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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我在私募生存的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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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3 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2011-07-01 18:18:46
  呵呵,没想到200页竟然没更新,今天晚上我尽量,欠大家很多,哪天的礼物还没给,谢谢你们,今天我的母亲中暑了,我看要不要陪她,如果她没什么大事,我就来,谢谢你们,谢谢。真的不好意思,十分不好意思。

2011-07-02 20:16:09
   我们三个不知道等了多久,也太晚了,中间接了几个邢哥路叔的电话,他们三个已经被安排到招待所里休息了。我知道他们也想来等着,但是现在他们谁都出不来。
   终于,母亲被推了出来,大夫累的一个个气喘吁吁,孙总走上去,每个人递了一千块钱说道:“谢谢,谢谢你们。”
   大夫们可能没见有人这样送过红包,都是一愣,接过来立刻说道:“这个病人还是比较麻烦的,但是还算成功,一定要轻,知道吗,这个很疼的。”
   我在前面拉着车,母亲半睁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几个大夫帮着我,好不容易推到病房。
   这个病房是单人的,设备齐全,和我当初住的是一样的。我和孙总说:“孙叔,用不着住这里吧。”我知道这个事情肯定是他一手**持的,不然这样的不算大,不算小的伤,做完手术直接回普通病房就可以了,但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没事,不在乎这点钱,来吧。”
   我们三个推进去,要把母亲换到病房的病床上。医生让我们一起拉着床单,慢慢的挪过去。我知道这很疼,就算再轻,再慢,也同样是剧痛,但是没办法。
   我们几个人,拽着床单,从一个床,缓慢的往另外的病床上,平行缓慢的移动床单。但是就这样,还是听见母亲一阵阵的**声。

2011-07-02 20:24:21
   孙铭没干过这活,听见这种疼痛的声音一再发出,急的是满头大汗。孙总问道:“咱们就在这个床上不行吗?”
   “不行,早晚要抬,趁着现在有麻醉,现在换她还少点痛苦,明天更疼。”一个医生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骗我呢,还是说的是实话。
   孙总点了点头说道:“嫂子,忍一下,没事。”
   三个人拉着床单,一个医生扶着母亲受伤的腿,好不容易给挪过去了。
  
   这个晚上,是最为让人难过的一个晚上,我能理解那些出了车祸,歇斯底里的亲人,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亲情,母亲腿疼,我心疼,一再二在的心悸,就像心脏病的感觉一样。
   也是这个晚上,这个医院,卢伟的儿子也被送到这里,处理了一下入院观察了。而卢伟,也是从这里包扎了一下,用硬汉的形象,连带血的衣服都没换,开车回了分局。准备好好教训教训冯,邢,路三人。
   安顿好母亲之后,孙总把我和孙铭叫到门外说道:“欧阳,钱的事你就别**心了。孙铭,你给乔三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你们互相盯一下,也有个说话的。欧阳,你现在和我回家,拿洗脸盆,换洗的衣服,饭盒这些住院要用到的东西。”
   孙铭问道:“哥,叫几个小朋友来看一下就行了。”
   孙总笑了笑,回答道:“你办事,我放心。”我听了这话,我就明白孙总的意思了,这是一种姿态,孙铭看和小朋友看,反映到路叔哪里,是同样的效果吗。
   “行。”孙铭掏出电话,去打电话了。

2011-07-02 20:44:29
   孙总又说道:“在这儿,这个上个厕所,换个衣服的,男人们都不方便,今天晚上就这样吧,明天把晓雪叫来,帮几天忙。听说你们现在发展的还挺快,伺候伺候未来的婆婆,有利于婆媳关系。”
   我还是笑不出来,孙铭打完电话回来说道:“都办妥了。”
   孙总点了点头,说道:“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陪个床,明天晓雪就过来了。”
   孙总交代完后,我俩就往外面走,半夜跑回我家一看,门上已经贴了封条了。孙总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就往外面走。我俩又到了馨海,拿了几身女士的睡衣,脸盆,卫生纸,拖鞋,又从厨房拿了几个不锈钢饭盒。才出来,孙总把我送到医院楼下说道:“欧阳我就不上去了,你上去睡会,边上病房里有床,今天我和孙铭说的话,要是有让你不高兴的,你别多想。”
   我一个感动,我没想到孙总会这样说,赶紧回答道:“孙叔,人总要活着,一箭双雕总比两败俱伤要好,谢谢您今天这样帮助我,照顾我。”
   “好孩子,上去吧。”
   我提溜着一堆东西上楼,我没见过乔三,但是我听说过他。上了楼看见孙铭在门口的椅子上靠着打瞌睡,旁边还有个人,盯着走廊。我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乔三,自己主动走上去说了一句:“三哥。”
   “你是?”乔三问道。
   “谢谢你。”我感谢的回答道。
   孙铭听见我们说话,也醒了,揉了揉眼睛说道:“回来了?”
   “恩。你去睡会吧,孙总说旁边的病房有床就能睡。”
   “你去睡吧,我没事。”

2011-07-02 21:07:59
   “你去睡吧,铭哥,我白天睡了一天了。”
   孙铭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实在是太困了。”
   乔三说道:“你也去睡吧,这有我呢,没事。”
   孙铭也搭话说道:“来睡吧,欧阳,你三哥办事你放心吧。”
   “好,我去我妈这屋睡去,怕她上个厕所什么的。”
   “不用了,刚才医生给带着上完厕所了。”
   “那我也去我妈这屋。”孙铭看坳不过我,点了点头。
   我爬在母亲的床沿上,没一会就睡过去了,一个噩梦,接着一个噩梦的做。母亲疼了一晚上,我知道,麻药过去后那种撕裂的疼痛感根本无法承受。
   6点多醒了之后,我就下楼去买早餐去了。出门看见乔三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有一下,没以下的点头。
   可是,越是这个时候,越容易出问题,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想到。
   我下楼的时候,那个卢伟家的卢公子正在医院外面的花池边上遛弯呢,一起的还有卢公子的几个朋友,都是来陪床,一晚上没走的。这时候正缠着卢公子在外面骂街呢,这几个人有街头的小流氓,也有同学。我拿着饭盒走过去,没看见他们,但是他们看见我了。
   卢公子告诉其他人,那个拿饭盒的就是打他的一伙人中的一个。这样,我就被跟上了。买了豆浆,油条,刀削面,小笼包子,拿了一堆往医院里走,谁知道后面还跟着几个小鬼。
   把东西拿回到病房,招呼乔三孙铭母亲们吃饭,我端着半热的豆浆,母亲拿着小勺,自己一勺一勺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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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3 19:2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1-07-02 21:26:22
  我感觉差不多了,孙铭也吃完了,乔三实在熬不住了去睡觉了,我和孙铭说道:“孙哥,您费心,我去找晓雪,我妈在这咱们此后都不方便。”
   “好,快去吧。不行打个电话就完了。”
   “我想出去走走。”
   “哈哈,行,那快去吧。”
   可能是我刚下楼的这个时间,没几分钟,孙铭站窗口抽了根烟,就去蹲厕所了。这个孙铭有便秘,但是他也没想到,就这么几分钟,就能出这么大的事,让自己都没敢相信。
   孙铭刚蹲下,卢公子带着三个人冲进了母亲的病房里,母亲都没能喊出来,一刀就扎在腿上。接着卢公子跳起来,用自己的身体砸在母亲受伤的腿上,紧接着又是一刀。母亲接踵而来就是自然而然惨叫,孙铭刚蹲下,还没拉出来呢,就听见病房里的惨叫,一个机灵跳了起来拉着裤子就往外跑。病房里的乔三听见惨叫,也是从床上立刻坐了起来,耷拉着皮鞋往病房跑,一进病房看见有三个人在起哄,母亲在求饶,腿上的血像泉涌一样往外冒。卢公子按着母亲的头不停的咒骂着。
   乔三比孙铭先到,上去两拳就抡倒两个,捂着脸爬地上了,孙铭这时候也进来了。看见这个情景,脾气噌的一下上来了,抓着卢公子的头发就往门外拉。乔三爬在床头不停的呼叫着医生。

2011-07-02 21:46:45
  孙铭和乔三这个时候并不知道这个人是卢公子,拉到门口,扔到椅子边上。卢公子手里紧紧抓着那把匕首,还和孙铭比划,孙铭飞起一脚冲着卢公子的下巴就踢过去了。卢公子好像一下就晕倒了,半天爬起来说道:“卢伟的儿子,你们也敢打,我爸说了只要不出人命就没事。”
   孙铭一听这个,更生气了,大皮鞋带着厕所里踩上尿液一下接一下的往脸上踢。母亲又一次被送进手术室,乔三在病房里把另外三个小伙打的鼻青脸肿,不停的求饶。孙铭踢了不知道多少脚,旁边终于有医生敢说话了:“在打就死了。”
   孙铭的皮鞋上已经被血染红了,一个血脚印,一个血脚印的走到窗户边上拨通了孙总的电话:“喂哥,对不起,是我办事不行。”
   孙总还没睡起来,就接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问道:“怎么了?”
   “卢伟那儿子到病房扎了嫂子两刀。”
   “什么?”
   “卢伟的儿子带着三个人到病房里又扎了嫂子两刀,现在又送手术室了。”
   “你他妈是不是瞎子。”
   “对不起,哥,我就上个厕所,大早上七点多的谁知道就这么巧。”
   “别他妈找理由了,蠢货。”孙总挂了电话,又拨通了路叔的电话,说道:“路哥,对不起。”
   路,邢,冯三个人在招待所里聊了一晚上,刚睡下没一会,路叔问道:“怎么了,老孙,对不起什么。”

2011-07-02 21:56:29
  “嫂子在医院里,又被那个姓卢的扎了两刀。”
   路叔一下就坐了起来,邢哥吓了一跳问道:“咋了。”
   路叔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说道:“你在说一次。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孙铭简单和我说了一下,就说卢伟的儿子,带个三个人,早上在他上厕所的时候冲进病房里,扎了嫂子两刀,现在正在手术室呢。
   路叔想了几十秒钟,孙总在这边忍不住了问道:“哥,怎么办。”
   “你等等。”
   路叔又过了一分钟如此这般,这样那样的交代给了孙总,孙总答应了几声,拨通了孙铭的电话。这个时候孙铭刚给我打完电话,我拿着邢哥的手机刚坐出租车到了晓雪家的门口接上晓雪,听了这个消息。眼泪又开始没完没了,止不住的往下流,车像疯子一样往医院跑。
   “喂,孙铭。到了没人的地方说。”
   孙铭又一排血脚印,走到窗户边上说道“哥,怎么办。”
   “你听好了,下面我说的,你照做就行。”
   “好,哥,你说。”
   “现在,你肯定把卢伟的儿子打了,那几个呢?”
   “卢伟的儿子伤得挺重,我打的,拿个破刀跟我比划,**。”
   “你就说,别带情绪。”
   “那几个被三打了,不太严重。”
   “行,不管卢伟的儿子做什么,把嫂子怎么样了。”
   这时候孙铭打断了孙总说道:“就扎腿上了,应该没事,就是疼,我伤过我知道。”
   “现在你报警。”

2011-07-02 22:09:01
  “什么?”孙铭都不相信自己听见的,问道。
   “你报警。”
   “报警我就打不成他了,我还想等他缓缓在踢他一顿呢。”孙铭说道。
   “听我的,报警了之后,让那三个人说卢伟的儿子去病房时要去杀人的,被你们制止了。记住,别把自己装进去。”
   孙铭一听这话,当时就明白了,说道:“好,哥,我懂了。”
   那去办吧。
   孙铭从没拨过110,但是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今天必须打了。自己走回来,站在卢公子边上,说道:“我报警了。”
   卢公子立刻一脸轻松的表情调戏道:“谢谢。”
   孙铭克服了半天的心理障碍,终于拨通了110的报警电话。
   报了警之后,孙铭走进母亲的病房,乔三正在床上一句接一句的骂着这三个人,这三个蹲在墙角,鼻青脸肿的低着脑袋。
   孙铭说道:“你们。”
   “哥,我们没动手。”
   “哦,我叫孙铭,他叫乔三。”
   “啊,听说过,听说过,是三哥和铭哥啊。”
   “这个卢,卢卢什么?”
   “卢军。”
   “奥,他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
   “他说教训教训这个老东西,说这个老东西的儿子带人把他家砸了。”
   “奥,现在我报警了,你们几个,我都看见了,跟着一起进来的,要不是我们拦着,是不是你们也要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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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6 10:42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3

  孙铭从没拨过11X,但是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今天必须打了。自己走回来,站在卢公子边上,说道:“我报X了。”
   卢公子立刻一脸轻松的表情调戏道:“谢谢。”
   孙铭克服了半天的心理障碍,终于拨通了11X的报X电话。
   报了X之后,孙铭走进母亲的病房,乔三正在床上一句接一句的骂着这三个人,这三个蹲在墙角,鼻青脸肿的低着脑袋。
   孙铭说道:“你们。”
   “哥,我们没动手。”
   “哦,我叫孙铭,他叫乔三。”
   “啊,听说过,听说过,是三哥和铭哥啊。”
   “这个卢,卢卢什么?”
   “卢军。”
   “奥,他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
   “他说教训教训这个老东西,说这个老东西的儿子带人把他家砸了。”
   “奥,现在我报X了,你们几个,我都看见了,跟着一起进来的,要不是我们拦着,是不是你们也要动手啊。”
   一下沉默了,没人在说话,过了几十秒突然有个人开窍了,说道:“孙哥,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孙铭用慵懒,沉重的语气问道。
   “他说他敢杀人,我们不相信,他说让我们来看的”
   “什么。”
   三个人同时说道:“他说他要来杀了这个老东西,我们三个就笑他,说他不敢,他说不信你们跟我去,我们就来了。”
   孙铭笑着说道:“好,实话实说啊。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
   蹲在墙角的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孙铭把他们三个都带出去,X察也到了。卢军卢公子直接被送进去缝针去了,这三个被X察带回X局了。

  在招待所里,被软禁了的路邢冯三人听了这个消息,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三个人没一个说话的。邢哥知道自己这十几个小时里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莽撞了,造成的后果现在也无法挽回了。三个人都坐在那里想办法,该怎么办。
   和卢公子一起冲进母亲病房的三个家伙,伤的不重被带回了分局,在路上警察知道这几个人是和卢队的儿子有关系。所以就简单的问了几句,结果不问不要紧,一问把这几个警察吓了一跳,这是要杀人呀。下了车赶紧给卢队挂了个电话,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事情的严重性和他简单说了一下。
   卢队长明白这里面,这个事情有多严重,自己也明白那几个人不是那么好惹的,自己明明知道人家住哪里,但是昨天想去还是被拦下来了。没办法,卢队自己知道,自己的后台和人家的后台,肯定是有差距的。
   但是出了这个事,自己心里明白,要想解决,只有私了。如果走程序肯定被判了,蓄意杀人,故意杀人未遂,这是多严重的,自己心里明白。
   最后还是既不情愿的,敲开了路,邢,冯三人房间的门,是很不情愿的。路叔料定了他会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卢队一改昨天盛气凌人,飞扬跋扈的气势,谦恭的说道:“都在呢,呵呵。”

   “滚出去。”刚走进来,邢哥劈头就是一句。
   “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对。”卢队低着脑袋,还往进走。
   “叫你滚出去是不是听不明白。”邢哥指着卢队的脸就开始恶骂。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说你妈的蛋,滚蛋,滚出去。”邢哥站起来,拉着一身血点子的卢队就往外面推。
   门咣当一声,被关住了。卢队自己在外面还在不停的说好话。
   邢哥回头给路叔使了个颜色,会心一笑,说道:“你他妈给我滚远点,在喊踢死你。”
   这个卢队,是左右为难,自己也是堂堂的汉子,什么人没见过,今天要不是因为孩子,打死也不会来求人。但是今天孩子被抓住把柄了,这当爹的怎么就是在丢人,下跪也要把这个事给解决了。
  卢队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道歉,路叔则给我打电话,询问母亲的情况,母亲没什么事。但是做儿女的,心里难受啊,这一天两次的手术,是太伤人。还好孙总头天给了医生一人一千块钱的红包,今天医生的态度是相当的好。或许,这就是锚定效应,走到那里都无法改变。
   几个人折磨卢队,折磨的差不多了,路叔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上:
   1,你自愿辞去你现在的所有职务。
   2,昨天晚上在你家打你儿子的人不是我们,是自己摔伤。
   3,昨天晚上在审讯室里打你的人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摔伤。
   写到这里,又问道冯哥,轻轻的说道:“他现在大概有多少资产?”
   冯哥想了想,说道:“他没多少钱,他就是打手,他老婆有三台车,有五六套房产,还有那么个小厂,大概二百万左右吧。”
   路叔又在后面加上4,这个事情自己解决可以,150万赔偿。
   5,以上条款,无任何商量余地。
   粗略的写完后,自己看了一遍,放兜里,打开门,看见卢队正在门口蹲着呢。说道,来吧,我和你说点事。
   卢队跟着路叔走到窗户边上,路叔说道:“你在门口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对不起,哥,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路叔摆了摆手,说道:“称呼谈不上,你就说干什么吧。”
   卢队艰难的说道:“我孩子,不懂事,上午冲到你朋友的病房里,把人扎上了,我知道,这个事不小,我就想请您高抬贵手,能不能私下里解决。”
   路叔立马一脸严肃的说道:“你昨天打的人?你自己到忘了?全推你家孩子身上?”
   “是的,是的,昨天是我太冲动了,你也知道,现在的罪犯都不太听话,还顶嘴。”话还没说完,路叔扭头就往房间里走。
   卢队一看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追上来说道:“哥,哥,你别走,昨天是我不对。”
   路叔说道:“你要是这个态度,咱们也就别谈了,没那个必要了。”
   “不是那意思,不是那意思。”卢队又把路叔拉回到窗户面前,说道:“都是我的不对,你看,您也是贵人,我也知道您的能量。您有什么要求,您就提,只要能放过我孩子一马,我一定砸锅卖铁满足您。”

  路叔说道:“我也做不了主,你看,你既然这样说了,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说完从兜里拿出事先写好的纸,递到卢队手上。
   卢队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很为难,说实话,很为难,别的都好办,工作不要也罢了,就是这个钱数,很为难。
   看完后问道:“这150万,是不有点多呢。”
   “多吗?这里面有一百个是我的。”路叔冷笑的说道。
   卢队思考了下,想了想:“三天,好吧。”
   “一天。”路叔继续说道,没有一点值得商榷的意思。
   卢队又艰难的点了点头,路叔从卢队手里把自己写的纸条拿了回来说道:“一天以后要是办不完,你就别来找我了。”说完扭头就回房间了。
   路叔,路宏旭实在是太狠了,这样做就说明他回去要立刻贱卖自己的所有资产,包括,车,房。这一天的时限,要比三天,多损失很多,但是路叔说,自己要一百万,谁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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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6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4

  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路叔要这个数字真的就罢休了么?我不知道,邢哥心里可能明白点,冯哥只在期待下文。
   路叔回到房间里之后,又给孙总打了个电话:“孙兄。”
   “路哥。”
   “老孙啊,你在哪呢?”路叔问道。
   “我在医院呢。”孙总回答道。
   “奥,有这么个事,你看你能帮着我办一下吗。”
   “好,你说。”
   “你们不是有个什么商会么?”
   “对的。”
   “你组织人中午吃上个饭,具体的目的就说这个卢伟家出了点事,人家让一天之内凑齐钱呢。”路叔简单的把要做的说了一遍,不过这么说已经足够了。
   “这是什么目的呢?”孙总显然还不太明白。
   “呵呵,明天你就知道了。”
  
  
   母亲被送进去后,孙总打完电话就往医院跑,孙铭和乔三则是在应付X察,看到的,听到的,以及那三个人所说的,都指向了卢军,是抱着杀人的目的走进这个屋子的。
   孙总和我在手术室的门口等着,没过一会,院长知道了医院发生了这么一件伤人的事,本来只是来慰问一下的。结果刚一推开那个玻璃门,就喊了一声:“超义。”
   孙总站起来说了一句:“哎呀,老哥哥,你好呀。”
   “这是怎么了,这个被伤的是你什么人呀。”
   “是我老嫂子,这事别提了,外面惹了点小流氓,这狗急跳墙没防住。”
   “哎,现在的年轻人,可要小心,前几天有个十五六的,被捅死了,送进来都晚了。”
   “恩,谢谢哥啊。”
   “行,超义,你别急,我先进去看看,出来给你个信。”
   “好,哥,谢谢你了。”
   “跟哥客气啥呀。”说完推门进了手术室的走廊。

  邢哥这个时候也恢复了理智,后来邢哥说起这个事,他习惯了,就没想到自己打完的人,竟然能报复在我母亲身上。
   路叔则是一会一个电话,一会一个电话的问,我能感觉到路叔是太着急了,但是出不来呀。
   孙总则是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通知大家中午聚会,我不明白,路叔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孙总这样的人俯首帖耳,不懂事为什么。
   卢伟这边回了家把家里的房本,车,卢军的娘是开始卖厂子。家里所有的积蓄,能立刻变现的东西全部卖的精光。卢伟则是写了一份辞职报告,并且说明了昨天晚上发生在他家里的和发生在审讯室里的事情和路,邢,冯三人没关系。
   到了下午五点多,邢哥,路叔,冯哥三个人被解冻了,放出来的时候路叔就明白了,这个事已经成了一半了,卢伟一辞职,这个事就好办了。
  
   母亲终于被推出来了,已经临近中午了,医生说:“扎的太深了,下手太狠了,要有仇,可要把人看好。”孙总有递上红包,连忙的说谢谢。孙总这人做的,知道医生做手术累,自己不缺就给人点,也没为了有院长的面子压着别人欺负人。
   “昨天刚接的骨头,被压了一下,今天又裂了,麻药打的少,病人疼的很厉害。估计过会会更疼。”孙总还是那个表情回答着人家。
   母亲的脸色比昨天更苍白了,我知道她疼,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能做的只有守着她,而代替她只能是个愿望。
   母亲被重新推回病房后,孙总带着孙铭去商会聚餐了。
   我明白路叔的意思,这说白了就是落井下石,谁知道了有急用,不的贱买,捡便宜。路叔就是这意思,雪上加霜,让卢伟更难受。

  下午五点多,邢哥和路叔回来了,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我看母亲已经睡着了,我示意他们到外面等我。
   路叔的头发也没有昨天刚见时候那么有型了,邢哥是更憔悴了,见了我就问:“怎么样。”
   “没什么事,主要是重新接腿,疼。”
   “昨天不是就接好了么?”
   “今天那个卢军,跳起来用自己的身体压在腿上了。”
   “这个小王八蛋,这次整死他。”邢哥说道。
   在旁边屋里打盹的孙总,孙铭和乔三三个人听见外面的声音,也走出来了。
   “哥,对不起,我办事没办好。”孙总一见邢哥和路叔就开始请罪。
   “没事,事情已经这样了。可不能再出事了,在出事我就真没脸去见我里面的哥了。”路叔说道。
   三个人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孙铭和我站在一边,乔三则去买烟了。冯哥找人去收拾那个已经被抄了的家去了。
   “这次,够他卢军赔的了。”
   路叔冷笑了一声,说道:“赔?”
   邢哥和孙总,心有灵犀的没在说话,但是我敢肯定他们想的肯定不一样。孙总肯定想的,把这小子放出来,然后打废他。而邢哥在想,路叔究竟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

  第二天的上午七点多,卢伟就把电话打到了冯哥的手机上,冯哥又把路叔的电话告诉他。这时候路叔正和邢哥,冯哥,孙总几个人在馨海住着呢,开了一个套房。虽然在一起,但是冯哥还是让卢军把电话,打给了路叔。这显然是路叔刻意安排的,他是怕什么呢?
   “哥,你叫我办的事,我都办了,钱我也准备好了,您看您说个地方吧。”
   路叔装的睡意朦朦的,说了一声:“什么啊。”
   “哥,我是卢军,昨天咱们在招待所说好的啊。”
   “啊,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在馨海总店呢,你来了在说吧。”说完啪就把电话给挂了。
  
   三十分钟以后,邢哥,路叔,冯哥,老孙,老古,在加上卢军六个人,路叔和冯哥老孙老古没事,在池子里做按摩呢。邢哥和卢军身上有伤,坐在池子上,卢军手里还仅仅抓着个大袋子,里面装了148万,这是他凑了整整20个小时才凑出来的数字。家里能卖的全都卖了,房子车子和自己老婆的工厂都用极其低廉的价格卖掉变现了。
   卢军在电话里一听见在这里见面,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路叔要在这个自己的地盘上把钱偷了,这样卢伟也救不了了,人财两空,自己做这么多年刑警,这个是他想到的路叔的圈套。坐在池子边上,也能防止录音,这个卢军也想到了。但是卢军这么多年就信奉那一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相信,钱到了,一切都好说。
   卢军很熟悉馨海,有一个阶段基本住在这里了,轻车熟路的找到路叔这一群人。可是他一看,蒙了,的确蒙了。

  第一,这个路叔明确说有一百万是给他自己的,怎么这么多人在等他。
   第二,自己拿着这一大旅行包钱进来,心里知道有一百万是给路叔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式怎么样的,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怎么办,如果问起来,说还是不说。
   但是没办法,都走进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到路叔面前,装着十分不在乎的样子把钱往池子边上一扔。
   这个时候,馨海洗澡的人并不多,但是这个阵势也足以让人围观的,大家都悄悄的看着。
   卢军的第三个疑问就是,为什么选这么个有外人的地方见面,真他娘的活见鬼。
   路叔先开口了:“你来干什么。”
   卢军刚坐在池子上,一下懵了,说道:“哥,你没睡醒吧。”
   “我怎么没睡醒,我刚洗的脑袋,清醒着呢。”
   “哥,我是来给你送钱的呀。”
   “什么钱。”路叔十分无辜的说道。
   “咱们,解决那事的钱啊。”说着卢军把旅行包拿起来,打开给路叔看,整整一旅行袋百元大钞,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看着十分有诱惑力。
   路叔瞟了一眼说道:“你送错人了吧。”
   卢军起初以为这么多人,路叔故意不承认的,说道:“哥,咱们去外面说吧。”
   “有事就在这说,怕什么,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路叔说道。
   卢军一听这个,赶忙小声的凑到路叔耳朵边上问道:“哥,咱们昨天不是说好,用这一百五十万解决我儿子伤你那个亲戚的事的么,怎么今天你就改口了啊。”

  “姓卢的,你少他妈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我什么时候找你要钱了。”路叔回头连骂带挖苦的对卢军说道。
   “哥。”卢军都已经成了哭腔了。
   “你赶紧走,少在这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路叔无情的说道。
   卢军站在原地,尴尬的不能在尴尬了,心里一定狠死路叔了。
   过了几秒钟,邢哥笑了笑,说道:“看来咱们在这不方便啊,那咱们走吧。”说完池子边上就剩下路叔和卢军两个人了。
   卢军轻轻的说道:“哥,你看这钱,我是给你存个折子还是买个东西。”
   “我什么时候要你钱了。”路叔和这个和自己姓谐音的人大声的喊道。
   邢哥和冯哥,老古老孙几个人坐在不远处的休息区,听着两个人吵架,邢哥说道:“这个老路,吃人不吐骨头,看见没,送上门的。”
   “哥,你别这样玩我好吗?”卢军继续求饶的说道,以为路叔在试探他。
   “我没玩你,我没找你要过钱。”路叔继续说道。

  “哥,我房子,车,都便宜卖了,连厂子都卖给对手了,那么便宜啊。这都是你要这一百五十万,我才卖的啊,你不要我能卖吗?”卢军说道。
   “你卖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美国给台湾卖军火是不是也是为了打我呀?”路叔嘲讽的说道。
   卢军一听,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爬下来说道:“你他妈老实说,你不是还要那一百万,又什么五十万的么?”
   路叔嘿嘿一笑,轻轻的说:“我不要这一百五十万,你能上当么?”
   卢军急了,骂道:“你个老狐狸,你他妈的坑死我了,你知道不?”
   路叔笑着说道:“我坑的人多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卢军一听这话,眼睛都红了,拿起旅行包装的朝着路叔就砸过去了,老远的邢哥大喊道:“小心,老路。”
   路叔躲了一下,钱狠狠的砸在池子里了。邢哥和孙总冯哥三个人就往池子边上跑,老古则是出去叫保安去了。
   邢哥上去就拽卢军的头发,心想这一顿,你是跑不了了,结果被路叔叫住了,说道:“没砸住,算了。”
   卢军喊道:“你他妈老东西胃口还挺大,要多少钱你自己说呀,一百万都收买不了你,要多少钱你自己说。”卢军的意思,就是用这个来挑拨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撕破脸皮的告诉别人,路叔昨天找他要一百万的事。
   旁边的孙总还认识卢军,卢军起初没和孙总说话,并不是很熟悉,这会卢军也顾不上那些了。拉着孙总的手说道:“孙哥,你给评评理,兄弟这眼力架要是不错的话,这也是你朋友吧。这人卑鄙呀,不可交呀,昨天说要一百万,今天就他娘的反悔了。”

  孙总拍了拍卢军的肩膀说道:“哥们,你说别的,我信。但是你说他找你要一百万,我不信。”孙总指着池子里的路叔说道。
   “孙哥,你也和他穿一条裤子啊。”卢军都快绝望了。
   “不是我和他穿一条裤子,他玩钱,那都是论亿的,你说你就一百万,打发要饭的呢。他可能和你张这个口么。”孙总说完了,笑了笑,走到池子边,伸手进去把那个浸湿了的旅行袋从池子里拽了出来。
   说道:“还挺沉。”说完扔在地上了,水就像眼泪一眼,顺着下面的角往外流。
   “你们等着,你们这帮王八蛋。”卢军狠狠的咒骂道。
   冯哥笑着说道:“你是不他妈的傻呀,你儿子还在里面呢,估计被判个十几年,你敢跟我叫嚣?你现在应该想的是让他在里面的问题,不是他能不能进去的问题,是不是想让他在里面开个小灶。”
   卢军听了这话,不吭声了,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装着一百五十万的旅行包。
   冯哥走近了,拍这卢军的脸说道:“以后动动脑子,你把仇人都抓进去了,不给你送钱的你都送进去了,这回轮到你儿子进去了。知道急了?就这点钱?留着给他买墓地吧。”
   说完下了池子里,拍着水骂道:“***的,好好的水让这脏钱给脏了,服务生,换水。”一边说一边骂。
   卢军红着眼睛,明白了,这个事事到如今,已经没救了。说道:“你们。”
   邢哥喊了一声:“滚。”
   卢军拿起旅行袋的提手,用手指挨着个的指了一遍,说道:“你们行,你们有种,算你们狠。”说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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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9 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7

  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了,两败俱伤的结果,没有赢家。我之后深深的反思过,我也矛盾,究竟我们面对这些权势之人的欺负和侮辱,我们该怎么办。
  母亲到现在还常说,给人打工,就是这样,受气也好,这都很正常。我觉得这是咱们的悲哀。
  我在琢磨,邢哥的做法是对是错。如果别呐喊,别反抗的话,那么他们则会变本加厉。而反抗,而呐喊换来的是两败俱伤。
  这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在这种思想过度下的我们,息事宁人是我们的悲哀。
  
  四个月之后,孙总和路叔开始操持着准备出去玩一次。最后我们选定了母亲河,黄河边上,扎起帐篷,点起篝火,烧烤。
  陪着母亲的日子,也不再看那些关于股票的东西了。我开始感觉到我对股票的期望和欲望开始下降,没有曾经那么明显,那么冲动了。
  我们选定的是周一,为了不和上班的人冲突。邢哥和哀思的几元美女大将,孙总和王楠,我和母亲还有师傅,晓雪和张姨,古总和他的两个部门经理都来了。
  孙总带了几个支帐篷,烤羊肉串的帮手,也不知道从哪个烧烤摊上现借的。

  在他们支帐篷烤东西的时候,王楠搬个小板凳和我们讲孙总如何在他的地盘上让自己佩服的,讲那天发生的故事,讲在背后,他打赌说孙总敢开枪,但是没想到竟然敢在自己的胸口上扣扳机。
   师傅则在哀思的五元美女大将面前,讲述自己如何对付赵公子,讲我当初在饭店学徒时候有多难的事。师傅很有意思,幽默的语风,带着模仿的天赋,一会逗得陆馨笑的前俯后仰,一会又让江敏抹眼泪。
   中午吃完饭之后,大家都分开,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得,和自己熟悉的人坐在岸边聊天。我坐在陆馨边上,师傅中午喝了点酒,又和这五元大将讲当初追师娘的故事。那边的孙总喊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孙总,邢哥,路叔,王楠,冯哥,古总几个人在岸边的一块水泥台子围着坐着聊天。
   我坐过去后,看见路叔在水泥台子上画了很多方格格,我也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点什么。我对着路叔笑了笑说道:“市里各路神仙齐聚一堂啊。”
   孙总笑着说:“欧阳,你看我是哪路神仙啊?”
   “保安队队长。”我说道。
   孙总做了一个晕倒的表情说道:“你邢哥是银行看门的。”
   一群人围着就笑呀,嘎嘎的笑,说了几句后,路叔说道:“老孙,王兄,还有个事要求你们,我这个老脸就不要了。。”

  "什么事,路哥你说?”孙总还没说话,王楠抢着话就说出来了。
   “就是这个嫂子的事,这个事后患无穷,我没什么社会阅历,你们都是大风大浪过来的。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个事彻底解决了。”路叔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孙总说道:“没事,这个事我们来,你放心吧。”
   路叔接着说道:“这个咱们在这个上的亏,你们也别埋怨老邢,人么,很正常。上次牛秃子在公园里打了欧阳,咱们吃了个亏。前几个月又是嫂子的事,又吃了个亏。我希望欧阳多理解理解你邢哥,别生他气。”
   我说道:“我没生邢哥的气,邢哥给我的,是别人给不了的。”
   邢哥说道:“对不起,欧阳,这个事是我太冲动了。”
   路叔也说道:“那天我也跟着的,我也没拦着他,哎。”
   我说道:“没事,人就是这样磨过来的,没有这样的挫折,就有那样的挫折,我懂。”
   路叔一拍大腿,说道:“这个事就拜托给王兄,孙兄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孙哥点了点头,没说话,路叔接着说道:“哎,这生意做到极致,四个字。扩张,垄断。这股票做到极致,就是吃的用的玩的都是用股市里套出来的利润支付的。别管别人和你说有多厉害,什么连追多少涨停,连翻多少倍。你就问他,有车么?拿那里的钱买的,有房么?拿那里的钱买的?如果一个人,吃的用的玩的都是股市里利润支付的。那么这个人厉害,哈哈。”

我笑着说道:“路叔说的是你自己吧。”
   邢哥插话说道:“这个确实难,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佩服,至少有两点天赋。第一,他能控制自己的欲望,赌徒都是把所有的钱去换取利润的。第二,这样的人至少知道市场是不可抗拒的。”
   路叔接着说道:“以前咱们都天真的认为,自己有心态,有思维,有能力驾驭这一切。最近我是越想越害怕,深圳那个事知道不,老邢。”
   邢哥看着路叔,用天真的双眼问道:“什么事?”
   路叔都快郁闷死了,说道:“有一家,和咱们差不多把,前段时间跳楼了。”
   邢哥点了点头,说道:“这一行,走到头,都一样,不是死就是活。不过还有一条路,是大多数人走的,那就是想死没勇气,想活没信心,到最后不人不鬼的。股市造就了一大批这样的家伙,他们到最后,确实很悲惨。”
   路叔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所以我想着,咱们这个行业,不能和别人都想的那样做,他们死的时候就把咱们捎带上了。最近我一直在思考,究竟什么是稀释这一行业风险最好的方法,最后我明白了。只有实业,和实业靠拢,绑定,才能降低风险。老古的连锁浴场就是个例子,一旦做起来了,风险立刻就减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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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2 17:27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9

   邢哥说道:“馨海可以当个契机去做,咱们馨海的模式误导了那些人跟着投资,才得以让咱们用低成本去扩张。但是实业在项目上的选择上还是比较麻烦,只要稍微出点利润,跟风的人就前赴后继。咱还没把设备钱赚回来呢,都开始打价格战了,所以,路哥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咱们要是走起来,肯定不那么容易。”
   路叔点了点头,回答道:“做买卖,咱们肯定比别人的优势大。第一,咱们有咱们的融资渠道,跟风就投资吧,别另起炉灶了。第二,咱们有老孙,老王,老冯,还有咱们老古这样的精英支持。欧阳的师傅以前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些资源整合起来,大家都幸福。”
   孙总说道:“是啊,项目要选个好项目。”
   路叔接着拿树枝在地上比划的说道:“馨海是个好头,馨海如果在扩张开分店的话,我一定要投一份。你们就接受我的目光短浅吧。哈哈。”

   说完大家哈哈大笑,邢哥说道:“馨海有个问题,高档洗浴场所的管理不同于那些低端的开票洗澡的地方。所以管理上,服务上有真空的地方,最近老古还是要在管理上多下下功夫。不要下去抓,要用制度去约束人,让他们自己去管理他们自己。”
   老古点了点头,没说话,路叔笑着说道:“这个问题,管理上我也不太懂,但是要有激励,要有晋升,还要有互相约束。不能让他们抱成团对付你。”
   其实管理上现在是老古最为头疼的一个问题,自己没有什么管理天赋,公司大了,人人偷懒的时候光靠抓是不起作用的。看得了前台,看不了后台,自己总不能去女宾看吧。所以老古十分痛苦,这是一个瓶颈期。

  路叔接着说道:“馨海不管怎么说,都是成功的,它超越了现在洗浴休闲行业标准太多。降低,还是比别人高,但是咱要明白,顾客不是看你老古的面子来洗澡的。”
   老古点了点头,没在说话,路叔说道:“咱们现在必须要找一个缝,能随着国家和地区的发展,慢慢变成肥肉的缝。现在人看起来是鸡肋,过几年就吃肥肉,到时候咱们发展起来了,他们就是想和咱们竞争,也不容易。”
   我在一边想,这和股票的道理不是一摸一样么,这一群人里肯定有人不相信有这样的缝,但是我觉得这个事,在路叔嘴里说出来,不经过考虑的话他不会说的,肯定有一定眉目。
   大家都看着路叔不在说话了,路叔接着说道:“现在有这么个事,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愿意的,但是我前面把话说在前面了,现在是个鸡肋。”
   孙总首先说道:“好,鸡肋总会变成肥肉,三百六十五天,谁家不吃顿饺子。王楠点了点头,勉强表示同意,邢哥说道:“现在是肥肉的,不能干,晚了,买卖还不像股票,能那么快。”

  这一次聚会,这一次聊天,和去做物流行业的这个决定,彻底的影响和改变了老古今后的道路和生活。路叔对馨海管理上提出的建议,也让馨海在管理上发生了彻头彻尾的改变,脱离了小作坊似的眼睛管理法。
   这一次,收获最大的是老古,而在机会面前,老古的那一个短平快。在别人思考的时候自己已经决定了,馅饼注定吃的是最大的。
   在股票面前,当所有人还等着确立信号的时候,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进攻了,利润就被紧紧的抓在这一部分人手里了。等这些确立信号确认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路叔很鬼,他没有信誓旦旦的说这个行业能赚钱,而是抛出了一个鸡肋,和肥肉的关系。还用模糊的口气,去试探所有人对于风险的态度。
   邢哥也很鬼,他明白路叔的意图,但是自己不能说话,如果当时自己答应了,冯哥就会紧跟着答应,孙总也会动摇,就会马上形成跟风的形式。人不再思考,只是在想利用别人的思维。邢哥知道,路叔是在考验王楠和孙总,所以自己不能说话,一定不能。

  一个月之后,我回到了旭日投资,作为一个雏鸡一样的回来了。老古他们则是全国各地的到处跑,收集物流的酒店管理的经验。孙总和王楠则回去和各大企业的一把手咨询,寻找企业在制度下面的漏洞,说白了,还是去确认,物流业是不是有像路叔说的那么大的潜力。
  
   旭日没有繁忙的样子,甚至看不到一张证券报纸。路叔先进了他的办公室,我则是又四处转了转。现在,培训完的我,和上次来这里的感觉不一样了。不同在于理解,我开始理解他们的慵懒,其实他们都是很累很累的。
  
   转了一圈,回到路叔的办公室,往下一坐,看他不知道拿个小本子鼓捣什么呢,看了几页又放回去了,也不招呼我。
   过了一会,过来坐我旁边,和我说道:“涨跌的事先别管,先把基本功打好。”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刚才在公司里,看到了什么吗?”
   “我发现公司里怎么一张关于证券的报纸都没有,而且他们都在干和证券毫无关系的事情。不过我理解他们。”
   “你怎么理解的?”

  “他们天下无敌了呗。”
   路叔扑哧就笑了,说道:“玩人是不,小家伙。”
   “没,没路叔,饶命。”
   “那你说说,说对了给你奖励,说不对了,没有奖励。”
   “我觉得他们到了另外一种高度,把涨跌模糊了,看着慵懒的样子,其实他们可以把任何事情,任何生活中人的规律和股票联系在一起。”我慢慢的说道,说完后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
   路叔笑着说道:“不错不错,可以的。不过错了。”
   “啊,不会把,路叔。”我一个惊讶后问道。
   “真错了。”
   “怎么错了?”我反问道。
   “咱们公司现在空仓。”
   “我晕,我晕。”我做了一个晕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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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5 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13

  我没买过股票,但是我已经很熟悉它了,我的心已经莫名的沉寂下来,好像已经可以冷静的接受涨跌,不麻木,不激动。
   这是一个可以让富豪更富有的行业,也是一个可以让穷人更贫穷的行业。曾经我这么理解过,也这样认为过,但是现在看来。不管是路叔,还是邢哥,他们赚的每一分钱,都不容易。数量大也不容易,的确不容易。
   路叔的性格,思维,对人的窥探,是适合在这样的行业中生存的。反而,邢哥像一位大侠,用另外一种方法诠释他所认为的智商。
  
   可以说,走进旭日是我人生里又一次重生和升华。我明白了,学习永远比实践要简单,简单的多,最后驾驭实践的还是思维,而不是理论上的那些死记硬背。
   我开始慢慢的和他们接触,沟通,去聆听旭日投资中每一个角色对于投资的理解。他们与众不同,但是却与众相同。他们时刻在反思自己现在的贪婪是否正确,时刻反思自己的每一次害怕,恐惧是否准确。而不是被贪婪和恐惧支配。
   这就是区别,我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害怕和想要更多。但是,想要运用,太难了。

  真不敢相信,在市场如此高潮的时候,旭日的人闲的都跟皮包公司的员工一样,冷冷清清的。放在之前,我很难理解,但是现在,我理解。
   这个公司里,没有面子,没有欺负下级,也没有阿谀奉承。他们都和普通人一样,不帅,也不丑,不高,也不矮。他们的眼神里,不是充满了自信,也不是充满了无聊,但是就是那样的一种眼神,折射给我的感觉,不是装,而是一种稳定的感觉。
   五个月前,那个母亲出事的下午,邢哥还浮亏三百多万。但是现在人声鼎沸的交易所里如果对应现在哀思和旭日的情况。那就是大牛市和大熊市的区别。
   我知道,邢哥又一次盆满钵满了。跌,在邢哥手里就是机会,在散户手里就是风险。我不禁又明白了一个原理,风险不是绝对的,但是风险是可以利用的。散户不是没有风险意识,而是风险意识太强了。我百般聊赖的坐在楼下的凉亭里想,到底邢哥亏的时候心里难受不难受,是不是都是在高兴呢。

  我不明白,但是我想我能想到这一步,就有道理。
   我琢磨着,如果邢哥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投资人物,至少是和公众眼里要求的投资人物如出一辙。比如翻多少倍,比如盈利几千个百分点,比如十分高调。那么如果邢哥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巨额亏损了,那么给他投资的投资人,和他的感受是相同的吗?
   我琢磨着,邢哥是看透了风险这两个字了,散户的风险意识如果如出一辙,怕跌喜涨的规律,反过来就是行为经济学,就是风险厌恶,就是锚定效应。
   所以股票要反过来做,在理解了散户的前提下反过来思考,制定了框架之后,把散户的风险意识,庄家的目的,国家的要求,上市公司的诉求一一填进去。或许我们能看到一米阳光。
   我曾蹲点守候的时候,听他们在交易大厅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现在心态好了,跌的都没感觉了。这是很多人的共同点,而且还被认为成优点。
   没感觉是好,还是不好呢,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没感觉的时候,成交量偏低。这是否可以说明大家有共同点呢,感觉变成行为呀。一旦价格到了一个区域的时候,尤其是接近成本的时候,或者刚开始盈利的时候。人的没感觉就有感觉了,成交量开始慢慢放大,是不是又说明了人的另外一个共同点呢?

   我不知道,我思考的这些是否可以利用上,但是好像有丝丝规律把他们漫无边际的联系在一起。
   我明白了,感觉,还是有的好,那是方向。
   想想当初书包里的二十本书,到现在交易厅里的每一个想法,都好像能和任何一本书的观点对应上。行为经济学,你究竟是不是知识一门科学。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种要给邢哥打电话的冲动,我想问问他。做这一行,是不是要彻底改变价值观才能盈利,是不是邢哥面对自己的股票不停的贬值而在被窝里偷笑。这些我们想象不到的事情,或许都是真的,只有理解了他们。
   或许他们眼里没有价格,只有时间,跌的久,假期长,也没准这就是邢哥这类人的想法。我的想法慢慢的被自己印证成了脑海里的事实,我也开始在这个人家都赚钱我们都休息的阶段,一点点地理解邢哥。智商,不是特有的资源,只是一个思维模式的不同。
   这是一种完全脱离了,等事实去锚定目标的思维模式,也就是大家所用的,等均线,等价格,等企稳,等等等等。他们的思维模式中,抽出了这种东西,但是却把它考虑在内,然后又把风险用我们都无法理解的方式稀释了。这是盈利的基础,想象当初在海边,一个机会成本就引出那么多哲理,那么多那么多有用的东西。

   我慢慢的找到感觉了,平静没有波澜的人生,是奢侈的人生。在我第一次真正的自我思考中我明白了。这种思考问题的方式,没有打搅,只有自己独处,思考自己看到的,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把精华抽出来利用。已婚的人基本上无法再享受这样的独处和自我思考了,他们有的只是压力,邢哥是奢侈的,是绝对奢侈的。
   我想,邢哥独处在那个别墅里,倒在沙发上,不去接电话,不希望任何人打搅他,他就在自我思考,自我反省。
  
   自己内心的想法在这一次激烈的斗争中,很多很多都被推翻了,我并没买过股票,但是我却想了这么多。不知不觉跑到门口,是不自觉的想给邢哥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有人接了,在这个开盘时间,所有交易者都蜂拥看盘,精神头十足的时候,我的邢哥却懒的像一头猪一样窝在家里,颇有日本宅男的风范。
   “喂。。。”邢哥迷糊地说道。
   “邢哥,我是欧阳。”

  “哦,到了吧,路上顺利吧?”
  “嗯,很顺利。邢哥,你还好吧。卢伟没去你别墅里把你打一顿吧?”
  邢哥一听这话,精神了,说了一句:“打完了,刚走,我正寻思着是报警呢还是找他要几个亿?”
  我一听就笑了,说道:“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你可千万别报警。”
  邢哥在对面哈哈大笑,我接着说道:“邢哥,我今天想了很多,想问你几个问题。”
  “学会思考了,好现象,你说说。”
  “邢哥,你在满仓时候,股票下跌的时候你心里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你猜呢,我敢保证你猜不着。”邢哥笑嘻嘻地调戏着说道。
  “你是不是很高兴自己亏损呀?”我把刚才的想法用回答的口气告诉了邢哥。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几秒钟,邢哥说道:“老路告诉你的吧?”
  “不是。”
  “哦,挺好,多思考思考。有的人喜欢享受黑夜,尽管黑夜不能工作,花钱的地方也少。但是黑夜是自然现象,我喜欢它。”邢哥就说了这么几句。
  我还在电话这头仔细思考,什么意思呢,邢哥又问道:“懂了吗?”
  “模模糊糊。”我回答道。
  “你不是爱思考么?那就把这句话想想吧。”邢哥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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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5 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14

  挂了电话之后,我继续回到那个地方,开始琢磨邢哥给我的话。我想起早年前母亲带我的时候。我是一个早产儿,7个多月就出生了,很难养,我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还分不清左右脚。后来有一个阶段,母亲告诉我,你认为你穿对了,那就是穿错了,你认为你是穿错了,那就是穿对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会认为对的就是错的,错的就是对的。但是,母亲告诉我的方法真的很管用。
   我面对着指日可待的下跌满怀信心,但是对下一次买进却没有信心。我不知道我是一个散户,还是一个在私募上班的人。我很迷茫,我该怎么办,我的看法这个楼里的人,是不是认同。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的悟性,有多大能耐就吃多少饭吧。
   我们究竟如何才能在这个虎豹豺狼漫山遍野的市场生存,立足。我不敢想象今后会经历什么,但是我开始意识到,这里的钱,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掠去的,也可能是最容易掠去的。没有平衡点,没有中间意识,只有两个极端。

  我明白,从那一天开始,我要推翻我的所有来自自身的感觉,我知道,它们有可能正确,也有可能错误。但是我需要重新思考,重新去看问题。
   但是让我庆幸的是,跌还有一段时间,涨也还需要时间,我还有时间思考。
  
   晚些的时候,严淑芬严老师来了,我和冻鱼还有一个女同学,路叔,赵明几个人一起吃饭。
   不用想,路叔对我在好,也不会给我免费的晚餐,没准就是个鸿门宴,反正这个饭没那么好吃。
   起初没什么,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坐下来聊天,冻鱼对严老师问道:“老师,我觉得咱们对股市不能用片面的经验去片面的理解,和片面的认识。我认为需要从另外一种全面的思维下,去具体的理解,而不是靠经验,而是靠思维。”

  我倒抽口凉气,原来我们都一样,谁,都在思考,谁,都在自省。
   严老师说道:“全面的思维下,谁敢有这么大口气,是不是。”
   冻鱼继续说道:“我认为,股市必须要从宏观的角度去认识他,如果今天买进股票的原因是因为曾经某一次因为类此的股票赚钱了而买进的。或者今天卖出股票的原因是因为某一个因为类似的股票亏损而卖出的。我觉得这样的人一定会被赔钱,我认为市场没有对错,只有涨跌,而涨跌是只需要理由,不需要原因的。”
   严老师听着,路叔在一旁笑着说:“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严老师笑着说道:“咱们把这些东西分开来理解,市场和一堆总想违背市场获利的人,你选择谁?”
   冻鱼说:“市场,或是利用总想违背市场获利的人。”

  严老师继续说道:“股票很复杂,复杂到如此简单,简单到只有买和卖,只有忍和等。但是买和卖扩展下来,一个字下面一个为什么,就复杂了。忍和等,下面划个问号,就够咱们这一辈子去琢磨的了。你说的我理解,我也明白,但是你说你也高于市场,从高于市场的思维,你认为你能聪明到像一个神仙一样看小孩下棋那么厉害么?咱们要盈利,要赚钱养活自己,别好高骛远。”
   冻鱼好像不太服气,但是也没说话。
   我和陈姐,那个女同学两个人,抿着嘴也没说话。
   严老师看了看冻鱼的脸,说道:“这样吧,咱们做个游戏,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把他默默的写在自己的手心上,都写完了,咱们看结果。如果你们写的大同小异,我赢。如果你们写的有相反的,我输,怎么样。但是必须要是你们的实话,明白不?”
   我回答道:“好。”
   “我给你们上了这么长时间的课了,如果用三个字以下的词或单字准确的描述它,你们会用什么字。”

  我问道:“就是你讲的那些。”
   严老师点了点头。
   我第一个写,拿起笔以后,想了想,正要写的时候,我琢磨到:“我想写,那么我一定要写和我一样的东西,既然想让严老师输,别人肯定会漫无边际的写。但是我要写实话,但是我知道别人一定会撒谎。”
   我拿起笔,在手心上,写了一个“别人。”
   冻鱼最近研究的是一种高度,而不是锚定曾经的荣誉或耻辱而投资的方法。而我在琢磨别人的想法,散户的思维,风险。所以我写了一个别人。
   我们之间相继写完之后,我把手心慢慢的展开了,严老师看了一眼,没说话。又看了看冻鱼的和陈姐的。
   之后问我说道:“你认为你们写的是一样的么?”
   我回答道:“不是。”
   严老师继续说道:“欧阳,你们三个回答的都一样。”
   我笑着说道:“我不信。”冻鱼也说道:“我不信,你诈我。”
   陈姐腼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说道:“应该不会,欧阳和冻鱼那么聪明,肯定会先下手为强的。”
   我一听这话,心想:“完了,坏了,她说的不正是我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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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16

  严老师笑着说道:“不要根据我,或者我的语气,还有你的习惯去判断真假,那样容易失误。要根据话的本身去思考问题。”
   我笑着说:“严老,你这用大道理误导我们啊。”
   严老师笑而不语,我把手心展开,给冻鱼看了一眼,冻鱼顿时傻了,说道:“我以为你写的和我不一样呢。”
   我又起身,把手伸到陈姐面前,陈姐一看,也说道:“你俩怎么能这样。”
   我说道:“你怎么不写和我们一样的呢?”
   路叔笑着说道:“你写的什么。”
   “别人。”我说道。
   冻鱼继续说道:“人。”
   陈姐说道:“我。”

  “哈哈哈。”严老师笑道。
   我没说话,严老师继续说道:“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们三个不一样呢?”
   我们三个都没说话,严老师说道:“这个桌子上如果坐着白刚那样的,肯定会不一样。”
   我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想的就是:“别人。”而冻鱼的“人”显然是另外一个高度。而陈姐的“我。”是在控制自己的心,是另外一种思维。
   但是我们三个都脱离不了“人”“决定交易的人。”这个词。
   我们输了,这个时候我们才理解,严老师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多么的重要。
   路叔接着说道:“股票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一个行为,风险就能解释的清楚的。这个你们还要慢慢悟,操盘手每一分钟的手法,误导你天然的想法,让你上当,这个里面圈套太多了。只要大方向对了,脚就大了,可以踩在陷阱上行走了。投机,投的是少数人的机,大部分人是随机,跟随着别人的机会去做。这个行业有方法没,说实话,有。但是如果你没到哪个程度,就像水的温度一样,方法再管用,你的心随着涨跌去不自觉的交易,方法也没用。他们整天研究股票,都快研究到秒时图了,最后的结论就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跑,要么,死扛。市场里,小的圈套,有买卖家的人做,大的圈套才是真正厉害的人做的。”

  我这一阶段,听了太多太多这样的话了,我很朦胧,说实话我很朦胧。我只明白了一个道理,股市里到处都是暗箭,布满了圈套,我行事要处处小心,且思维要同人而异。看来,这个行业想要做,还要在实践里慢慢的归纳吧。
  
   之后便是每天无聊的上班,下班,整日的无所事事,办公室里的电脑几乎都在玩的小游戏。我和冻鱼几个没有电脑,我则是拿本子写点什么,想起什么写点什么。股票继续上涨,路叔错过了大盘至少8个百分点左右的利润。越上涨,办公室里的人越慵懒,整天打着哈欠,一幅要疯或者要呆的样子。
   里面基本没人聊关于股票的问题,几乎都是哪里有好吃的,哪里就有我们。从他们说的上我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们没有像高人表现出来的深沉或者敏捷,也没有像职业股民一样整日盯着大盘看。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收盘看一眼,开盘看一眼。

  几周之后,大盘经过了几日的连续上涨,进而出现单日的下跌,这天的下跌从上午十一点左右开始。我发现有一部分人开始注意到,开始盯着看了,但是都不说话。
   这天大盘的下跌,很难受,他打破了连续几日上涨的势头,第二它下跌了不到一个百分点,很难受。如果是暴跌,那么有人会迅速割肉,但是这样的下跌让人依旧信心满怀的大盘还会上涨。
   我明白这是个圈套,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二天微涨,第三天下跌,第四天下跌,第五天上涨后微跌,之后开始双休日。两天里,所有电视台里的股神,专家,分析师一致认为大盘在调整阶段,还有能量上涨。
   周一开始上涨,之后继续上涨,平静后又过了一周,在出现下跌苗头后的十几个交易日之后,一个暴跌产生了。沪指暴跌六个百分点之多,所有的散户束手无策,还有从低点割肉出局的,这几天刚刚入场的。全部都傻眼了,但是他们有个法宝,那就是分析师。分析师对于这次调整的预测十分准确,很大一部分人都选择了,听分析师一席话。

   当夜的分析,很容易想到,等吧,如果再跌,会如何,如果再涨,会如何。和白说一样,但是话不白说,那就是等,下跌是机会这样的话弥漫在市场中。交易所里坐着的大部分人,面对着屏幕上整版的下跌谈笑风生,一副心理素质极佳的样子,熟不知,一个大网,已经快要把他们罩住了。
   之后便是类似的上涨以及下跌,被套的散户,刚想要卖掉手里的股票,大盘开始有上涨的苗头,而想买进的散户,看着大盘要上涨,那么就要在等等,等信号确立后再入场。
   结果就是几次类似的上涨和下跌形成了规律,很大一部分人在这种上涨和下跌中持续亏损,却满怀信心。而根据K线规律从低点介入的散户,又被这种上涨和下跌变成了被套。
   几经折腾之后,市场的人气已经被折腾没了。
   而我发现,旭日的人,最近看盘也频繁起来,带着丝丝欢声笑语,幸灾乐祸。对,如果是我,我也一样,因为这是规律,这就是钱来了。
   这天我在路叔的办公室,路叔拿着茶杯看着大盘,说道:“欧阳,你觉得现在这个时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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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20 16:45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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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22 11:35 | 显示全部楼层
等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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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22 15: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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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24 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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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4 15:45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20
  这天我在路叔的办公室,路叔拿着茶杯看着大盘,说道:“欧阳,你觉得现在这个时机怎么样。”
   “我觉得还早。”
   路叔笑了笑,说道:“市场分为三种人,基本上也分成三种机会。买涨人,买跌人,买底人。每一次行情,都要通杀这三类人,他们必须要亏损出局,市场才会重生。
   现在看似机会来了,寂静的可怕,但是还有一类人没死呢,买底人。咱们要等他们死了之后,才能出手。
   我已经安静很多了,笑着说道:“不管是买什么,只要形成规模,就必死无疑。”
  
  
   “现在不错啊。”路叔笑着说道。
   “不错什么呀,照你那么说所有的人都被通杀了。”我低声说道。
   “你都说了,形成规模就必死无疑了,还不明白吗?一大部分人追涨,那么肯定赔,没原因就因为他们人太多,一大部分人逆向卖跌,那么也肯定亏损,一大部分人都跌到自己心里平衡的位置了,很多人都认为底部来了,那么也肯定亏损。”路叔说道。
   我赶紧追随着问道:“那怎么分辨呀?”
  “根据市场里的成交量,大致的能估摸出来,不过那个有假,有的时候还要靠感觉。交易大厅里只能看到追涨的,追跌和抄底的还要自己去琢磨和观察。比如股票开始下跌,有的人觉得跌的差不多了,开始买进,结果还在跌,抄底的人看见偷笑了,结果抄底的买进了,继续跌。一直跌到买跌的,买涨的,买跌的全部亏损出局了,市场才会起死回生。他们厉害不是有个顺口溜,什么这个底那个底,结果全部不是底。就这样。”路叔边喝水边说道。
   我笑着没说话,路叔继续说道:“给老邢打个电话,问问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从我面前的茶几上拿起电话拨给了邢哥,邢哥这个时候正睡着呢,迷迷糊糊的接了我的电话,我刚和邢哥通完话没多长时间。邢哥还以为我这边出了什么事了呢,一听是我于是问道:“欧阳,咋了。”
   “没事,哥,那个路叔让问问你,准备的咋样了?”
   “准备什么?”
   “股票呀。”
   “哦,我这个周期不想干了,想歇歇,这几次都不怎么顺,老出事。上次嫂子的事到现在我这心里还难受呢,哎,想出去走走。”邢哥缓慢的说道,就像是已经疲惫不堪了的战士,一刻都不想出现在战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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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4 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21

  我笑着没说话,路叔继续说道:“给老邢打个电话,问问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从我面前的茶几上拿起电话拨给了邢哥,邢哥这个时候正睡着呢,迷迷糊糊的接了我的电话,我刚和邢哥通完话没多长时间。邢哥还以为我这边出了什么事了呢,一听是我于是问道:“欧阳,咋了。”
   “没事,哥,那个路叔让问问你,准备的咋样了?”
   “准备什么?”
   “股票呀。”
   “哦,我这个周期不想干了,想歇歇,这几次都不怎么顺,老出事。上次嫂子的事到现在我这心里还难受呢,哎,想出去走走。”邢哥缓慢的说道,就像是已经疲惫不堪了的战士,一刻都不想出现在战场上了。
   开始前面听邢哥不想干了,心里还不理解,听到他后面说的话,心里十分心疼邢哥。那种难过的感觉,让我赶紧说道:“没事,哥,人都有灾福,没事。和股票一样,别想那么多。”
   “哎,算了,不说这个了,老路呢?”邢哥问道。
   “在我旁边呢。”我回答道。
   “都挺好的吧。”
   “恩,好,邢哥,好的不得了。”
   “那就好。”
   “邢哥,你这次要去哪走走?”
   “大连。”
   “怎么还是大连呀,换换地方呀。”
   “大连好,我那还有房子,自己的家住着踏实。”
   “好,邢哥,你和路叔说话不了。”
   “不说了,你就告诉我太困了。”说完邢哥便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无奈的说道:“打扰了我哥的美梦。”

  “哎,你邢哥的这个作息时间,是太伤身体了。早年我这样过了几年,身体一下就不如以前了。”路叔的话,好像给了我们一个邢哥之后的样子。
   “没办法,邢哥这个人,咱理解不了。”我回答道。
   “不说他了,公司最近的气氛都起来了,看出点什么没。”路叔说道。
   “大盘可能要到尽头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按照你的理论,还要死一批人。”我开始试探路叔,于是这样说道。
   “不错啊,这就学会要东西了,他们还太多,我不放心。”
   “咱们开始选择股票没?”我继续问道。
   “我最近也琢磨这事呢,每次选股票都很头疼,哎。”路叔说这话的时候,表现的很无奈。
   “按理说大盘逆转,可跌的股票应该少的可怜,怎么买都行,别头疼。”其实路叔的感觉,邢哥也有,我这样说,还是想通过语言上的技巧套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
   “我能不怕么,万一又和你邢哥这种不要命的碰了头了,我怎么玩呢。上次红海科技上,我就亏了很多。咱们选择股票比散户要难,人家看根线就敢买,你敢么?要考虑的问题是在是太多了,所以头疼,我最近也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路叔慢吞吞的说道,但是我明白他说的都是实话。
   “哎,这东西,没办法。”简单的几句话,我好像就理解了他。
   “算了,晚上叫上公司几个人,咱们去吃饭,你也和他们认识认识,再怎么难,过段时间也要在一起合作。”

  过了几分钟,有五六个我都叫不上名字的同事到了路叔的办公室,大家非常不客气,一点也不拘束,和路叔就和兄弟姐妹似的。
   路叔开口就问道:“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你们挑地方吧。”
   有人开口了,说道“我知道有个面馆不错,那里面的鸡蛋做的可香了。”
   “吃什么面条呀,路总好容易请一次,咱们怎么也得吃点贵的不是。”
   “贵的?海鲜我不吃,吃伤了,肉吧,我也。。。。。。。。。。。”
   “那你能吃啥?你别减肥了,我和你说你减肥更难看。”
   “去你的,最近没求着我,开始放肆了,是吧。”
   我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看着他们贫嘴,我嘿嘿的傻笑。
   “要不,咱们去吃烧烤吧。”
   接着一阵欢呼声起,对,吃烧烤,我就想吃哪东西。
   路叔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烧烤。”这个答案我很满意,吃烧烤好,环境好,而且还不拘束,没有这样那样的礼节,大家熟悉的更快。

  晚上下班后,我们一起洗了个澡之后驱车来到了这里很火的一个烧烤摊,叫姐回头烧烤,人很多,但是路叔好像是常客,只等了几分钟我们就等到了桌子。
   东西点完之后,路叔指着坐在他对面的我说道:“欧阳光,你们认识下。”
   “你好,我叫秦璐。”
   “我叫吕中伟”
   “我叫张广豪。”
   “我叫陈家斌。”
   “我叫陆建军。”
   大家相继半起身握手之后,路叔说道:“怎么也在一起混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对欧阳的印象怎么样?”
   “挺好的。不过他更像个孩子,没多大吧?”
   我回答道:“21。”
   “哦。岁数有点小,还不成熟。”
   路叔接着说道:“你们呢,对他印象怎么样?”
   “不太好,他不太爱说话,这一点我挺接受不了的。”
   我低着头,想解释,但是什么都没说。
   “哦,好,你们谁想带他?”
   许久都没人说话,大家都忙着喝水,低着头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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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4 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22

   路叔接着说道:“陈家斌你上次在红海上吃那么大亏,你还有印象么?”
   话锋变化后,气氛就活跃了,陈家斌说道:“路总,你也知道,那家伙那么阴险,我也没办法。我以为他就是个冲动的傻瓜,买完没几天就卖了,谁知道能撑那么久。”
   “看看看,说别人阴险,你不阴险么?做这行不阴险咱能赚到钱么?”
   “反正,那家伙比我阴险,我从没见到过这种主。”
   “那次咱们在一只能源股上,你们感觉到没,在咱们清仓之后,你们还关注过吗?”路叔接着问道。
   “奥,没看过,都和咱没关系了,还关注他干啥。”
   “咱们在这两只股票上,和一个人碰头了,这个人我已经认识了。”
   “是吗?路总,开玩笑呢吧。你把人家给打了?”
   “我是那种打人的人么?真认识了,人很不错,我们很聊的来。”
   突然有人看着我,好像意识到点什么,说道:“不会是这小孩吧。”
   接着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路叔则笑着说:“怎么就不可能。”
  “啊,晕,不会吧。”好几个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尴尬地要死,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张桌子。
  我赶紧说道:“不是不是,不是我。”
  不说这话还没事,一说这话,秦璐看着我立刻说道:“就是他,要是一般人肯定把这个事揽在身上,他却往外推,肯定是他。”
  “别谦虚了,欧阳光。”
  我一听这话,瞟了眼路叔,路叔一脸坏笑,我说道:“哎,我没啥,真不是我。”
  “再装,再装的像点。说说,你是怎么识破我们的计划的?”
  “我,我,我……”我结巴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路叔接着说道:“你们作为失败者,哪有这样问人家的?这事你们知道了就好。赶紧吃吧,这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几个人听了这话,不再说话了,但是看我的眼神却都有变化了。
  
   秦璐和我不喝酒,几个男的陪着路叔几瓶啤酒下肚,路叔脸就泛红了。秦璐则和我聊着公司里的事,和路叔奔驰刚买回来被人刻字的故事。
   几个人喝了一个多小时,路叔虽然醉了,但是没说什么醉话,一直在说什么感谢大家的话,都是大家帮衬,才有了旭日今天的成绩。说自己开奔驰,而大家虽然有车,但是车不好,自己很惭愧。一会路叔又说自己总去见资本方,没办法,总要脸面的。
   几个陪酒的都表示理解和支持,最后喝完了,路叔说道,咱们又要做你们不想做的事情了,回家想想,心里有称心的股票,这几天咱们说说。
   路叔说这话,我就没当回事,我明白他根本就没醉,他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但是他说的话我也没怎么上心,虽然没醉,但是终究是酒话。
  
   我刚才被路叔善意的伤害了一下,这时候听着秦璐说路叔新买的奔驰回来之后,被人划的事心里也开心了,还特意跑到车后面看了一下,真是。
   几个人吃完后,秦璐抢着把单买了,路叔和那几个喝了酒的把车钥匙往秦璐杯子边上一扔,打车都回了。秦璐分别把几个车停到对面的停车场里,开着路叔的奔驰,我坐在她旁边。

   那个时候的秦璐刚刚离婚,人比较低迷,听说是他的老公总膜拜她,后来感情因为这种距离变的无法为继,所以分道扬镳了。不过他们分手之后仍然是好朋友,这样的夫妻,我从没见过。
   秦璐那天可能只想找个说话的人,或许是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也或许是她内心的一种倾诉的需求。路叔几个人分别走了,她带着我市区边上一条路况极好的路上奔驰,速度其实并不快,因为四个窗户都打开了,依旧能通畅的聊天。
   “严老师那个家伙,没少欺负你们吧。”我们的话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打开了,严淑芬老师。
   “哎,别提了,第一天就走了好多人。”我如实回答道。
   “正常,当初我参加的时候,第一天,第一堂课,第一分钟,她问我们,人这一辈子做的最累的事是什么?当时有三个答案,第一,打扮自己,伪装自己,让别人尊敬或者对自己另眼相看。第二,赚钱,生存。第三,生活,养家。我还记得,当时我的笔,点在第二个选项上后,我又移开了。”秦璐眼睛看着路面,慢慢的说道。

   我顺着说道:“如果是我,我就选择第一个,之所以累,我才不伪装,也不去刻意改变。”
   秦璐笑着说道:“这人,是可以惺惺相惜的,我总认为我和你有共同点,虽然你岁数小,但是我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我们都不能想象的故事。其实我也是,我刚离婚,我一直认为我们感情很好,很融洽,很理解。但是也很不幸,我们分手了。”
   “呵呵,分手每天都在上演着,有些人还说整天吵架的夫妻能长久呢。”我半安慰,半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哎,人是真不容易,可以说,现在我不开心的拿着高工资,不开心的开着奔驰,不开心的生活着。我不是因为压力,我是因为太孤独了。”秦璐忧郁的说道。
   “哈哈,璐姐,你看过塔木德吧,知道里面有一句话吧。”我笑着回答着。
   “哈哈。”秦璐笑着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这话,秦璐开始不说话,我思考着问道:“璐姐,你说做咱们这个,是不是不光要付出劳动,性格上也有成本呢。我真怕以后不能和我的女朋友沟通,如果那样,我宁愿辞职回家做个好点的工作。”
   秦璐笑了笑,说道:“你现在不已经那样了么,你看你来公司说过几句话?对待他们不需要那样虚伪的客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什么企图或者目的,或者掩饰他们能看出来。”
   我没说话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的这句话,我的晓雪,我真怕我的工作让我变的和你之间有距离,我很害怕。
   秦璐接着说道:“或许你特有的魅力,不应该带回到家里。”
   听着这话,我更难过了,我没办法回头,但是,心里的矛盾把自己逼的很难受。
   “当初严老师考我们,选择赚钱,生存的都被淘汰了。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只是叫他们默默的走人了。最后我临工作了,才告诉我们。那三个答案以此代表了圈套,贪婪,心态。我至今很难理解,但是我明白,如果思考贪婪的人,那走人是很正常的。我选择了第一个,当时没想过那么多,就是自己怎么想的怎么回答的,结果我被留下了。”秦璐说道。

   我对严老师的印象,由开始的那种泼妇形象,慢慢的再上升,我依稀的明白了,如果严老和那些老者一样和别人摆道理,讲人生,肯定没几个对手。但是她的工作逼的她没办法,必须创造高压去甄别和选择。
   我好像也明白了点什么,问道:“璐姐,是不是每一个来的人,你们起初都说谁都不要,你们是不是今天在试验我?”
   秦璐哈哈一笑,说道:“你如果今天辩解了,或者表现出来别的态度,那就真没人要了。一般人几乎都没事,第一次吃饭,也碍于面子,几乎都忍了。”我听着这话,心里好受了一些,其实,秦璐在这话后面还有一个圈套,因为人家看的不是当下,而是之后,之后我的表现和心态。
   我们两个在马路上,就这样跑到半夜12点多,疯了有一百多公里,璐姐说道:“你晚上住那?”
   “我住处多了,公司,路叔的另外一套房子,好多地方我都能睡。”我用一副流浪汉,而且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

   秦璐笑着说道:“可以嘛,家挺多的,晚上去我家住去吧。又多了一个地方睡觉。”
   我沉默了一下,我承认我想多了,而且在犹豫,我说道:“璐姐,我怕。。。。。”
   秦璐哈的一下笑了,说道:“看来你也是个觉得做人最累的是打扮自己,伪装自己,让别人尊敬或者对自己另眼相看。”
   我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秦璐也没在说话,过了几秒钟,我忽然反应过来了,说道:“管他妈的别人怎么说呢,清者自清,咱就同居了,怎么着吧。”
   秦璐也哈哈一笑,说道:“我胆子大吧,刚认识就敢往家领,好,以后不为打扮自己,伪装自己,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了。虽然以后肯定做不到,但是今天能放开手脚,这样一天,咱就够轻松了。”
   听了这话,当时心里的压力呀,烦恼呀,顾虑呀,什么都没了。我尝到了那种卸下,无视,彻底忽略别人对自己看法的感觉。很好,很不错,很微妙的一种感觉。
   秦璐接着说到:“路哥的公司,就这么几个中流砥柱,都是活宝,你知道这些人为啥能一直在这个公司里,挖都挖不走么?”
   “为什么呢?”

   “气氛好,公司里没有勾心斗角,路哥也没有那些老板的压榨剥削,没有血和泪。大家就和亲兄妹一样,我是不舍得走,我也知道他们不舍得走。我离婚那天,公司所有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为我庆祝新生。哎,我们太累了,我每说一句话,都在想,这话会不会伤害到我们的感情,会不会让他不开心,太累了。我的奢望就是,能任性一下,能无理取闹一次,能放纵的像别的女人一样唠叨唠叨他。但是我不能,我做不到,他把我捧的太高了,高到我必须无时无刻去维持这样的感情和他对我的感觉。”秦璐边说边抹眼泪,我在一边也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被感染了呢,还是在想着我和晓雪的以后。
   我叹了口气,眼看着就车拐进了一个高档的小区里,在一个四层小楼边上停了下来。秦璐指了指二楼的一个窗户说道:“那就是我家。”
   我半开玩笑的说道:“看来璐姐这样说是不想让我上去呗,看来爱的小屋不想被外人打搅,那我就住车里吧。”
   秦璐拍了我一下,说道:“胡说什么呢,走,咱上楼,大摇大摆的,不管别人怎们看的,大大方方的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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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4 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23

   我半开玩笑的说道:“看来璐姐这样说是不想让我上去呗,看来爱的小屋不想被外人打搅,那我就住车里吧。”
   秦璐拍了我一下,说道:“胡说什么呢,走,咱上楼,大摇大摆的,不管别人怎们看的,大大方方的上楼。”
   我又贫贫的说道:“对啊,你都离婚了还怕什么,我还没结婚呢。”
   秦璐拿着包,回头说了一句:“要不你住楼道里,我们这楼道可凉快了。”
   “哈哈,算了吧,我怕早上打扫卫生的把我当废品卖了呢。”我回答道。
   秦璐的家很精致,很有特色,一看就是那种会享受生活的小资情节的家。家里到处还挂着他们两个人的照片,秦璐的老公看起来很朴实,但是朴实中透着那种真诚和沉稳是别的男人没有的。所有的照片,这个男人的眼光都是瞟在秦璐这一边的。我抬头看着照片说道:“看来你老公很爱你。”
   秦璐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易拉罐说道:“爱,哎,我都不知道我是好是坏了,我只知道,我让他这样对我是在害他,他是一个男人,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和性格,而不是围着我,而不是什么事都说,老婆你做主。”说着,秦璐对着沙发上挂着的大相片,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说道:“好运,亲爱的。”
   那一刻很悲惨,很感动,我差一点就忍不住哭出来了,这种难过和生活的无奈,是那种没有体会过生活,离别的人无法感受到得。
   我噙着眼泪,笑着说了一句:“有几对夫妻像你们这么奢侈,你们彼此在对方心里都是有位置的。”
   秦璐哈哈大笑,把易拉罐里的可乐喝的一干二净,捏扁后扔在垃圾桶里,往硕大的席梦思上一倒,说道:“我睡了,你自便。”硕大的席梦思上,秦璐娇小的身躯也只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那一刻我至今难忘,看到男女在街边吵架,我总在想,秦璐她分手后的生活,是好还是坏。或者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适合她的,就是好的,就是对的,就是正确的。
   我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很干净,但是窗台上的薄薄的灰尘,和一种陈旧的味道说明这个屋子很久没人进来过了。我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走到秦璐边上说道:“璐姐,你不洗洗么?”
   秦璐歪着脑袋说道:“又不做爱,洗什么洗。”

     我一听这话,脸一红,扭头出来了。那个时候,我总把秦璐的这句话理解成一句流氓话,或者是一种欺负人的话,后来我才知道,秦璐是个女人,她的生活里也需要欢乐,也需要时不时的玩笑。她也需要一个能逗她笑的老公,而不是一个时时都把她当领导的男人。
   其实女人也不难理解,她们的需求很简单,非常简单,不需要复杂的耍手段。
   那一个夜里,我知道,所有人都明白,都自以为是的明白我和秦璐之间发生了点什么,但是我只能嘿嘿一笑,不去解释。真的,不去在乎别人的看法,那样的生活很轻松,但是在乎别人的看法,会处处被别人拘束,很累。至今,相信我的只有两个人,路叔,晓雪。邢哥不知道这事,而秦璐和我成为朋友,也正是因为那一夜。
   躺在床上,十分想晓雪,又十分担心,我很害怕。一直昏昏沉沉琢磨到半夜,才睡去。第二天到了公司,上午闲来无事自己又坐在下面的小亭子里无所事事,想想这个,想想那个。但是那一天我不知道,我是走了狗屎运了,还是倒大霉了。那天看到的东西,让我在旭日里有了一个位置,但是也差点害死路叔。

   亭子边上,放着一个卷成圆筒的报纸,我瞟了一眼就知道是证券报,因为背面有大面积的K线图。起初我没留意,也没拿起来看,但是坐在那里实在是无聊,不自觉的就拿起来看看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我首先看到得是一行字,机构推荐指数,五星。在往上看是对一直股票大篇幅的介绍,这个股票叫成华实业。是一只盘子非常巨大的股票,我粗略的看了几眼,上面写着,推荐理由:“上市公司控制大部分流通股,大盘股中的超级小盘股,潜力巨大。”
   我笑了笑,就把这个报纸卷巴卷巴的扔了。
   临近中午,路叔姗姗来迟,好像脑袋还有点晕乎,坐在办公室里,秦璐把钥匙还给路叔,路叔说道:“昨天不是让你们想想,最近有没有注意到的股票,都说说吧。”
   我一听这个傻眼了,我根本就没看,我来公司这么久都没看过几次行情软件。让我说股票,我怎么说呀。
   秦璐和陈家斌几个人依次说了几个,路叔在自己的电脑上打着看了看,没有给什么意见,最后轮到我了。
   没办法,我对着路叔艰难的说出了,成华实业。
   路叔在电脑上看了看,说道:“刚上市没多久的公司,我还真没注意到。欧阳,你说说为什么选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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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30 11:17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1-7-24

   秦璐和陈家斌几个人依次说了几个,路叔在自己的电脑上打着看了看,没有给什么意见,最后轮到我了。
   没办法,我对着路叔艰难的说出了,成华实业。
   路叔在电脑上看了看,说道:“刚上市没多久的公司,我还真没注意到。欧阳,你说说为什么选择他?”
   “我。。。。。。它是上市公司控制大部分流通股,大盘股中的超级小盘股,潜力巨大。”我把从报纸上看的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秦璐哗就笑了,说道:“这怎么和分析师似的。”
   我低着头说道:“我没看,这个股票也是今天上午在院子里的报纸上看到的,报纸上是这样写的。”
   路叔笑着说道:“诚实,很好,希望你能坚持你的诚实。”
   秦璐爬过去看着屏幕上的成华实业,说道:“这个股票我看过,因为这个公司是纯国有企业,所以当时就被我们几个人给否了,再有这个公司离咱们这不远,几百公里吧。而且去年有个长的跟艺术家那么一个人要给咱们投钱,就是这个地方的,还和我提过这个公司,我就给记住了。”

  路叔盯着成华实业,说道:“报纸上的,可信也不可信,真真假假的。你们怎么看?”
   所有人看着成华实业,都是摇头。我知道,公司这次投入就是八千万左右,昨天吃饭的时候路叔已经说了。这样大的股票,这钱扔进去,什么都看不出来,你想让别人给你一个态度,那是不可能的。连个态度都看不见,心里肯定不会有底。再者说来,报纸上说,大盘股中的超级小盘股,这都不可信。这样的广告词肯定是通过精心策划出来的。
   所以,我也摇了摇头,没在说话。
  
   路叔看着我们的态度,说道:“红海科技是你陈家斌选的,很不错,但是咱们不能因为你成功过,就偏袒你,不给别人机会。还是老样子,这个成华实业不管是欧阳通过那里看到得,咱们给他个面子。去一次,去看看,不看怎么能知道。”
   成华实业,成是城市的第一个字,华是以前企业的第一个字,后来改制后其实就是改了个名字。依旧是国企,然后顺利上市。

  成华实业是成水市的一个很大的集团,这个市并不发达。但是路叔曾经告诉我们一个规律,越不发达的地区,贫富分化越严重,因为各行各业很容易饱和,所以很容易被有权有势的子弟,亲属所垄断。结果就是穷的越来越穷,福的越来越富。因为赚钱的买卖根本就轮不上你,哪怕是你先发现的,即便是先启动了,好的话,人家从中插一股,不好的话直接就取缔了。
   所以路叔还没去,通过朋友了解就知道这个公司肯定是上上下下都有关系的。我和秦璐,路叔,陈家斌四个人下午就准备动身,去这个成水市,了解了解这个传奇色彩的成华实业。
   下午两点出发,晚上十二点多,我们到了成水市。进了市区后发现,市区里,马路,基础设施建设的都还不错。但是绕了几条街,都没几个人,熙熙攘攘的有几个网吧,烧烤摊。但是不是像有的市里,小吃形成一定规模的小夜市那样。绕了半天,终于找了个挂着小牌子的宾馆。他们在车上等着,我下去问了问老板,老板说五十一晚上。我一听还挺便宜,准备叫路叔进来。但是那时候我长了个心眼,我说:“老板,我想看看房间。”
   老板极不情愿的带我来到二楼上楼左手的房间,我一上楼就听见边上房间里有个女的在哇哇的叫。我有点不好意思,老板却跟没事人一样,把门推开说道:“看吧。”

  我刚走了一步,就被里面的臭味熏出来了,是在受不了了。忍了一下,把灯打开,进来一看,条件太简陋了,八十年代用的痰盂,卫生间更是进不来人。坐便下面还写着,卖枪,找小姐XXXXXXXXX.”我一看就不行,说了一句,我下去叫人去。
   老板跟在我后面问道:“要几间啊。”
   “估计要三间吧。”我回答道。
   老板说道:“那我给你找钥匙。”
   我爬在柜台上,看着她蹲在下面的抽屉里翻钥匙,我问道:“这咋这么冷清啊,晚上没个消费的地方么?”
   老板一听,眼睛一亮说道:“我这就有。”
   “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们住进来想出去转转,没个吃东西的,喝啤酒的地方么?”我问道。
   老板也没什么防备,也有可能是这个问题问的太多的,说道:“顺着路下去,上主路,一直走,四个路口,看见一个大楼,成华不夜城,从那后面的路走,就看见了。干什么的都有,不过那里消费高,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安心睡吧。”老板看样子还很好心。

  我说了句谢谢:“出了门拉开车门,秦璐正和路叔说,在这里根本就没见成华的影子,一个广告牌的没有。路叔回答说:“先转转吧,还不太好说。“我上了车,赶紧对秦璐说道:“这里不能住,咱们往下走,上主路,找成华不夜城。”
   老板估计刚找到钥匙,就听见外面的人已经没影子了。成水市的主路路灯很漂亮,过了第三个红绿灯,我们就看见一座大概有二十层左右的大楼。楼顶上的大牌匾霓虹灯写着,成华大酒店,最下面一层的一个拐角,写着“成华不夜城。”旁边用小字写着:“宵夜,游戏机,网吧,台球,会所。”
   我们一看,路叔说道:“找对位置了。”
   秦璐说道:“带欧阳来这地方,行么?”
   路叔笑着说道:“没问题。”
   陈家斌说道:“上去了,秦璐看好欧阳,别让小姐拐跑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路叔说道:“人欧阳以前就是看麻将馆的,什么没见过。”这话说完了之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这地方,欧阳不怕,咱们人多。”结果发现这话说的,也不是那么漂亮,于是没在说话了。我心想,路叔,你也能犯这样的错误,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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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7-26

  成华不夜城,不是一个很高消费的地方,从门口停着面包车,夏利等等低端轿车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给年轻人消费,并且能满足他们虚荣心的场所。秦璐把车停在路边,对面立即有年轻人的眼睛往这边瞟了过来,秦璐说道:“咱们就住这里吧。”
   “好。”路叔看着酒店的旋转大门,又说了一句:“这没文化人弄出来的高档场所真别扭,不伦不类的,和馨海没法比。”
   我笑了笑,车子顺着成华大酒店自己做人造的陡坡拐了上去,有保安看见,立刻跑过来。引导我们把车停在他们所说的VIP车位上,这样的车位前后很宽,进出都很方便。
  
   有一个穿着十分礼仪的大婶,带着我们到了前台,路叔说道:“开三个套房。”
   “您好,套房分888,666,1188,1888四个档次。请问您要哪种?”前台的台姐说道。
   “就是普通套房呀。”路叔没想到能搞出这么多名堂来。
   “对,我说的就是普通套房。”
   “哦,那就1188的,要楼层高点的,但是不要顶楼的。”
   说完,陈家斌笑着低声说道:“让欧阳和秦璐睡一起就行了。”
   路叔笑着,没说话,秦璐的高跟鞋,也不管什么场合了冲着陈家斌的屁股就一脚。
   我穿的很朴实,路叔比较隆重,秦璐是标准的职业装,陈家斌穿的十分简单。我们把东西往房间里的床上一扔,路叔换了一套红色的运动衣,比较独特吧。我们四个下楼准备围着这周围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坐了一天车了。

  没想到秦璐还带着鞋来的,换了一身十分青春可爱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出她是结过婚的人。我们四个下楼绕着成华大酒店后面的路走了几百米,看到一个很大很大的霓虹灯牌子。成华洗浴城。
   路叔看着眼睛就亮了,还没过马路,就看到了好车如云。从奔驰S,到宝马7在到奥迪A8比比皆是。牌照号更是好的吓人,不乏几个八,几个六,或者00001之类的。路叔指了指,笑着说道:“看见没,最有利润的娱乐业,被人家垄断了。”
   秦璐笑了笑,没说话。
   “馨海是我去过最好的浴场,不说别的,就一个闷,就不知道人家怎么解决的。”陈家斌说道。
   我惊讶了一下,问道:“陈哥,你也去过馨海?”
   陈家斌尴尬了一下,没说话,秦璐也欲言又止的表情,路叔接着说道:“咱们去黄河岸边之前,我叫建斌和秦璐来玩过一次,说实话是考察考察来。”
   陈家斌一听路叔这样说了,轻松了,说道:“我就特奇怪,人家馨海的浴场,不闷,里面还不冷,一般的浴场泡一会就闷的特别难受。但是馨海的地方就没有,这些地方是没人有实力再开一家了,如果你让馨海的老板来开,这个立马就没人了。”
   路叔笑着说道:“馨海的外层池子浅,而且不滑,通风好,而且还高,所以你觉得不闷。”
  秦璐也说道:“不知道你们男浴有没有,女浴有一个冰水的那个笼头,那个温度,那是相当的爽。”
   路叔招呼着大家过马路,边走边说:“进去就别说馨海了,这些地方,都是地头蛇,少惹事,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结果,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我和路叔,秦璐,陈家斌三个人换了衣服,还没洗呢,秦璐打电话给陈家斌让我们到大厅喝杯咖啡。
   我们三个换衣服的时候还没注意,一换完衣服走上了通往大厅的小路的时候,我惊讶了。这不就是馨海么,我的天哪,这个地方是和馨海一摸一样的。就连门迎的位置站的都一样,包括装修,还有小桥下面的鱼,还有一切一切,完全是和馨海一样一样造出来的。
   我边走边说:“路叔,这是他妈的模仿的馨海造的吧。”
   路叔也笑了,说道:“材料不一样。”
   陈家斌也感叹道:“哎,在咱中国,赚钱的门路要保密好,否则的话…………”
   路叔笑着回答道:“这是好事。”
   不用想,休息室也和馨海的装修一样,不过装修的还不错,音质很棒的音箱里放着一些世界著名的轻音乐,音色不错,而且声音也不大,很合适。
   但是在这个休息室里的人,他们的素质是实在不敢恭维,有大呼小叫的,有把脚翘在桌子上的。我们坐在一个三个男人一桌的桌子旁边,刚坐下,旁边桌子上的三个男人就开始虚荣了。他们看见秦璐,就开始吹嘘自己了。

   “咱这的有钱人太少了,有本事的人太少了,就咱们这几个,要是多点,我再开一个这么大的。”其中一个男人,斜眼看着秦璐,说道。
   秦璐起初没察觉到,但是我和路叔都发现了,另外一个男人接着说道:“要是能消费起的人多,还能轮的上你开,我早就开了。”
   秦璐这才注意到,起身拿着手机,就换到一个清净的角落了。我本以为她会骂两句,但是换过去发现,她一个字都没说。我才开始感觉到,秦璐的魅力和高傲,再怎么装,都不配放桌子上说。或许这也就是秦璐她老公的压力所在吧。
   “领导,喝点什么?”秦璐看着桌子上的点菜牌说道。
   “点菜,吃个宵夜吧。”路叔说到。
   秦璐看着菜单,用特殊的语气和后面的服务生点菜,那样的语气很特别,很温柔,而且没有命令的感觉,但是却让人十分顺从:“羊肉串,啤酒,鸡翅。”接着又点了几个炒菜,说道:“够了吧,领导?”
   路叔说道:“够了。”
   服务生走后,路叔继续说道:“别领导领导的,叫路哥。”

   秦璐笑了,说道:“好!”
   陈家斌说道:“这喝着啤酒,半晕半醉的泡澡,太好了。”
   不得不承认,秦璐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女人,但是,十分完美的女人通常不会让男人太自信,所以总不会有好结局。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了,看着秦璐,突然问道:“姐,你怎么看股票?”
   秦璐端着茶水,好像不怎么惊讶,但是她还没张嘴说话,陈家斌说道:“股票还不好看,看基本面,看政策面。哈哈哈哈哈。”
   我赶紧说道:“陈哥,你真幽默。”
   秦璐也笑了,说道:“欧阳呀,你千万别以为,严老师教你的都是点石成金的方法。事实上,我只能说我啊,她教的东西,好像是另外一种感觉。我在我每一次交易里都没用上。但是却又能用的上,就是说,老严的东西是基本功。”
   路叔插嘴说道:“老严没教你们方法嘛。她又没告诉你,股票跌了,散户会如何,庄家会如何,你该怎样。老严这个人,说实话,很不错,这也就是我一直和她合作的原因。”
   秦璐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股票这东西,咱们怎么说,都好像盲人摸象,说多了,又像里外都对,没意思了。但是总之,这东西是给人玩的,还不是给神玩的,人和人之间竞争,肯定是受各种条件牵制和影响的。散户一样,主力也一样,国家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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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7-28

  路叔插嘴说道:“老严没教你们方法嘛。她又没告诉你,股票跌了,散户会如何,庄家会如何,你该怎样。老严这个人,说实话,很不错,这也就是我一直和她合作的原因。”
   秦璐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股票这东西,咱们怎么说,都好像盲人摸象,说多了,又像里外都对,没意思了。但是总之,这东西是给人玩的,还不是给神玩的,人和人之间竞争,肯定是受各种条件牵制和影响的。散户一样,主力也一样,国家也一样。”
   路叔也说道:“你看这些地方人多,消费也高,但是挣钱的买卖,先分的是能分到钱的人,再分的是公司,最后才是股东。所以寄希望他们报业绩让手里的股票盈利,不太可能。你要明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制度不是万能的。犹太人钻法律的空子,这样的例子还少么?所以,咱们这次来,不是看他的产业是不是赚钱,也不看他是不是龙头,那些都和咱们没关系。”
   我问道:“这些都没关系,那什么有关系?”
   “龙头不龙头的那都是炒作的小理由罢了,他们脑子里想的就是,我怎么能融了你的钱,还能不分给你利润。既然他这么想,我玩点小手段,又能如何。我也要生存,我们家买菜买油也要钱,所以就不能看那些东西。

  这个时候,陈家斌看着我,很郑重的说了一句,最经典也最最让我感动的话:“股票,买是开始,卖是结束,你的眼睛里只有买卖,所以也就只有开始和结束。要学会忽视过程,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失败的投资者,都是死在太重视过程上了。”
   我听了这话,点了点头,秦璐在一边还给鼓了掌,路叔沉默了,说道:“有一年多了吧?”
   陈家斌说道:“一年一个月零八天。”
   “哎,等回去了,去看看他。”路叔喝了口啤酒,艰难地说道。
   我看到,陈家斌的眼睛里,都是眼泪,他说道:“我前几天去了,他很好。”之后陈家斌哽咽了,哽咽的很严重,低着脑袋,眼泪不停的往玻璃杯里掉。我在一边还不知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突然怎么这样了。
   陈家斌就这样,哭了一会,抬起头,说道:“很安详,那里很安静,路哥,我想他一定想你了。”
   路叔拍着陈家斌的后背,说道:“家斌,家斌,别这样,我知道你难受,别这样。”路叔说着,也哽咽了。
   我和秦璐,就这样看着他俩,根本无法想象在陈哥身上发生过什么,不敢想象。

  秦璐好像知道点,她示意我别在说话了,我们安静地看着路叔和陈家斌难过着,许久过后,路叔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和我说道:“欧阳,人,活着难哪。”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路叔为什么这样。
   陈家斌缓了缓,从纸盒里抽了两张纸,把眼泪擦干净了,路叔才缓慢地说道:“我以前和欧阳一样,我的启蒙老师,是家斌的父亲。那老头对我那是太亲哥们了,太好了。那家伙爱下棋,那时候我刚回来,我们就在一起混。那个时候,欧阳的父亲刚在银行站住脚,因为我在外面就是学的关于股票这个东西的。回来之后做了一段时间,不行,还是亏。刚才家斌说的那句话,就是他父亲临终前送给他的,也是送给我的。我因为这句话,悟出来很多东西。”
   秦璐凝视着路叔,我看着陈家斌低着头,又开始哽咽了。

  路叔接着说道:“他父亲叫陈继达,当初家斌在外面闯了大祸,他父亲当时的股票亏了很多很多,但是本金多,为了救儿子,没办法,只能全部套现救家斌。可是这个陈家斌不领情,可能那个时候还小,就觉得是应该的,天经地义的。结果回家的时候因为他父亲的训斥,两个人吵架也就从此不联系了,这一不联系,就是五年没回过家。家斌之后偷偷在我这里做股票,我也给他做过工作,我答应过他父亲,肯定能消除他们父子之间这层隔阂。但是家斌太倔,前年年底,他父亲患上了绝症,我给他把手术给做了,当时很成功,医生说,怎么也能熬几年没问题吧。他父亲就想让家斌回去看一眼,但是这个家斌一听这个消息,都那么大人了,还自己跑外地躲起来了。后来躲了一段时间,他回来了,一切都平静了,他父亲的身体恢复的也挺好的。我也就在没急这个事,心想,人没事就慢慢来吧。可是,可是,谁知道,那个老东西突然在家就没了,我都没看一眼,家斌也没看上一眼,这就没了。”路叔说道这里,又开始哽咽起来,说道:“我太不是东西了,我应该把家斌绑过去的,临死都没见上儿子一眼,我能理解他。”
   秦璐接着问道:“那那句话呢?”

   陈家斌哭着说道:“我爸会写毛笔字,那话是他写成字送给我的临终礼物,之前就写好了的“股票,买开始,卖结束,切记,切忌。”后面的两个切记和切忌,是让我切记不要忘记目的,也让我切忌不要在乎过程。我的父亲因为我那次出事,变的一贫如洗,但是却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我把他害成那样,但是却连他临终我都没能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咽气。而是让他那么那么,如此如此孤独地离开这个世界。我一想起这句话,我一想到他那个时候,困难地呼吸着,却没有一个人去拉着他的手。我一想到他在自己临走的那个时刻,一定还在呼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这个王八蛋,该千刀万剐的不孝子却在一边逍遥着,还在感受着红海带给我的胜利感。我最近总能梦到他,梦到他说他想我了,梦到他说他多么多么想看着我闭眼,多么多么希望能把手放在我的腿上离开这个世界。梦到他和我道歉,说他不应该和我吵架,不应该把我轰出去。”
   我和秦璐在一边都哭了,路说把剩下的啤酒都倒进陈家斌的杯子里,说道:“来,干杯,家斌。”
   “干杯,老哥,对不起,谢谢你照顾我的父亲。”陈家斌说道。
   “他在天之灵,定会保佑你的。”说完,路叔分出一个杯子来,倒了一半啤酒,放在一个空位上说道:“哥,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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