老年破产期,欧洲也在沉入福利国家的衰老期。在北京,去年上台的新掌权者们明白,在经历了20年的疯狂放贷、投机和建设之后,即便是他们也终将面对好日子终结的那一天。 未来的国家凋敝惨景与伯南克在2004年宣布的“大缓和”(Great Moderation)可谓有天壤之别,当时他预测经济繁荣将会永远持续下去,因为美联储已经掌控了商业周期;直到2007年3月,他还在证言中说次贷危机的影响“看上去可以得到控制”。可现在的经济并非是“缓和”而是“大畸形”,其制造者正是一个怂恿华尔街大肆赌博的央行,它走入了邪路,把储户钉死在“零利率”的十字架上,并引发了全球大宗商品泡沫。这个泡沫通过提高食品和能源价格来侵蚀民众的生活标准,而对于这种形式的通货膨胀,美联储在计算通货膨胀率时不负责任地将之摒弃一边。 这些政策已经使得美国病入膏肓。而解决的方案太过激进以至于不可能发生。我们必须让国家和市场经济彻底脱钩,还将需要放弃裙带资本主义及其近亲——所有形式的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这个国家必须摒弃其极端自满的心态、经济刺激及社会保险,并将其关注点转移到对一个高效、廉价、审查资格的安全网进行管理和融资。 所有这一切都需要政治系统大幅缩减其覆盖范围,并要废除总统连任制,因为政府机构和竞选连任者的团队已经变得密不可分。分离这两者将需要对宪法做出大幅修改:添加修正案,赋予总统和国会议员单一的六年任期,不能连任;为候选人提供100%的公共资金支持;严格限制竞选活动持续的时间(比如,最多八周);并且终生禁止任何曾效力立法和行政部门的人士从事游说活动。此外,还需要完全推翻对“联合公民案”的判决,并要求国会通过平衡的预算方案,否则就面对自动开支削减。 我们还需要清除掉具有腐蚀性影响的金融化机制,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这种金融化已将美国经济变成了一个巨型赌场。这也就意味着,要让华尔街的大型银行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让他们像自由企业一样去竞争,并承担风险,而不再为它们提供廉价的美联储贷款或存款保险。银行可以接受存款,并发放商业贷款,但应该被禁止进行交易、担保及各种形式的理财业务。 最后,我们还需要让美联储的核心决策者走下赛场,恢复这个央行原本的职责:在危机期间提供流动性,但绝不能购买政府债务,或试图对经济进行微观管理。将美联储从金融市场上剔除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让资本主义制度重新转向自由市场和真正的财富创造。 当然,这些将永远不会发生,因为美联储压低利率的做法已经人为地撑起了数万亿美元的资产,从上海的摩天大楼到《财富》(Fortune)1000强的股票,再到最近的楼市“复苏”。在财政、道德,及学术理论层面,美国都已破产。美联储已经点燃了一场将颠覆自身的全球货币战争。日本已经报名参加,巴西和中国都十分愤怒,而以德国为主导的欧元区正摇摇欲坠。一旦最近这次泡沫破灭,将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这场崩溃。如果这听起来像是个逃离市场并储备现金的建议,它的确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