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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28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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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政策:朝后看还是向前看
文/张军
这几天一直流行着一个说法,认为早些时候在市场上形成的关于10月加息的预期将无法实现。因为按照周小川行长的公开说法,加息要看8月份的数据。现在,8月的数据都出来的,CPI比去年同期涨了5.3%,环比涨0.7%,生产资料价格指数涨了6.8%,环比涨了0.4%,不算太坏。从投资数据来看,前8个月的固定资产投资(城镇)增长了30.3%,增幅比前7个月下降0.8个百分点,也没有为加息提供更多的理由。
我认为,现在去讨论是否要在10月加息或者是否在年内加息已经不怎么重要了,因为行政性宏观调控对经济总量关系的影响还需要时间来确定其程度与深度。在这个并不确定的时刻,加息是有短期风险的。不过,我还是要指出,一味"朝后看"而不是"向前看"的利率政策,是值得商榷的,而且我认为它不应该是我们今天关注货币政策的基本方式。我在上一篇文章中说过,升息影响的是未来的事情,CPI反映的是过去的事情。影响未来的政策必须建立在对未来的预期基础上,而不是建立在过去数据的基础上。货币当局对升息与否的决定在很大程度上应该取决于我们对未来通货膨胀的预期而不是过去的数据。
那么,当今天宏观经济的过热局面被4月份以来的调控政策控制之后,我们该怎样判断今后数月和未来两年的走势呢?对于这个问题,如果我们只关注过去的数据是无法回答的,因为集中的行政调控对经济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我们眼下是无法准确判断的。所以,我们需要把当前的这一段时期放到前后更连续的时间模式上来判断。具体而言,我们首先需要分析形成经济过热的主要机制有没有因为宏观调控政策的实施发生根本的变化;其次,我们需要判断影响中国经济总量平衡关系的内外部因素可能会出现的变化,以及变化方向可能是什么。最后,我们需要在以上判断的基础上,分析货币政策做出如何的改变才能迎接经济未来的走向。
从形成中国经济过热背后的机制来分析,我们发现:第一,现在的货币政策的基调和所营造的货币环境,基本上是在治理1998年以后的"通货紧缩"时段形成的,属于比较宽松的。2002年以后,随着国际上对人民币升值的预期不断加强和贸易的高速增长,外汇占款不断增加,国内的货币环境更趋宽松。但是,这个宽松的货币环境或流动性富裕的环境是否需要改变呢?这主要取决于我们这个经济的供求总量关系是否发生了变化。在我看来,这个总量关系是发生了变化的,因为我们今天的经济已经出现了"瓶颈"约束或资源约束。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稳定经济的货币政策显然是需要考虑改变经济运行的货币环境的。
第二,地方的超额投资需求主要以民营部门为主,而民营部门投资的"过度"需求主要为高盈利预期所驱动。这种追利的投资行为虽然是理性的或以"市场"为导向的,但高盈利预期的形成却主要是由"非市场因素"创造和驱动的,因为土地、资金和与政府的关系在帮助企业形成高盈利预期方面发挥了关键的作用,国有商业银行和地方银行对"总收益最大化"(而不是赢利最大化)的过度追逐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个现象在今天的地方经济中被形容为政府、银行与民营企业之间的所谓"铁三角"。很难相信在地方经济中形成的这个新的经济增长的机制会很快发生改变。因此,我认为中国的宏观经济在未来两年还是会处于总需求旺盛的时期。
说到那些可能影响中国经济总量关系的国内外因素的变化,也的确是需要考虑在货币政策的改变范围之内的参数。当前的世界经济格局和国际局势预示着,石油涨价的主要因素很难在短期内消除,而且很可能给世界经济带来长期的影响。从国内来说,我们现在的运输成本和能源价格也很难不受世界经济和国内投资需求的影响,成本推动的通货膨胀因素将会在相当长的时间存在并发挥作用。在这些因素的作用下,通货膨胀的压力并不是在短期就可以消除的。相反,无论从国内经济业已形成的地方政府、银行和民营部门之间的新的增长动力或机制来判断,还是从能源的角度来判断的成本推动力的存在,中国经济在未来几年都将面临一个不同于前几年的动力结构和成本结构。这个基本的判断如果可以成立,那么,现在的货币环境就应该做些主动的调整。毕竟,在一个有着增长动力和通胀压力的体制下,我们不能让利率处于被动扭曲的水平上。而且,我们也不能想象,一个实际利率为零或为负的货币环境可以让中国经济保持增长而不出问题。 (上海证券报)
发布时间:2004-9-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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