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震惊中国和海外,苏州竟出现了一家这样的公司！

江苏常熟老李

ZT 震惊中国和海外,苏州竟出现了一家这样的公司！

来自：MACD论坛(bbs.shudaoyoufang.com) 作者：江苏常熟老李 浏览：6725 回复：9

震惊中国和海外,苏州竟出现了一家这样的公司！


对于位于苏州的一家建筑公司的员工来说，一年中的绝大部分日子是忙碌而充满秩序的。每天早晨6点半，被称为“波特兰小镇”的公司小区就有行政人员开始打扫卫生。擦灰尘的人除了每天擦门窗之外，还要把园区内所有办公楼和住户的信箱、路牌擦拭一遍。室内清洁甚至达到了五星级标准。卫生间镜子和水龙头闪闪发亮，一丝水渍和头发丝都没有。
　　办公楼其实是一个大的咖啡馆，花草葱茏，氤氲着馥郁的咖啡香气。董事长和总经理没有单独的办公室，都在咖啡馆里工作。
　　而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建筑工地上，工人宿舍中“找不到一张扑克牌”，所有的工人被要求“每天至少刷牙一次以上”、“勤洗澡勤换衣”、“最好常备口香糖”。
　　除了这些令人神清气爽的风貌之外，该公司还有令人心动的福利：
　　公司给没有住房的员工提供免费宿舍；员工一日三餐在公司食堂就餐只需5元钱；自动贩售机里的饮料1元钱一罐；公司理发室提供5元/次的理发服务；鼓励员工学车，公司报销一半学车费用；领到驾照之后可以向公司借车使用，费用是20元/天；公司给所有员工都购买了商业医疗保险和商业养老保险。
　　该公司号称拒绝商业贿赂，“决不同流合污”。所有职工报销不需要领导签字，员工家有急事可以立即向公司借钱，借款额度高达十几万元。该公司只有一个销售员，为了保证质量，不得不推掉许多订单。　　公司的人员流失率很低，大部分员工都工作了5年以上，工作10年以上的也不少见。　　……
　　看上去有点像个乌托邦，这是真实的企业吗？
高尚源于知止
　　这的确是一家真实的中国公司—德胜（苏州）洋楼公司。公司成立于1992年，专门从事美式木制别墅建造。年销售额4亿～5亿元，员工不到1000人。目前，它占据了国内木结构别墅70%以上的市场份额，但始终固守本分，决不贪大求全，随便扩展业务。尽管关注微信swdtbao国内房价“涨”声不断，但10多年来，德胜对客户的报价一直是4950元/平方米，纹丝不动。
　　我与董事长聂圣哲的第一段对话如下：
　　“为什么不迅速扩张、做大，然后上市呢？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谁说一定要上市？我们只要做强，做精，不想做大。”公司董事长聂圣哲说，“我要做瑞士名表那样的企业。”
　　“即使不想做大，也要尽可能多地盈利。你们一直不涨价，福利又这么好，难道不考虑利润？”
　　“你错了。公司没有副总裁之类高管，只有一个销售员，没有营销费用，管理成本很低。至于福利，那都是花小钱办‘收买人心’的大事。而且我们一直在进行技术革新，压低成本。”聂圣哲坦承道：“公司保持20%～25%的利润率就可以了，没必要赚太多。活得快乐最重要。”　　看到记者一时语塞，他进而举例说，即使在美国，上市公司也只是特例，更普遍的企业形态是中小企业，固守本分，自得其乐。海洋生态圈中有庞大的鲨鱼，也有很多快乐的小鱼。“我就想做一条乐在其中、体魄强的小鱼。”他总结道。
　　这是一家“知足”、“知止”的公司，在现今中国的环境中十分鲜见。老子《道德经》有云：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持盈保泰，长生久视之道。有了这样的心态，这家公司比那些急着要做大、引资、上市的企业要优雅和从容了很多。它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快乐地运转着，不慌不忙，诚实做事，琢磨着人性和管理的互动，自然而然成就了一家高尚的公司。
　　一切看似简单，但绝不简单。至少有三个谜团需要解开。
解谜一：不搞商业贿赂，怎么接到业务？
　　在德胜，公司规定，公司员工不得接受供应商和客户20支以上的香烟、100克以上酒类礼品，以及20元以上的工作餐，违者属于谋取非法收入，一经查实立即开除。所有供应厂商、客户在首次洽谈供应业务时，就要签署“禁止回扣同意书”，德胜人力资源部会向所有约200家供应商和客户寄发反腐公函及反馈表，每半年一次，雷打不动。对于关注微信swdtbao其中至少10%的供应商，德胜公司还定期派专人上门调查或暗访采购员的品行操守。
　　这么严格地不搞商业贿赂，在业内似乎很难接到业务。聂圣哲却坚信口碑营销，称“德胜在营销上从不主动出击”。那么，德胜的口碑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呢？
　　德胜公司的施工质量达到了苛求的地步。所有建筑工人，人手一本80页的《美制轻型木结构操作规程细则》，从地基与基础、主体结构及装饰、水电安装、燃气管道安装、油漆喷涂等五大方面逐一作了非常详细的规定。一个小细节是，德胜所造的楼房中，所有拧好的螺丝钉里的螺纹必须呈现出一个端正的“十”字，而绝不能是“X”。所有插座上的“一”字螺丝，凹纹也都必须整齐地一字排列，不能有歪斜。工地有督察员随时巡查，发现问题马上整改。
　　德胜公司承诺客户，别墅出现的所有问题，24小时内必须给予解决。为了做到这一点，公司仓库备有大量库存（包括房屋内的白电、洁具、橱柜等），而且严格遵循“就近原则”，所有工程项目必须在公司五大基地（上海、北京、南京、杭州、成都）的500公里范围之内，以确保响应及时。　　公司接待部副经理金建峰回忆说，前几年因为市场太好，公司也曾试图扩张。当年的建筑工人一度达到800人之多。“但管理问题接踵而至，施工质量出现问题，售后服务跟不上。公司发觉后很快收缩战略，保持原来的规模，小幅增长，不再迅速扩张。”
　　我们从一件颇为有趣的小事可以看出这家公司对质量管理的重视。某次，德胜一个建筑工地上新进了一批材料，材料已经由公司一位领导检验样品合格后签了合同。督察员姚百灵在检查时，发现其中有一些不合格材料。他立即叫大家不要卸车，准备退货。但工地负责人坚持认为施工期限已经很紧，再拖下去就不能如期完工，要求先卸一车下来，剩余的货不卸，再派人到供货商那里重新验货。姚百灵坚决不同意，双方发生了激烈争吵。最终这批货没有使用，供货商重新更换了货品。聂圣哲听闻此事后，认为应该大张旗鼓地表扬姚百灵。他灵机一动，叫人锯了一段塑料管子，将奖励姚百灵1000元的公告卷好塞到管子里，派专人专车，像钦差大臣送“圣旨”那样送到工地。“钦差大臣”当着所有人员的面前庄严地宣读了表扬公告，并当场发给姚百灵奖金红包。
　　质量过硬，使得这家在木结构领域报价最高的公司常年订单不断，以至于不需要主动推销，公司常年只有一个销售员的传统维持了下来。

解谜二：报销不用领导签字，怎么杜绝员工作假？
　　德胜公司最为外人称道的一条是,财务报销不需要领导签字，员工自己填写单子之后到财务处领取钱款即可。这是怎么做到的？
　　首先，任何人在报销前都必须认真聆听财务人员宣读《严肃提示—报销前的声明》：“您现在所报销的凭据必须真实及符合《财务报销规则》。否则都将成为您欺诈、违规甚至违法的证据，必将受到严厉的处罚并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污点将伴随您一生。如果因记忆模糊而自己不能确认报销的真实性，请再一次认真回忆并确认凭据无误，然后开始报销，这是极其严肃的问题。”无论是谁，报销了多少次，都必须听财务人员宣读这段声明。宣读的时候，财务人员和报销者均神情严肃，仿佛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很多第一次报销的人会凭空生出一种紧张感，一些人甚至把单据拿回去再次审核后才来报销。不过，寄希望于“朗读声明”来杜绝发票作假显然太过天真。其实，报销不签字需要十分复杂和细致的管理工作。德胜公司专门就报销问题建立了一套“个人信用分析系统”，以此分析员工的报销行为。这套系统可以从员工的报销单据中分析出真实性以及费用发生的必要性，还可以通过一些方法分析员工的报销习惯，进而对异常情况进行预警。同时，员工的信用情况都会记录在系统中。信用记录十分重要，德胜公司可以根据一个员工的信用度，确定他在公司的借款额度，信用度高的员工甚至可以借款十几万元。o
　　为什么要坚持报销不签字的制度？聂圣哲有一个十分奇特的“自己负责”理论：报销费用是真实还是作假，这纯属个人信用问题，应该由个人承担责任。报销让上级签字，实际上是委托上级来担保下级的个人信用，这是不合理的。报销不签字只是一个侧影，它反映了这家公司精细化管理的到位。在德胜公司，管理已经深入每件小事，所有事情必须按照程序来：
　　所有车辆进出波特兰小镇，保安在放行的同时都会说一句：“园区里有孩子，请小心驾驶。”一辆车哪怕一天进出小区20次，他也每次都这么说。清除垃圾的人在往垃圾筒里装垃圾袋的时候，要先用水把垃圾筒壁打湿，这样垃圾袋才会服帖地贴在垃圾筒边沿。
　　办公桌上，记录本上的笔永远呈45度角放置；所有行政人员的动向、所有车辆的使用和预约情况必定在前一天下午5点钟之前上报，然后汇总成表格张贴出来。
　　德胜公司有一个程序中心，负责把所有工作程序写成文字和细则，同时提醒各部门执行程序，并监督程序是否执行到位。大到施工流程、小到化粪池多长时间吸一次粪，空调吸尘器多长时间清理一次，屋顶的鸟粪怎么清扫，全部都流程化地管理起来。而且，每年还会不断新增一些新的程序。譬如关注微信swdtbao某次苏州下大雪，园区内一些厂房因屋顶积雪而被压塌。程序中心在事后就要总结，多厚的雪会损坏屋顶，用什么样的支撑材料，要多少，怎么支撑？然后写成雪灾预防程序以备下次使用。
　　这就是报销不签字的奥秘—精细化管理把所有的事情都纳入了某个可控范围，作假也作不了大假，而且很容易被发现，得不偿失，还不如诚实做人，踏实做事。
　　“中国人往往聪明过头，喜欢走捷径，玩小聪明，这都是我们要坚决抵制的。”聂圣哲说，“‘机械做事’是中国员工难得的优秀品质。”

解谜三：骨子里的高尚如何培养？
　　2009年11月25日是西方的感恩节。德胜的员工聚集在公司小区里的一块开阔场地上召开茶话会。他们表演节目，互致感谢，互赠礼物，歌声不假修饰，甚至有些跑调，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却十分灿烂。

　　当天，分布在苏州、上海、北京、成都等地的工地也都停工半天，在当地举办类似的感恩茶话会。公司还为每个人准备了一份礼物，大家可以赠送给自己想感谢的人。
　　对于这家公司来说，另一个盛大节日是西方的圣诞节。在那一天，公司专门在苏州吴宫喜来登酒店举行圣诞晚宴，款待所有工人。据说一开始，喜来登的工作人员担心“这么多民工拥进酒店会不会造成混乱”，但后来他们发现，这家公司的农民工“都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举止文明，很有教养”，悬着的心也就渐渐放下。如今，全员到喜来登过圣诞的习惯已经在德胜公司延续了4年。
　　除了精神层面的肯定，在德胜，普通木工一年的收入能达到6万～7万元。除此之外，工人们吃住的花费很少，也不用担心催讨工资，还能够体会到在其他公司享受不到的尊严感。他们很满足。不久前，德胜公司和安徽休宁县第一高级职业中学合办了一所木工学校，所有毕业生都被冠以“匠士”的头衔。
　　“我就是要让他们有自豪感，做人有尊严感，对自己的职业有荣耀感！”聂圣哲说。自豪与感恩只是这家公司文化的一部分。“诚实、勤劳、有爱心、不走捷径”这四条价值观，被悬挂在公司的办公室里供人铭记。如果说这些价值观是聂圣哲本人的人生哲学的话，那么它是如何植入到员工内心的？
　　诚实? 在德胜，员工可以打免费长途电话，可以免费领取药品，可以开公司的车办私事，但全都必须登记。2007年3月，一位员工使用公司车办私事没有登记，公司对他进行了公告批评，并处罚金100元。德胜以这样的方式持之以恒地教育员工要诚实守信，不因恶小而为之。
　　而另一个细节是，由于公司给某员工的出勤记录少记了，人力资源部特地给这位员工写道歉信，不仅补回原来少记的工时，还赔偿他10%的金额以示歉意；员工主动提出公司错给自己多记工的，还会被奖励多记部分的20%。
　　德胜公司经常发布公告，表彰那些不作假的员工。一个员工发现工资多发了248元，主动交还会计，公司立刻给他退还钱款的50%作为奖励；2005年，一位叫姚剑平的员工在北京工地登记运土车次，运土司机提出要他多记20车，每车给他支付50元报酬，被姚拒绝了。后来那家运土公司的老板多次遇到德胜员工这样的举动，颇为感动，就告诉了德胜的另一位员工，此事传开后，公司发布公告，奖励姚剑平1000元。　　爱心? 爱心文化体现在日常的点滴中。公司规定，职工发现身体不适必须马上请假，否则将被罚款50~100元；连续工作一年以上的员工，每年可以代表公司招待家庭成员一次，费用不超过600元；每年可以代表公司向正在上学（从小学到大学）的孩子赠送一件价格在200元之内的礼物。
　　2006年，一位工人因为煤气泄漏爆炸，全身90%的皮肤被烧伤，医院认为已经没必要抢救了。但公司坚持对他进行救治，并让关注微信swdtbao这位工人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为此付出了400万元的医疗费。如今，德胜公司每个月都给受伤工人的母亲支付工资，帮助她照料儿子生活。

　　勤劳和不走捷径? 员工在工作时间内必须满负荷工作。如果你累了，可以在咖啡馆里喝杯咖啡，或者走到室外抽根烟，但绝不允许“磨洋工”。员工在工作时间不能谈论与工作无关的话题或唱歌吹口哨，违者每次罚款100元。不过总体而言，每年因不能满负荷工作而受处罚的人不到员工总数的1%。
　　德胜提倡一种“无边界劳动”—所有人必须随身携带工牌、笔记本和笔。任何人接到客户提出的问题，无论是不是自己的分内事，都必须写下来，第一时间告知相关人员。看到或想到公司的什么问题，都要及时记录并转告相关人员。一旦忘带这三样东西就要接受处罚。
　　门卫值班员很闲吗？在没有人进出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他会打扫周边的卫生，站在凳子上擦岗亭的玻璃。
　　保安很闲吗？巡视无事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他会顺便捞掉水面的落叶，把参观样板房的客人脱在门口的鞋子摆放端正。
　　“在我们民族的文化中，一直都有种蔑视劳动的糟粕，奉行不劳而获。我希望大家从不劳而获的思维方式中走出来，变成一个劳动的敬畏者。”聂圣哲总结说。高尚源于细节，德胜管理的本身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奥秘。而恰恰由于做到了快乐劳动、真诚待人、严于律己，聂圣哲和德胜的员工们才得以享受到作为“企业人”的满足。
现场片段：
员工来公司就是和你分配的，不是来给你打工的！财聚人散，财散人聚！愿不愿意分是胸怀的问题，会不会分是思维的问题，无数老板不愿意分钱最大的死穴就在于：认为分钱就是分自己口袋现有的钱！分的他心慌、心痛！而有思维的分钱方式是向市场要钱分，分未来的钱！这样你怎么还会痛呢？

江苏常熟老李

原标题：奇人聂圣哲  来源：南方都市报

办企业、开学校、写剧本、作诗词、办报纸、拍电影……这世上似乎没有聂圣哲做不成的事，有人评价他是企业家中少有的文艺中年，又是学者中少有的社会实践家。这个看上去有点像“百变星君”的男人，内心又掩藏着一颗怎样的赤子之心？

公益对于聂圣哲而言纯属一项爱好，与道德和理想无关。“爱心就是牛粪，花朵开得艳丽，这就是回报。”他说。

聂圣哲，安徽休宁县人，江湖人称“夜神贼”。办企业、开学校、写剧本、作诗词、办报纸、拍电影……这世上似乎没有聂圣哲做不成的事，有人评价他是企业家中少有的文艺中年，又是学者中少有的社会实践家。

许多人称他为“怪才”，钦佩他的睿智和犀利。在他自己看来，却“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我，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不仅是身份的多样化，聂圣哲呈现在别人面前的状态也是多样的。他自称做企业、做慈善，都是“玩票”，言语间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充满无厘头的自嘲与反击。

不过，至少在做事的层面上，他还是真诚的。他创办“长江平民教育基金会”倡导和实践他的平民教育理念，将自己一手创办的房地产公司，视为国民性改造的一块试验田。看上去面目有点复杂多变的聂胜哲，内心其实赤诚。

学者、狂人

聂圣哲如今身兼同济大学、四川大学、哈工大三所高校的教授兼博士生导师，方向涉及材料学、艺术学和艺术哲学。

“我劝优秀青年不要读博士。”这是他常常对别人说的一句话。有人指责他作为导师怎能劝人不读书，聂圣哲解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读书，教育的目的应当在于人格的完善以及生存能力的培养。

一路走来，聂圣哲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完全得益于平民教育的理念，他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在没理想的状态下进行。

聂自幼家贫，读中学时，他连袜子都凑不齐一对，穿的是母亲的女式衣裳。1981年高考，他的语文满分，物理99分，眼看分数够了，政治就几乎没考，最后被四川大学录取。当年，他揣着东拼西凑的16元人民币和30斤全国粮票，挑着草席、铺盖，来到成都。

大学生活是清贫的。有一回，宿舍楼上飘下一条裤子，宿管写了招领启事，过了许多天也没人来认领。聂圣哲便领了回来，穿上的那一刻，他感到校园里几千双眼睛盯着自己。也正因为经历过贫穷和施舍，日后，当他做慈善时，他特别能理解受助者的纠结和痛苦。

1985年，聂圣哲从化学系毕业，考上了研究生但却没去读。他考研的目的很实际，考上了有一笔营养补助费。最后，他用这笔钱请同学吃了顿饭，剩下的钱都给了仍在农村艰辛生活的母亲。

此后，聂圣哲进入安徽大学化学系，二十出头就当上了副教授，在国家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20多篇，并两次参加国际会议。正当事业蒸蒸日上之时，他决定停薪留职，走民办科技实业之路，创办应用化学研究所。那年，他仅23岁。

聂圣哲的学术成就或许归功于他桀骜不驯的独特个性。他宣称自 己 发 表 论文的技巧便在于读顶级刊物里顶级学者的论文，发现他们的盲点并做实验论证。

8月里一个炎热的午后，坐在苏州波特兰小街汽车旅馆的接待室里，聂圣哲要了一杯柠檬茶。桌上摆着他写的砖头一般厚的《美制木结构住宅导论》。横跨文、理、工三科，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与观点，甚至有时目空一切，充满了对于主流价值判断和常识性问题的不屑与嘲讽。

“马克思的《资本论》是一个有知识的混混对有钱的老丈人的抱怨，作为学术著作，资本论本应当客观论述资本从哪来，剖析途径，资本积累过程和过程中产生的问题，资本对人类和社会的作用……而不是带着对资本的仇恨和厌恶。”他一口气几乎列完了一部导论的提纲，嘎嘣嘎嘣地嚼着饮料里的冰块。

“我打算写一部《劳动论》，它首先就是反资本论的……最有意义的就是第一句话：劳动的第一属性是枯燥性。”他信誓旦旦地说，这部正在创作过程中的书一定会在学术分量上压倒《资本论》，否则他会遭人嘲笑。据说已有出版社达成意向，这部书将会以6国文字同时在全世界发行。

商道

头圆脑方、身宽体胖，戴着老学究式眼镜的聂圣哲有着一副喜感的面孔，憨笑起来有点像弥勒佛。他喜欢收集自己的漫画形象。

聂圣哲最响亮的头衔便是德胜管理体系的创始人。德胜是苏州一家从事木结构洋楼制造的公司，这家并不出名的公司每年却会吸引了成千上万的参观者，据传万科董事会主席王石也曾带队前往考察。

位于苏州园区金鸡湖大道的波特兰小街是德胜的样板房一条街。一排排别致的美式木结构洋楼别墅错落有致，芳草萋萋，绿树成荫。几乎每天，这里都会接待来自全国各地参观的人们。德胜的每一名员工都会在管家中心的安排下轮值打扫小街。这传递出聂圣哲的平等劳动观：劳动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除了各式各样的别墅，小街上还有提供给员工的食堂、宿舍、教堂甚至医疗站。

为了反官僚，倡导人格平等，聂圣哲在公司里不允许员工管他叫“聂总”，大家叫他“聂先生”、“聂老师”、“老聂”。

德胜对工作标准的要求极高，以室内清洁来说，它要达到五星级标准以上，就连洗马桶也有标准化的6道程序，清洁到里面的水可以直接饮用。

聂圣哲亲自撰写的《德胜员工守则》内部员工手册迄今已经重印了29次。他把公司视为他进行国民性改造的试验田，《德胜公司员工读本》**有35条职工守则，几乎每一条的背后都能找到聂所针对的国人的劣根性，诸如钻空子、互相拆台、拉帮结伙。他把这35条规定比作美国的《独立宣言》，在德胜扮演着宪法的角色。

聂圣哲在自己的商业王国里设计了一整套环环相扣又相互制约的民主制度。譬如公司不设总裁办、员工报销不用领导签字、督察官制度、听证会制度、解聘预警制度、干部每月顶岗一天。全公司上下1000多员工他都能叫得出名字，每年过年都会亲手把奖金发到员工手里，每一个员工都可以通过短信、微信直接向他提建议或是求助，每条必回。每年年会，他都会邀请1000名农民工到五星级酒店开年会，让员工体会到劳动者的尊严。

虽然员工私事、公事都可以找他帮忙，但他非常明确地将劳资关系写入手册。公司不存在都是一家人的关系，雇员受聘于雇主，他想要树立的　是健康的劳资关系。

聂圣哲的德胜管理体系不仅在商界颇有名气，也深得一些自由派社会改造者的认可。“他是在恢复中国教育理念中最平实的东西，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你作为一个儒雅高尚的人应当做什么。他事无巨细地教人从小事做起，是对当下浮躁的人际关系的讽刺和解构，也是一种朴素的社会氛围的回归。”尤努斯中国中心的执行长高战如是评价。

平民教育践行者

2004年，聂圣哲发起成立长江平民教育基金会，基金会的主要任务就是建立休宁德胜平民学校和德胜-鲁班(休宁)木工学校，并接收社会捐助为学校运营提供资金支持。

基金会寄托了聂改造社会的理想：用实际行动为勤劳、厚道的贫苦家庭的孩子创造得到平民教育的条件，学校为就读的学生全免杂费、书本等学习费用，而且还免费提供衣、食、宿等所有费用。他希望这些孩子能够读平民的书、说平民的话、过平民的生活，将来走向社会做一个“诚实、勤劳、有爱心、不走捷径”的合格平民。

德胜-鲁班(休宁)木工学校是中国第一所木工学校，实行准军事化管理和流水线式的人才培养。学校只向农村招生，优先考虑家境贫寒的孩子。学校为毕业生颁发“匠士”学位，“匠士”是老聂的创意，“匠”代表职业技能“士”蕴含着道德修养。

理想丰满、现实却骨感。2011年，因为地方领导换届，休宁德胜平民学校被当地政府收管，捐赠也被叫停。

聂圣哲身上有股子狂劲儿，身处这样一个时代，他所倡导的平民教育价值观与当下体制难免抵触。虽不惧权威，但他也深谙自己在大环境中的渺小。“我说真话得罪人，说假话我又不愿意。”这样的纠结让他常常表现出有话却不好好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聂圣哲将自己做公益归结为发泄过于旺盛的精力，就像别人爱好吃喝嫖赌一样，公益对于他而言纯属一项爱好，与道德和理想无关。“爱心就是牛粪，花朵开得艳丽，这就是回报。”他说。


有朋友说，聂圣哲正经起来，思路清楚得让人叹服。不正经起来，就像在“耍流氓”。这话一点也不假。微博上的聂圣哲常常对各种社会事件鸣不平，吐脏字说粗话天马行空。他的微博听众有90万人，其中也有一撮“倒聂派”，常常与他对骂，认为他装逼，说话不知天高地厚。

生活中的聂圣哲喜欢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他的朋友圈子里甚至还有骗子，据说骗子遇到他都变得诚实。谈国家、谈政治、谈经济，走南闯北天马行空，穿插着各种麻辣段子的他永远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聂圣哲说他始终难以给自己定位，他在寻找一种没有边际的人生状态，自由自在，做自己所想。

采写：南都记者 钮小雪

江苏常熟老李

奇人聂圣哲 (2013-10-21 12:03:53)

聂圣哲，安徽休宁县人，江湖人称“夜神贼”。

　　办企业、开学校、写剧本、作诗词、办报纸、拍电影……这世上似乎没有聂圣哲做不成的事，有人评价他是企业家中少有的文艺中年，又是学者中少有的社会实践家。

　　许多人称他为“怪才”，钦佩他的睿智和犀利。不过，在他自己看来，“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我，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不仅是身份的多样化，聂圣哲呈现在别人面前的状态也是多样的。他自称做企业、做慈善，都是“玩票”，言语间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充满无厘头的自嘲与反击。

　　不过，至少在做事的层面上，他还是真诚的。他创办“长江平民教育基金会”倡导和实践他的平民教育理念，将自己一手创办的房地产公司，视为国民性改造的一块试验田。看上去面目有点复杂多变的聂胜哲，内心其实赤诚。

穷人、学者、狂人

聂圣哲如今身兼同济大学、四川大学、哈工大三所高校的教授兼博士生导师，方向涉及材料学、艺术学和艺术哲学。
　　“我劝优秀青年不要读博士。”这是他常常对别人说的一句话。有人跟他拍桌子，指责他作为导师怎能劝人不读书。聂圣哲解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读书，教育的目的应当在于人格的完善以及生存能力的培养。
　　一路走来，聂圣哲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完全得益于平民教育的理念，他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在没理想的状态下进行。随波逐流，水到渠成。
　　聂自幼家贫，读中学时，他连袜子都凑不齐一对，穿的是母亲的女式衣裳。上大学之前，他从没有见过公共汽车、没有洗过淋浴、不知道打电话还要拨号码。学习成绩向来优异的他也没想过要考名牌大学，当时的目标就是考上离家最近的徽州师专。
　　1981年高考，他的语文满分，物理99分，眼看分数够了，政治就几乎没考，最后成绩仍然在重点大学排中上游，他便按照笔画填报志愿：四川大学、天津大学、北京大学，最后被川大录取。当年，他揣着东拼西凑的16元人民币和30斤全国粮票，挑着草席、铺盖，来到成都。
　　大学生活是清贫的。有一回，宿舍楼上飘下一条裤子，宿管写了招领启事，过了许多天也没人来认领。聂圣哲便领了回来，穿上的那一刻，他感到校园里几千双眼睛盯着自己。也正因为经历过贫穷和施舍，日后，当他做慈善时，他特别能理解受助者的纠结和痛苦。
　　1986年，化学系毕业的他考上了研究生但却没去读。他的考研目的很实际，因为考上了有一笔营养补助费。最后，他用这笔钱请同学吃了顿饭，用开水瓶打了散装的绿叶啤酒，切了几十斤卤排骨，剩下的钱都给了仍在农村艰辛生活的母亲。
　　此后，聂圣哲进入安徽大学化学系，二十出头就当上了副教授，在国家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20多篇，并两次参加国际会议，成为系里出类拔萃的人才。正当事业蒸蒸日上之时，他又决定停薪留职，走民办科技实业之路，创办应用化学研究所。那年，他仅23岁。
　　聂圣哲的学术成就或许归功于他桀骜不驯的独特个性。他宣称自己发表论文的技巧便在于读顶级刊物里顶级学者的论文，发现他们的盲点并做实验论证。
　　8月里一个炎热的午后，坐在苏州波特兰小街汽车旅馆的接待室里，聂圣哲要了一杯柠檬茶。桌上摆着他写的砖头一般厚的《美制木结构住宅导论》，他喜欢写导论，涉及材料学、艺术学。
　　横跨文、理、工三科，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与观点，甚至有时目空一切，充满了对于主流价值判断和常识性问题的不屑与嘲讽。
　　“马克思的《资本论》是一个有知识的混混对有钱的老丈人的抱怨，作为学术著作，资本论本应当客观论述资本从哪来，剖析途径，资本积累过程和过程中产生的问题，资本对人类和社会的作用……而不是带着对资本的仇恨和厌恶。”他一口气几乎列完了一部导论的提纲，嘎嘣嘎嘣地嚼着饮料里的冰块。
　　“我打算写一部《劳动论》，它首先就是反资本论的，资本是劳动的成绩单，无论是教书还是卖粮食还是骗子，骗子也是欺骗劳动得到的成绩单。最有意义的就是第一句话：劳动的第一属性是枯燥性。”
　　他信誓旦旦地说，这部正在创作过程中的书一定会在学术分量上压倒《资本论》，否则他会遭人嘲笑。据说已有出版社达成意向，这部书将会以6国文字同时在全世界发行。

商道

头圆脑方、身宽体胖，戴着老学究式眼镜的聂圣哲有着一副喜感的面孔。
　　聂圣哲最响亮的头衔便是德胜管理体系的创始人。德胜是苏州一家从事木结构洋楼制造的公司，这家并不出名的公司每年却会吸引了成千上万的参观者学习，据传万科董事会主席王石也曾带队前往考察。
　　位于苏州园区金鸡湖大道的波特兰小街是德胜的样板房一条街。一排排别致的美式木结构洋楼别墅错落有致，芳草萋萋，绿树成荫。几乎每天，这里都会接待来自全国各地参观的人们，小街入口的汽车旅馆门口总会热情地书写着客人的名单，德胜的每一名员工都会在管家中心的安排下轮值打扫小街。这传递出聂圣哲的平等劳动观：劳动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除了各式各样的别墅，小街上还有提供给员工的食堂、宿舍、教堂甚至医疗站，聂圣哲像清教徒一般恪守着平等观念。最初建造时，他原本预留了50套房子作为福利发给员工，不料后来公司扩张，员工规模扩大，为了避免造成不平等，这50套房子干脆就闲置了。
　　为了反官僚，倡导人格平等，聂圣哲在公司里不允许员工管他叫“聂总”，大家叫他“聂先生”、“聂老师”、“老聂”。
　　德胜对工作标准的要求极高，以室内清洁来说，它要达到5星级标准以上。在德胜每做一件事，教官要求受训者严格按程序做，就连洗马桶也有标准化的6道程序，清洁到里面的水可以直接饮用。
　　聂圣哲亲自撰写的《德胜员工守则》内部员工手册迄今已经重印了29次。他把公司视为他进行国民性改造的试验田，《德胜公司员工读本》中一共有35条职工守则，几乎每一条的背后都能找到聂所针对的国人的劣根性，诸如钻空子、互相拆台、拉帮结伙。
　　他把这35条规定比作美国的《独立宣言》，在德胜扮演着宪法的角色。每一位员工，从进入公司的第一天起就必须完完全全地按照员工手册上的规定去行事。
　　聂圣哲将公司的价值观提炼为11个字：诚实、勤劳、有爱心、不走捷径。他的目标是将农民工转变成为产业化工人。
　　他在自己的商业王国里设计了一整套环环相扣又相互制约的民主制度。譬如公司不设总裁办、员工报销不用领导签字、督察官制度、听证会制度、解聘预警制度、干部每月顶岗一天。全公司上下1000多员工他都能叫得出名字，每年过年都会亲手把奖金发到员工手里，每一个员工都可以通过短信、微信直接向他提建议或是求助，每条必回。每年年会，他都会邀请1000名农民工到五星级酒店开年会，让员工体会到劳动者的尊严。
　　虽然员工私事、公事都可以找他帮忙，但他非常明确地将劳资关系写入手册。公司不存在都是一家人的关系，雇员受聘于雇主，他想要树立的是健康的劳资关系。
聂圣哲的德胜管理体系不仅在商界颇有名气，也深得一些自由派社会改造者的认可。“他是在恢复中国教育理念中最平实的东西，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你作为一个儒雅高尚的人应当做什么。他事无巨细地教人从小事做起，是对当下浮躁的人际关系的讽刺和解构，也是一种朴素的社会氛围的回归。”尤努斯中国中心的执行长高战说。

平民教育践行者

2004年，聂圣哲发起成立长江平民教育基金会，基金会的主要任务就是建立休宁德胜平民学校和德胜-鲁班（休宁）木工学校，并接收社会捐助为学校运营提供资金支持。
　　基金会寄托了聂改造社会的理想：用实际行动为勤劳、厚道的贫苦家庭的孩子创造得到平民教育的条件，学校为就读的学生全免杂费、书本等学习费用，而且还免费提供衣、食、宿等一切费用。使这些孩子能够读平民的书、说平民的话、过平民的生活，将来走向社会做一个“诚实、勤劳、有爱心、不走捷径”的合格平民。
　　德胜-鲁班（休宁）木工学校是中国第一所木工学校，实行准军事化管理和流水线式的人才培养。学校只向农村招生，优先考虑家境贫寒的孩子。木工学校为毕业生颁发“匠士”学位，“匠士”是老聂的创意，“匠”代表职业技能，“士”蕴含着道德修养。
　　理想丰满、现实却骨感。2011年，因为地方领导换届，休宁德胜平民学校被当地政府收管，捐赠也被叫停。
　　聂圣哲身上有股子狂劲儿，身处这样一个时代，他所倡导的平民教育价值观与当下体制难免抵触。虽不惧权威，但他也深谙自己在大环境中的渺小。“我说真话得罪人，说假话我又不愿意。”这样的纠结让他常常表现出有话却不好好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将自己做公益归结为发泄过于旺盛的精力，就像别人爱好吃喝嫖赌一样，公益对于他而言纯属一项爱好，与道德和理想无关。“爱心就是牛粪，花朵开得艳丽，这就是回报。”他说。
　　母校休宁中学100周年校庆时，聂圣哲号召大家为母校捐款，并带头捐了100万元。他估算着校庆结束这笔捐款能翻几倍，然而，最终统计的捐款总共也才136万元。
　　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认为，如今很多人看重财富是因为儒家文化过于实用主义的虚伪，将财富传承子女从资本的属性来看并不明智。因为资本的积累、疏散太不具备关联性，资本的情感转移大多数情况下具有不可估量的瞬间贬值性，通过子女贬值就是人生的贬值。
　　有朋友说，聂圣哲正经起来，思路清楚得让人叹服。不正经起来，就像在“耍流氓”。
　　这话一点也不假。微博上的聂圣哲常常对各种社会事件鸣不平，吐脏字说粗话天马行空。他的微博听众有90万人，其中也有一撮“倒聂派”，常常与他对骂，认为他装逼，说话不知天高地厚。时间长了，许多熟悉聂圣哲的朋友都为他鸣不平，觉得微博上那个骂骂咧咧的老聂与睿智、真诚的他渐行渐远。老聂则对此不置可否，依然我行我素，嬉笑怒骂。
　　生活中的聂圣哲喜欢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他的朋友圈子里甚至还有骗子，据说骗子遇到他都变得诚实。谈国家、谈政治、谈经济，走南闯北天马行空，穿插着各种麻辣段子的他永远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聂圣哲说他始终难以给自己定位，他的人生就是在寻找一种没有边际的人生状态，自由自在，做自己所想。
　　在自己的内心状态与整个社会环境发生联结时，聂圣哲却十分清醒。他说，“一个人必须要有独立思考的精神，否则无法承担起社会责任，我确实对某类文化散文的作者那种矫揉造作和低级的卖弄，对不法商人唯利是图及巧取豪夺，对某些官员恶心、拙劣的表演，学者的不学无术……一直进行坦率且严厉的批评，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这是十三亿分之一的声音，别人可以沉默，但我不愿意沉默，当然，我希望更多的人不要沉默。”

govy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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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和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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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e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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