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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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湖南一所高校“扫码洗澡”的新规定让不少学生觉得闹心，也让校园APP泛滥现象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

记者调查发现，从选修课程APP到交电费APP，再到洗衣服APP，部分校园APP顶着“智能”的头衔，出着各种傻瓜的错误；打着“快捷便利”的幌子，却处处给同学“添麻烦”；软件频繁“罢工”、广告丛生，让使用者苦不堪言……

“上个大学，手机多出一个页面的APP”
12月2日，长沙理工大学公寓热水服务中心发布了一则通知，称热水系统将升级改造，升级后支持手机“无卡消费、充值、报修和信息发布”。系统需要更换宿舍内的热水表，这意味着原有的热水卡已经无法使用，需要下载一个APP，“扫码”后才能洗澡。

此举一出，立即引发学生吐槽一片：“平常洗澡只要插卡就行，现在需要打开手机，连上蓝牙，再打开APP，然后再扫码洗澡。”“浴室里本来就不是适宜带手机的地方，不明白为什么连洗澡都要扫码”“为了洗澡，我还特意给手机买了个防水袋”“万一洗着洗着手机没电关机了怎么办”……

武汉一职院的学生也有同样的经历：“我们校区也是用手机扫码洗澡，非常不喜欢这种形式，每回洗澡手机屏幕都进水蒸气。”

“因为学生长期反映，使用的校园卡种类太多，而原有热水卡容易丢失、充值不方便，因此学校对水控终端设备进行升级改造。”8日，长沙理工大学发布回应称，学校已于6日重启了宿舍热水用卡开启功能，学生只要办理激活卡手续，便可同时使用两种方式开启热水。

可事实上，如今让高校学生烦恼的不是“卡太多”，而是“APP太多”“扫码太多”。

“我们学校前段时期也进行改造，把原本免费的取消了，弄了一个扫码付款的吹风机，吹一分钟一元钱。一个楼层就两个，扫码还要排队。”一位同学告诉记者。

“开门禁、打开水、交电费、洗衣服、选课、看课表、刷课、上课签到都有各自的APP。学校各部门要求装的软件十来个，一个软件只能实现一个功能，各自为政。”一位大学生对此非常无奈。

“上个大学，手机多出了一个页面的APP。16G内存的智能手机表示吃不消。”一位大一学生说。

课程绑定、强制使用让校园APP“横行”
记者调查发现，校园APP通过与学生成绩、评优挂钩而横行校园，霸王条款、信息泄露、广告丛生已成为学生用户“难言之痛”。

——强制使用，与成绩、学分挂钩。“学校要求我们用一个体育APP记录跑步次数，最终将其计入体育课成绩。”很多同学对此很不理解，“运动的方式有很多种，打篮球、踢足球都能增加运动量，为什么一定要强制学生使用APP来计算跑步量才算运动了呢？”甚至还有同学发现：“我在学校里看到过一个男生拿着4个手机在跑步。”

一些学校还强制推广与校园功能、学生学习都无关的软件，想方设法使之与学生成绩、班级评优挂钩。“学校开大会要求学生使用某个软件，每个人都要注册、发言，并且要把截图发给班委进行登记，不然班级就不能评优。”一位学生对此很无奈，“我们只能在按照要求使用后立即卸载，但这还是给APP制造了一些漂亮的僵尸‘用户’。”

——利益裹挟，学生成了“唐僧肉”。一位知情人士向记者透露：“年轻人是手机软件产品的主要用户群体，而高校学生基数大，推广起来更为快速。因此很多APP商家通过一些优惠奖品、赞助项目或者直接给回扣的方式，让学校帮忙推广、引导学生下载使用。”

不少学生向记者反映，一些APP的使用规则堪称“霸王条款”，没有选择权的学生则成了“唐僧肉”：“你需要先到校园网里充值，才能在APP里给电费充值。”“热水费一次最少充200元，余额不退。”

——广告丛生、信息泄露，APP使用体验堪忧。“这些APP不仅数量过多，而且质量良莠不齐。一些APP每次点击进入时还会自动跳出网游、贷款等广告。”湖南一高校学生吴同学表示。

记者在手机软件下载平台中某APP的用户评论中看到，河南某学院、华北某水电大学、郑州某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纷纷给出“差评”：“学校强迫下载，不能忍”“学生信息泄露”“难用，垃圾软件”……

泛滥的校园APP何时休？
“如今各高校都在推广信息化建设、打造‘智慧校园’，这是‘互联网+’时代不可抗拒的趋势，但泛滥的APP不仅没让校园变得‘智慧’，反而增加了不必要的麻烦，让学生不堪其累。”中南大学社会学教授李斌说。

湖南师范大学教授丁加勇指出，对于校园APP泛滥现象，应当像过去的校园一卡通一样，对不同功能的校园生活服务类APP进行合并和减少。“如今很多高校都开发了自己的校园APP，完全可以在此平台上整合各类校园功能性服务，这在技术上并不是一件难事。”

李斌认为，学校作为管理主体，首先应当加强前期把关、审核，对于师生使用校园生活服务类APP，必须保证其公益性、公共性、安全性。对于具有不同功能、使用体验的APP，应充分尊重大学生校园APP使用的选择权，以优质的服务品质吸引大学生主动自愿安装使用。

“校园信息化、智慧化必须以使用者的体验为核心，以方便为目的。只有注重服务和公益性，有效服务师生的生活、学习，遏制泛滥的广告和不良信息的传播，才能让大家用得便捷、顺心。”丁加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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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美国《世界日报》报道，日前，印度首富为女儿举行奢华婚前派对，包括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和歌手碧昂丝等一众国际名流均受邀出席，印媒估计花费约为690万美元。

据悉，准新娘为印度首富信实工业总裁安巴尼的27岁女儿伊莎，而新郎是另一名印度亿万富翁皮拉玛33岁的儿子阿南德。当地时间12日，他们将正式举办婚礼。

据报道，虽然婚宴将在12日举行，但庆祝活动早在周末就开始，特别嘉宾包括美国前第一夫人希拉里、媒体巨头阿里安娜•赫芬顿、知名运动员坦都卡等。

碧昂丝9日晚间更为婚礼献唱，她在网络上分享一张身穿珠宝镶嵌的印度服饰和配戴精美首饰的照片。

据悉，宾客的住宿、交通和活动开销全部由安巴尼家族支付，不仅包下在印度拉吉斯坦省所有五星级饭店，供5100名宾客住宿，还安排200架次的私人专机及1000多辆豪华轿车接送宾客。婚礼预计在安巴尼耗资数10亿美元兴建的27层楼豪宅“安迪利亚”中举办。

现年27岁的伊莎从美国耶鲁大学毕业后，进入父亲安巴尼旗下两家公司的董事会，福布斯杂志2015年还将她列为亚洲最值得关注的女性之一。

安巴尼跨足石油、天然气、石化、电信、零售与媒体产业，其个人资产达470亿美元；皮拉玛涉足房地产、药品、包装与纺织业，个人资产达54亿美元，也是印度总理莫迪的贸易暨工业委员会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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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中国之声《新闻纵横》报道，一年一度的“双12”再次引发了大家的网购热潮。实际上，在此之前，一些商家早就借势开始了各种各样的营销活动。本月9日，故宫博物院认证的公众号“故宫博物院文化创意馆”，简称“故宫文创”，发布文章称，故宫首款彩妆“故宫口红”诞生，并推出6种色号，开放购买。消息一出，便在朋友圈引发刷屏。虽然要等到1月31日才发货，但依旧丝毫没有影响其销量，部分色号一度显示售罄。

不过，就在当天晚上，微博认证为“北京故宫文化服务中心”的“故宫淘宝”发文称：“市面上所有彩妆并非我们设计，来自故宫淘宝的原创彩妆，我们周二见。”就在昨天(11日)上午，“故宫淘宝”如期推出了自己的彩妆阵营，包括眼影、腮红、口红。在受到追捧的同时，“故宫文创”和“故宫淘宝”两类不同出身的“故宫口红”也引发了公众的质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故宫原创”？

河南郑州的齐女士是一位资深的文创产品爱好者。从两年前开始，她就一直在关注故宫推出的文创产品，可以称得上是故宫文创产品的忠实粉丝。12月9日，“故宫博物院文化创意馆”刚开始售卖故宫口红时，她就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等到昨天(11日)上午，“故宫淘宝”的彩妆产品上架后，她最终也加入抢购的队伍。“已经下单买了一盒眼影了。因为先是‘故宫文创’上了6款口红嘛！我的很多朋友知道我很喜欢这些东西，就不停在给我发各种微信的推文。后来因为‘故宫淘宝’那个盒子我实在是太喜欢了，仙鹤元素直击人心，我就没能忍住。”齐女士告诉记者。

因为一直关注故宫的文创产品，齐女士对于先后推出的两类不同出身的口红并不感到疑惑。在她看来，“故宫博物院文化创意馆”和“故宫淘宝”，两家的定位和主打产品都存在差异。“故宫博物院文化创意馆”相对专业一些，包括推出的“千里江山”系列，相对而言比较高端；而“故宫淘宝”非常适合年轻人，走的是“网红”路线，包括一些猫咪、故宫人偶等。前者专业精致，后者便宜有趣。

不过，对于大多数消费者来说，要分清“故宫博物院文化创意馆”和“故宫淘宝”还是有点儿困难。更何况两者在介绍自家口红时，一个声称是“故宫首款”，一个声称是“故宫原创”，这种看似矛盾的说法不仅更让公众感到疑惑，还引发了“互掐”、“宫斗”的猜测。那么，“故宫口红”到底是不是故宫出品的？

实际上，在故宫博物院的网站上，“故宫博物院文创馆”、“故宫淘宝”都有直达链接，可见，两者都是官方所认可的。只不过，他们由不同的部门具体管理和运营，并且都推出了各自的口红产品。一位长期与“故宫淘宝”进行合作的企业负责人介绍，“故宫淘宝”主要由故宫博物院的下属企业北京故宫文化服务中心负责管理。“北京故宫文化服务中心专门有人管这个事儿，产品开发什么的，比如我们做了哪一个产品，他要同意之后，我们再去开始打样等。”企业负责人说。

而“故宫博物院文化创意馆”推出的故宫口红在其线上平台、相关小程序以及合作商的网店上销售。这款产品由北京一家公司和故宫博物院文化创意馆合作推出。在12月10日产品的发布会上，除了企业负责人以外，故宫博物院经营管理处负责人也出席并致辞。

也正因为如此，不少人把这次两类故宫口红产品的“撞车”戏谑地称为嫡次子和庶长子之争。但不管怎样，大多数消费者还是对这类文创产品的推出表示了欢迎。吉林长春吴女士认为，这类文创产品的推出，有利于传统文化的传承。

这几年，故宫月饼、故宫日历等网红产品层出不穷。据估计，故宫的文创产品数量已经超过一万种，年销售超过10亿。通过文化创意产品，让故宫文化与现代人的生活对接，让公众更多地感受到传统文化的气息，这应该值得鼓励。不过，在商业开发与竞争的过程中，也要注意知识产权的保护和授权合作的规范。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守住产品的质量和服务，才能守住自己的品牌和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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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巴巴本地生活服务公司，将在双十二火力全开。

日前, 口碑和饿了么双双公布了今年双十二的玩法。双十二期间，用口碑APP点餐不仅有满减活动，消费者登录口碑APP，也可领取礼包。而饿了么也将联手麦当劳、海底捞等品牌推出系列优惠活动。据悉，参与口碑饿了么“双12”吃喝玩乐节的线下商家达200万家。

“这是口碑与饿了么宣布合并后的首次亮相，也是双十二的第五年。因此对于今年双十二的成果我们格外期待。”阿里巴巴集团副总裁范驰向21世纪经济报道等媒体记者表示，双十一是口碑与集团的协同作战，而双十二则强调本地生活服务的特色。 其目的在于加速商家的数字化进程，进一步扩大本地生活服务的场景。

21世纪经济研究院联合阿里巴巴近日共同发布的《2018“花开新零售”》报告显示，在2018年双11期间，口碑首次参与到促销中，在口碑APP里点单、购买吃喝玩乐套餐的交易笔数超过1200万单。而外卖虽然仍然以餐饮美食为主，但是早餐、夜宵等非正常时段的外卖增速也在进一步加快，92%的夜宵商户参与了天猫双11。当日，新零售销售排名前五名的依次是百果园、家乐福、周黑鸭、每日优鲜和鲜丰水果。

这意味着，在本地生活服务领域，餐饮之外的需求正在被引爆，对于本地生活服务平台来说，向线下渗透的力度也会进一步加大。

饿了么与口碑协同作战：“双12”序幕拉开

10月12日，阿里巴巴集团宣布，旗下饿了么和口碑合并成立本地生活服务平台。截至目前，生活服务公司已经收到30亿美元的投资承诺，投资方包括阿里和软银。

“众所周知，口碑主要的业务是到店业务，而饿了么则主要是到家业务。两大平台的会师意味着两种业务的融合。”口碑市场运营总监朱晓蕾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除了业务形态的融合，此次双十二活动相比以往具有更充裕的流量，以口碑为例，其用户入口包括口碑APP、支付宝与饿了么的口碑入口，以及淘宝的口碑旗舰店四种，直接触达2亿用户。

阿里巴巴官方数据显示，参与口碑双12的商家已从2013年的2万增加到2018年的200万。而就在刚刚过去的双十一，用户在口碑APP里的交易笔数超过1200万笔，点单的交易笔数相较于10月增长2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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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蕾进一步透露，双十二线上主推的是5折优惠商品。用户根据需求，提前规划自己的吃喝玩乐的目的地，享受优惠商品。而在线下，还有到店的点餐优惠。她认为，通过口碑、饿了么、支付宝、淘宝四端联动，双十二能够爆发出强大的商业赋能能力。《2018“花开新零售”》报告显示，2017年O2O市场整体规模达9992.1亿元，较去年增长71.5%，增速显著。其中到店O2O市场规模为7611.9亿，占比76.2%，外卖业务迎来强劲增长，整个餐饮市场同比上年增长10.74%，增速平稳。

同时，点单业务也增长迅速。2018年，口碑在全国普及“手机点餐”功能，截至目前，全国有18%的商家接入手机点餐，渗透率每季度增长3.2%。

阿里巴巴集团副总裁范驰认为，过去两年的双十二，口碑和支付宝通过移动支付与在线商品营销，推动线下人、交易、货品的数字化。而到了2018年，本地生活公司则希望通过到店手机点单、智慧餐厅等互联网技术，推进线下人、货、场的数字化进程。

21世纪经济研究院统计数据显示，整个本地生活市场的数字化率目前仅为15%左右。低数字化率成了整个市场商业效率、运营模式升级的主要短板。因此，双12的五年，也是本地生活市场不断数字化、升级新零售的五年。未来，将持续将平台能力赋能商家。

阿里本地生活：以“人”为中心扩展场景

阿里巴巴的生态能力，正在从双11的线上，拉回到双12的线下。而今年的目标，不仅仅在于成交量，而是加大培养口碑和饿了么自身的影响力，进一步扶持这两个子品牌。不过，阿里巴巴的野心显然不止是餐饮和外卖领域。这场线下狂欢涵盖的类别除了餐厅、超市、便利店外，已经覆盖到了美容美发、休闲娱乐、亲子教育、运动健身、酒店景区等更多场景。

21世纪经济研究院指出，本地生活服务领域还有巨大的发展空间。无论是到店、外卖还是商家的系统升级，都还仅仅只是开始，平台面临来自技术、流量、差异化等各方面的竞争。

当前外卖市场现状是，B端商户逐渐对数字化、大数据、信息管理等提出了更高的需求，而C端的用户也不再满足于便宜、廉价的服务，而是更加追求品质和消费升级。因此，对商家赋能也成为平台竞争的策略之一。

新零售无疑是解决商户与用户需求点的一大策略。在阿里新零售体系内，口碑专注到店消费服务，饿了么专注到家生活服务。此外，外卖的品质也在进一步提升中。

8月2日，星巴克与阿里巴巴宣布达成全面战略合作，合作内容包括星巴克联手阿里巴巴上线外送服务，并计划联手打造星巴克新零售智慧门店，打通饿了么、盒马、淘宝、支付宝、天猫、口碑等多个渠道，布局外卖市场。按照协议，阿里巴巴旗下的饿了么和盒马鲜生都会成为星巴克的外送渠道，预计年底覆盖至30个城市超过2,000家门店。

星巴克与阿里巴巴合作，目的在于挽回中国市场销量下滑的颓势。阿里巴巴合伙人、饿了么 CEO 王磊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则表示，饿了么未来的竞争核心在于生态能力。对于饿了么来说，在咖啡这一高频词消费品类领域，拿下具备头部品牌和高端用户的星巴克，对自身品牌和流量的意义巨大。

据悉，二者的合作时间为三年。在此期间，也将是饿了么极力拓展品牌影响力，以与美团外卖进行差异化竞争的关键时期。拿下优质供给端，将是未来一段时间O2O领域重要的竞争方向。

21世纪经济研究院认为，总体来看，巨头们已然跳出“餐饮外卖”这一局限，更加着眼于生态能力、商户数字化、配送物流网络等多方面的布局。同时，在集团化作战的背景下，与其他业务的融合也在进一步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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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社科院出版社和内蒙古大学一起发布了一个报告，名字叫《时间都去哪儿了？中国时间利用调查研究报告》，这个报告基于“时间利用调查”（CTUS）数据，对中国大陆地区除新疆、西藏外的29个省份收集到的12,471个家庭（30,591名不小于3岁的家庭成员）的时间利用信息进行分析。还是很有代表性的。

报告有一个结论是：中国式夫妻关系，经济功能甚于精神伴侣。具体来说，小家庭更像是一个生产单位：

① 除自我照料之外，经济活动和家庭生产占据了大部分时间；

② 夫妻共处时间较少，娱乐休闲以看电视（难道不是玩手机？）和休息为主，夫妻之间的互动性比较差；

③ 夫妻单独相处时得到的快乐低于夫妻二人与他人共处时得到的快乐。



对于这个结论，你心里默默点赞还是完全不赞同？

婚姻种类繁杂，粗暴的可以分两类，有脑型和无脑型。

● 无脑型的特点大概是这样的：

① 无法停止思念对方

② 对对方的肉体存在渴望

③ 对方太棒了

④ 时刻想和对方说话……

● 有脑型的特点大概是这样的：

① 对方的父母怎样

② 对方有多少资产

③ 我们的文化有多相似……

你是哪类？

现实中，即便有过无脑的冲动，终究也会落实到有脑型婚姻的考量，因为丈母娘不会放过你！后者大体会决定了你的幸福指数，而罗曼蒂克的感觉好归好，可惜维持的成本很高而持续的时间又很短，所以，决定多数家庭走向的各类因素里，经济原因占比很高。

只是这个因素太粗鄙，不够有情怀，但它又是真真切切的解释了夫妻生活的真谛。不信，我们就来一一对照！

02
多少爱情敌不过“天价彩礼”？
芝加哥大学经济学教授贝克尔在1981年出版了《家庭经济分析》，他认为婚姻就是人们通过比较成本和收益，来选择使自己获益最大的对象结婚。

我们辛辛苦苦找到另一半，以摆脱单身狗命运，你需要付出的成本是什么？

▌① 交易成本，比方找到另一半，了解对方，送礼物、请客吃饭、旅游等等，现在最大的交易成本是什么？彩礼。

《礼记·昏礼》载，“昏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后来简称“彩礼”，本身这是一套婚姻礼仪，后来越来越写实，变成了真金白银的要求，比如你得有房，最好有车，还有若干现金。

现在各地说法也名目繁多，如“三斤三两”，是指重量为三斤三两的百元大钞，大约15万左右；又如“万紫千红一片绿”：10000张5元钞票，加上1000张百元钞票，一片绿则是很多50元的钞票，算下来20万左右。

这事越演愈烈，而且越是穷的地方彩礼越重，很多家庭一人结婚全家负债，很多新人最后因为彩礼分手，也发生过因为彩礼在新婚之夜新郎杀新娘，自己自杀之类的惨剧。搞得民政部都看不下去了，专门发文制止“天价彩礼”。



▌② 你需要付出的第二个成本就是机会成本，比如张美女可以选择李二代或王首富，选择嫁给李二代，那王首富可能带给他的幸福，就是她必须付出的机会成本。

比如这些年明星择偶动向的变化，背后也有金钱流向的潜规则。

以前，明星都选择嫁入豪门都是不二法则，比如徐子淇、李嘉欣、贾静雯、吴佩慈、ella、陈嘉桦、车晓等等，有成功的有不成功的。

但现在明星之间结婚、恋爱的比例明显增加，比如邓超孙俪、黄晓明anglebaby、鹿晗关晓彤、颖儿和付辛博等等，因为这几年明星身价暴涨，资产规模暴增，从以前的“超高净值人群”变成了“富豪”，他们结个婚的规模就是两个公司之间的并购重组，“高资产+高颜值+年轻”，肯定是比“高资产+中颜值+老龄化”更好的组合。

03
房产证要不要写妻子的名字？
对于普通人来说，婚姻也是小规模的公司合并。

薛兆丰老师在“奇葩说”里提供了这样的观点：“结婚就是办家族企业，签的是一张终生批发的期货合同，双方一起拿起自己的资源办企业，这个时候男女双方给出的资源包是不一样的，有身体、有生育能力、有容颜、有家庭关系、有自己未来的增长潜力。”

理性的说，婚姻就是就是这样的。男女组成一个家庭，可以扬长避短，相得益彰。他们各自的收益，也往往大于独身时的收益，比如两人在买房、租房方面更有成本优势，在经济不行的时候，结婚比独身更有规模优势，而在生病等等特殊时候，结婚更像是买了一份保险，至少有人可以照料你。

不过每个人在婚约中的权利义务不太一样，每个人给出来的资源包不一样，发挥作用的时间的节奏也不一样。一般看起来，女性付出更早，比如生育、抚养孩子、照顾家庭，等等，“丧偶式育儿”还真不是个案，因为很多男性尽义务比较晚，这对女性来说就有很大的风险，一旦自己出现价值减损（比如年龄），而又遇到一个渣男的时候，女性通常是缺少保护的。

所以很多女性要求在房产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算是一种对冲或者抵押，如果这都不同意，得考虑下是否需要继续在一起了！

04
逆袭的难度越来越大
家庭之间的竞争，可以有很多外化的标签，比如你的房子、车子、薪资等等，所以很多人在意外部的眼光，比如豪车、名牌环绕等等，为此宁可负债。

为了保持自己的竞争优势，大家都在拼命工作。

报告显示，有四成工资劳动者有超时工作现象，有酬劳动时长居于世界前列。

超时工作，俗称加班。2017年，我们的超时工作率为42.2%。其中，非正规部门、低收入者、低学历者、制造业从业者、生产制造及有关人员的超时工作尤为严重。



与14个主要国家相比， 我们的有酬劳动时长排名第一，比排名最后的意大利高出125%。好的方面讲，这是因为就业很好，差的方面讲，大家的生活压力都不小。

对于孩子，这个到底算做资产还是负债科目？这是个问题。前面提到的经济学家贝克尔把孩子定义为“耐用消费品”，能给你带来很多的欢乐，对于这一点，很多父母是不否认的，只是，这个消费品的维护成本实在太高了。所以生育率不取决于夫妻意愿而取决于养育成本。

多数家庭，孩子大概是最重要的投资品了。不同的家庭投入差别很大：

① 母亲学历越高，照料子女的时间越长，与母亲学历为小学及以下相比，母亲学历为大专及以上的儿童照料时间高出1倍，但教育照料时间高出3.3倍，父亲提供的儿童照料时间高出2.1倍。



② 贫困家庭儿童尤其是男孩，学习时间明显更短，贫困家庭面临较大陷入“贫困陷阱”的风险，也就是说，逆袭的难度会越来越大了。

05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婚姻这本契约，撕毁是需要代价的，离婚年轻化是因为成本低，而很多“无形婚姻”则主要是因为小孩等等原因导致离婚成本太高而放弃了，当然在哪方某些省份，有些成功人士即便外面彩旗飘飘也是不敢跟原配离婚的，他们认为这将给他的事业或者财运带来厄运，此时，女性之所以能保持原来的地位，是因为起到了“吉祥物”和“幸运符”的作用。

和平清算、好合好散是好结果，但像王宝强和马蓉这样撕逼不断的闹剧也不时出现，极端恶性的案例也不少见，比如这两天刷屏的惨剧：

男主事先给妻子买了3000万的巨额保险，然后一家人去泰国游玩，结果男主杀妻骗保，可惜骗局暴露，年轻的妻子和才20个月的女儿是最大的受害者。

即便你有一双明亮的眼，也很难看出渣男渣女的本质，在他们的内心，你只是获取财富的一种资源，哪怕闹的再狗血、再残忍，他们也不会缩手。

期望你不要碰上这样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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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用品巨头恒安集团(01044.HK)遇到了麻烦。

沽空机构Bonitas发布做空报告，称恒安集团“负债累累，自2005年以来已捏造了110亿人民币的净收入，股票价值接近零。”受此消息影响，恒安国际于上午10点47分宣布停牌，当日股价下跌5.7%。



回应造假指责：不存在造假
沽空机构Bonitas称，恒安自2005年以来捏造110亿人民币的净收入，并称其“负债累累，股权最终毫无价值。”

报告质疑恒安卫生巾部门的营业利润率过高，同时质疑恒安“尽管账上有198亿现金，营运资金余额为人民币76亿元，但仍旧疯狂举债”；此外恒安还被指与关联方进行虚假交易。

受此消息影响，恒安国际盘中一度跌近9%，此后公司于上午10点47分紧急停牌，与该公司有关的所有结构性产品也同时短暂停止买卖。停牌前报57.05港元，当日股价下跌5.7%，最新总市值为688亿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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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安国际随后第一时间就涉事指责进行回应称：自上市以来，公司严格遵守联交所规则，及时、公开、透明披露相关信息。依托SAP等管理体系，对销售、利润等财务数据实行实时监控跟踪，每年接受会计师事物所等权威国际审计机构审计，不存在财务数据造假问题。

半年报显示收入超百亿
成立于1985年的恒安，是中国最大的家庭生活用品企业，旗下的心相印、七度空间、安儿乐等都是中国家庭青睐、耳熟能详的品牌。1998年12月8日，恒安国际在香港联交所上市。2011年6月7日，恒安国际入编香港恒生指数成分股。

恒安拥有安尔乐、心相印、安儿乐等三枚中国驰名商标，妇女卫生巾、婴儿纸尿裤、生活用纸三大主导产品市场占有率在国内市场前列。官方网站中介绍：近年来，恒安引进世界先进生产设备，同步推进福建晋江、湖南常德、山东潍坊、重庆、安徽芜湖及新疆昌吉等六大生活用纸原纸造纸基地的产能扩张，生活用纸产能规模在行业前列。



恒安集团近年，先后在马来西亚收购上市公司，在印尼、俄罗斯等国投资建厂，并在芬兰投资生物制浆项目，进一步延伸产业链和布局国际市场。

2017年，恒安完成销售收入198亿元，实现利润38亿元。2018年上半年，公司业绩达101亿元，同比增长16.3%。半年报显示：今年上半年，恒天集团未经审计经营收入为101.37亿元，同比上涨16.3%；经营利润26.82亿元，同比上涨2.5%。该公司在官网上表示，“恒安国际于上市20周年以来，企业保持持续健康发展。”

恒安国际集团创始人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自豪地表示，“恒安创业这么多年，没有一年没有增长，没有一年没有盈利。”来源：证券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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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中美迎来90天的贸易争端谈判期，但美国运动摄像机厂商GoPro宣布，已经开始将其生产转移出中国，试图以此来规避美中毛衣摩擦的影响。此举使GoPro成为关税摩擦后首家将生产移出中国的美国设备制造商。

GoPro在周一发布的新闻稿中表示，生产线转移只会影响为美国市场生产的摄像机，其他地区的设备将继续在中国生产。GoPro希望在2019年夏天之前完成生产转移，但并未表示将把新的生产线设在何处。

“眼下的地缘政治商业环境需要灵活性，我们正在积极应对关税问题，把我们大部分输美摄像机的生产搬离中国，”GoPro首席财务官布赖恩•麦吉(Brian McGee)表示，“我们相信这种多样化的生产方式能够使我们的企业受益，无论关税的影响如何。”

在截至9月的12个月内，总部位于硅谷的GoPro摄像机出货量超过400万台，最近一个季度，美洲区营收占其总营收的40%以上。该公司于9月推出了最新款的HERO7机型。

根据美国商会的一项调查，由于可能的关税威胁，在华经营的430家美国公司中，约有三分之一正在考虑是否要将零件或组装转移到中国之外。

摩根士丹利中国首席经济学家邢自强近期撰文称，高技术劳动力人口依然增长较快、工业链条更完整等因素令中国供应链优势的韧性明显，全球供应链调整势必耗时长、难度大、成本高。中国应加快扩大开放和结构性改革，进一步夯实对国际产业链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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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披露的一则信息引起了投资者的关注。信息显示，某上市券商计划转让旗下1套位于上海的房产，转让底价为1570.32万元。而在12月3日，该券商还曾在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挂牌转让4套位于上海的房产，转让底价合计达3541.7万元，且不接受贷款方式支付交易价款。

值得注意的是，这是近一个多月以来第二家准备出售旗下房产的上市券商。在此之前，另一家上市券商也曾公告称，拟出售位于郑州市、北京市、河源市的11处房产。这批拟处置房产的账面净值合计2143万元，评估值为6835万元，最终处置价格以成交价为准。

以此计算，仅这两家上市券商，近一个月以来拟出售的16处房产，估值就达到1.19亿元。

又见上市券商卖房
12月7日，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网站披露了一则上市券商挂牌出售旗下房产的信息。信息显示，该上市券商拟出售旗下上海市长宁路1661弄39号1102室房产，该处房产建筑面积为225.62平方米，转让底价为1570.32万元，交易付款方式为一次性付款，不接受以贷款方式支付交易价款。

值得注意的是，在12月3日，该上市券商还曾在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网站发布4则挂牌出售旗下房产的信息，拟转让位于上海市浦东大道1097弄12号12C室、14号20A室房产，上海市斜土路500号1801室、1802室房产。资料显示，上述4套房产均为公寓房产，建筑面积合计599.39平方米，转让过程约为180天，合计转让底价为3541.7万元，均不接受以贷款方式支付交易价款。

事实上，这家上市券商近一个月以来不仅拟转让旗下房地产，还曾公告表示拟转让一家在港股上市银行的部分内资股股权。

11月17日，该上市券商公告称，公司拟以每股3.01元，转让价款总金额约为3.85亿元，转让其持有的某在港股上市银行内资股1.28亿股转。此次转让标的来源于其他公司抵偿对公司的欠款，初始投资成本为1.6亿元，截至2018年9月30日，账面价值为3.83亿元，不存在抵押、质押、冻结的情形。

如果此次交易能够在今年年底前完成，不仅能使这家上市券商收益颇丰，还能大幅提高该公司2018年的业绩。根据该券商的公告，若此次交易能在2018年完成，将增加其2018年度投资收益约2.25亿元。

而该上市券商今年三季报显示，今年前三季度，该公司实现营业收入16.26亿元，同比下降34.92%；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约3.28亿元，同比下降63.15%。

有券商欲一口气卖11套房
事实上，上述上市券商挂牌出售旗下房产信息之所以引起投资者关注，是因为其是近一个多月以来第二家准备出售旗下房产的上市券商。

10月30日，另一家上市券商也曾公告称，为提高资产使用效率，盘活固定资产，进一步优化资产结构，公司拟对位于郑州市、北京市、河源市的11处房产进行变现处置。截至8月31日，这批拟处置房产的账面净值合计2143万元，评估值为6835万元，最终处置价格以成交价为准。

对于拟出售的这11处房产，该券商公告表示，其中一部分房产为公司员工宿舍。据披露，拟处置的郑州金水花园房产目前用于员工住宿，郑州明鸿新城房产目前用于该公司存放物品或员工宿舍，可于出售后交付。而拟出售的北京地区房产为该券商的营业部办公场所，签订资产交易合同且支付全部价款后，需6个月至9个月的搬迁过渡期方可交付房屋。

对于卖房的原因，该上市券商在公告中表示，公司本次拟出售的房产为公司的闲置资产，交易完成后有利于提高资产使用效率，盘活固定资产,进一步优化公司资产结构，符合公司的长远发展目标。本次交易事项预计将对公司经营成果产生积极影响。

而在该券商的官网上，11月1日有一篇文章对其拟出售闲置房产的公告作出了进一步解释。该文章称，此次出售闲置房产是一个正常的资产处置行为，也是公司今年以来整体改革的一个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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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春日初至时，缺席陪伴孩子成长，疏于照顾父母，背着一个梦想奔走于多个钢筋水泥楼盘之间，用17年努力工作的杨庆，恰逢不惑之年，引咎离职了。

当他再次听到老板指责称，“打折的房子你怎么还卖不出去”的时候，已经身居千亿房企一方诸侯的杨庆不想再用“市场下行期，买涨不买跌”等各种语言体系试图解释了，因为他知道，老板不想听，老板想要的只是销控表上的房源编号被一道道划掉，因为那意味着已经卖掉了，钱可以回到老板的口袋里了。

“落袋为安”，是行业动荡期时，每一个老板心头那抹“急迫”。2018年，高杆杠运营累积多年的房地产行业，在去杠杆大势下，进入了“生死时期”。今年年初，在“裁员”年度大戏的大幕尚未拉开之时，“身先行”的房企就已经开始“拍戏”了。

杨庆是今年第一波“被离职”的房地产职业经理人。16年房地产奋斗史，在他眼中，最大的喜悦来自于女儿骄傲地跟同学们说，“这是我爸爸盖的楼”。

地产操盘手眼中的“加杠杆”
17年前的夏天，那个怀揣梦想，刚刚大学毕业，背着一书包“未来”来到北京的少年杨庆，开始了某政府挂职人员的人生首份“工作”。一年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杨庆进入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给一位新任高级副总裁做秘书，自此开始了“东跑西颠”的地产生涯。

从副总裁秘书到北京某项目的客服经理、从销售经理到一方大员，杨庆仅用了6年时间。2006年，这家公司启动了全国化战略。彼时，2006年－2010年，是早期有实力的房企全国化布局的启动和扩张期，因为，这一批房企在积累去香港上市的筹码。

杨庆抓住了这一波机会。但他没能来到更有潜力的城市。2008年，杨庆成为公司第二批外派人员，到东北某个城市主导重量级项目。他回忆称，当时当地市场特别差，销售压力非常大，去了不但要内部负责人事，还要外部负责市场、营销和政府打交道。

庆幸的是，杨庆的心态比较好，再加上这本来就是他的家乡，大学也是在这里读的，甚至老婆也是这里遇见的。不得不说，杨庆对这个项目的各个方面进行了大刀阔斧的调整，最终也算达成所愿。

在他看来，操盘一个市场下行期的项目，是挑战是压力，但获得的经验，也是财富。杨庆认为，在躺着卖房子的时代，房地产是没有营销的，真正的营销能力要从竞争的市场中修炼而来。

值得关注的是，彼时，房企纷纷开启全国化战略布局，因握有大量土地储备和全国化的品牌影响力，一批房企先后登陆资本市场，地产行业加杠杆的指数不断攀升。杨庆看的很明白，他认为地产实际上是金融的分支，其本质不是用现金流来推动的。比如拿一块地的土地款，三分之一是自有资金，剩下的三分之二其实都是配资。整个链条加起来，加杠杆的比例小一点的可能是1:6，高的甚至达到1:9。

三、四线城市的赌博式投资
加上了杠杆的地产行业，如同插上翅膀，迅速起飞。伴随着这一波土地红利机遇，杨庆的公司拿地王眼都不眨，杨庆也迅速从管理一个项目，到一方“区首”，到城市公司总经理，再到集团总裁助理。在杨庆16年房地产奋斗史中，他曾目睹中国房地产商是如何利用从土地红利到人口红利，赚得“盆满钵满”得，也目睹了有些开发商又是如何踩错调控节奏，导致多年喘不过气，甚至遭到生死危机的。

2013年，杨庆再一次接下了“临危受命”。这一次，他的担子更重了。2011年，北京限购，楼市一片哀鸿，在北京重仓土地的房企一时间几乎“团灭”。无奈之下，有些开发商在三、四线城市买了不少地，这些地很多都是协议买来的，有的项目在开发时受到了诸多阻碍，也有项目在没上市时，就面临着数亿元亏损的定局，这是已经算好的盘子，按着写好的剧本去完成，似乎就可以交差了。

但杨庆的不甘心，让他拒绝了按照写好的剧本“演”。在他主导的几个项目中，有一个项目就是要亏损数亿元的“剧本项目”。“那一年春节回家前，我到处去见人，求指点迷津，整夜睡不着，想着如何破题“。杨庆表示，“某天夜里，灵光一现，我查找了这个城市10年的规划，这让我见到了一丝曙光。最终，项目按照新的城市规划，改变了层高，利润一举回正。”

多年之后，他尚能回忆起这份“破题”的喜悦。正如多年之后，他依然能清晰地记得，当年他跟妻子带着女儿开车路过自己盖的楼盘时，跟妻子闲谈中称，“这是我盖的楼盘”，没想到刚刚会说话的女儿记住了，以后逢人便说，爸爸盖的楼很漂亮。

没想到的是，三、四线城市是有些房企的“摇钱树”，却也是有些房企的“滑铁卢”。2011年前后重仓三、四线城市的房企，多数没有等到2016年以来的火爆，甚至由于过多布局三、四线城市，严重拖垮企业前进的脚步，个别在三、四线城市做高端改善项目的房企，更是曾一度陷入生死危机。

杨庆称，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中，有句话称，“四线城市叫火葬场”，像燕郊、海南这样的投机市场城市叫赌场，加减杠杆的起落间，涨得快，降得更快，有去无回的也快。“我外甥刚毕业，家里给了200万元，然后他买了四套房，加了大量杠杆，现在都还不起了。”房地产泡沫一旦被戳破，可能很多年都恢复不过来。

杨庆也没有等到这些市场恢复过来，打折的房子也卖不出去了。不惑之年，他离开了“金融＋杠杆”的房地产市场，庆幸的是，他没有像更多端着枸杞保温杯的，选择不多的中年人一样，他找到了事业的第二个起点。

地产职业经理人离职的下一站
杨庆离开后，没有复制职业生涯路径，没有再次选择进入一家房地产开发商。他进入了一家投资公司。

在他看来，去杠杆的政策对地产行业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实际上，踩不对调控政策的点，已经让不少房企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更重要的是，房地产增量市场的“戏份”已经不多了，天花板就在那里，赛道已不在。下一个地产时代，不再是开发时代，而是资产运营的时代。

用杨庆的话说，房地产的未来创新将来自于“地产＋金融＋产业＋服务”，换句话说，当房地产市场进入“负周期”或者慢周期时，资产的增值涵盖不了融资成本的时候，在房地产领域，“金融＋杠杆”是有危险的，资本金可能都会被吃掉。在房地产接下来的周期内，应该是“运营＋杠杆”的时代，考虑好退出机制，通过后端运营提升价值，再退出换得收益。

现在的杨庆，组织了一个40人左右的团队，以房地产基金的方式对一些项目进行投资，其中大多是股权投资，甚至控股控盘。在他看来，中国多数房地产基金公司的背景都是开发商的附属企业，资金多用于投资自身体系里的项目，甚至充当这些开发商变相表外融资的内部输血通道。

但在真正的不动产投资领域里，资本加资产真正两方面属性都有的，且两方面能力都很明显很强的企业较少，现在在国内有，但都没做起来，也不是特别大。目前，杨庆的团队已经握手好几个投资项目，其母公司的业务管理规模也达到了800亿元，能给其提供很好的增信背书。

杨庆称，“迈出这一步，是挑战，但也是我的机会”。或许，这也是今年大量被离职的地产职业经理人的事业第二路径。（文内杨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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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上海、北京之后，深圳二手房也出现了实质性下行。

11月，深圳二手房交易量虽小幅回升，但价格持续了前三个月的下跌趋势，环比下降0.4%；深圳贝壳研究院分析预测，12月二手房价格将会持续下落。

随着一线城市全面进入存量时代，二手房市场对该类城市房价的影响占比随之提升。同时，业内也存在二手房市场更能准确反映市场真实情况的共识。

深圳二手房，可谓四年来最为坚挺的细分市场。一线城市中，北京、上海二手房早在去年就已进入了低迷状态，深圳则在今年9月才出现调整。

深圳房地产业内人士认为，此次深圳二手市场的进一步下探，预示着未来深圳房价的走向。

回归买方市场
三季度以来，深圳市场上的观望氛围十分浓厚，新房打折促销普遍，二手房的价格也开始松动。

根据深圳贝壳研究院监测，11月，深圳二手房样本楼盘均价为58216元/平方米，环比下跌0.4%，同比上涨2.8%，环比连跌四个月。价格下调的同时，二手房成交量低量回升，全市成交4861套，环比增长7.4%。

其中，宝城、龙坂、前海、人民南四个片区都环比下跌，宝中、布吉、景田、龙中则环比上涨，而新洲、学区房环比持平。在同比方面，除了布吉、龙坂出现下跌，其余片区呈上涨趋势，涨幅控制在8%以内。

深圳贝壳精准指数分析预测，12月年底来临，随着置业需求的增加，深圳的二手房成交将继续低量回升，而受到市场不景气和政策严厉、宏观环境等因素的影响，二手价格继续下跌。

而新房市场在11月的销售迎来回升。11月新房供应量爆发，各房企在年底回款压力下，积极推盘，以价换量，加速去化。

据美联物业全国研究中心统计，深圳共有25个项目、14889套新房源获得预售许可证，总套数较10月增加56%；58安居客房产研究院数据显示，深圳11月新房成交套数1985套，环比上涨8.2%。

集中优惠推出的新盘抢占了部分购房群体的同时，二手房市场的买卖双方心态开始出现变化。贝壳研究院报告分析认为，短期内市场上看跌占主流。

在卖方方面，业主心理价格开始松动。一些急用钱的业主采取降价出售，以期望房产在年前变现。同时，部分换房的业主也存在议价空间。

而在买方方面，经过8月、9月、10月的调整与消化，11月置业者入市看房有所回升，加之部分学区房也因明年的开学受到更多关注。

“买卖双方在心态上肯定出现变化了。在之前市场大部分还是一个卖方主导的市场，现在来看，逐渐地，买方占到了支配地位。”中原地产首席分析师张大伟认为，深圳的二手房市场的调整才刚刚开始。

一方面，时值年末，二手房市场的议价空间还在加大，另一方面，在弱市浓厚的观望气氛下，买房主动权进一步增长，市场正在向买方市场倾斜。

值得关注的是，此次深圳二手房市场的低迷情况，是在全国二手住宅均呈现了下跌态势的大背景下出现的。

安居客线上数据显示，11月全国重点监测的67城二手房挂牌价平均为15163元每平方米，环比下降0.3%，全国二手住宅挂牌均价连续3个月下跌。

“因为信贷之类的因素，包括市场调控政策还在持续，从全国热点城市看二手房市场的确是在下跌，11月份的下跌也在意料之中。”张大伟说。

价格继续下探
二手房的房价下探趋势在其他一线城市似乎更加明显。

根据北京中原市场研究部的统计，11月，北京二手住宅买卖报价指数均值为25.82%，环比下降3.39%，同比下降3.54%，超7成业主看跌，市场低迷态势加强，观望情绪浓厚。

在下半年限竞房井喷供应之后，北京二手房交易占比量明显下滑。根据北京市住建委的数据显示，10月份北京二手住宅整体网签量仅为8879套，再次跌进单月成交万套以内。

而上海的情况亦不容乐观。自2017年初至今，上海二手房市场便一直处于低位盘整状态。

今年，二手房成交量在9月出现小幅回升后，10月，上海二手住宅成交11980余套，环比下降13.95%，降幅较大。至此，上海二手房指数连续11个月下行。

广州在刚刚过去的11月，二手房市场成交量大幅下挫，让利出售成为常态。根据链家的数据显示，11月广州市11区整体二手房网签量为6931宗，环比减少15%。

“北京上海进入买方市场比深圳还要明显，深圳（的二手房价格下跌）在一线城市里面还算是最小的。”张大伟表示，一线城市已经全面进入了存量时代。

有业内人士表示，北京二手房占比一直占北京市场80%以上，而上海进入纯粹的二手房市场则更早，“从2010年开始，北上广深四个一线城市就是二手房的市场了”。

业内普遍认为，在限价之下，二手房行情是对市场更真实的反映。

“一手房的价格有所约束，但二手房比较自由”，地产金融券商分析师黄立冲表示，开发商能在一手房的备案价格做一些手脚，比如限价时候的“双合同”现象等，这都使得一手房的数据出现失真。

此外，张大伟还认为，一手房市场更多受到限价、开盘节奏的影响，而且其区域分布也不均衡。加之，对一线城市全面进入二手房市场时代的判断，都使得二手房市场的走向更具参考价值。

基于存量时代的背景，又结合二手房价格对市场的真实反映情况，此次深圳二手房价格的向下趋势，预示着未来深圳房价的走向。

黄立冲认为，这轮的二手房市场下行，还与深圳的部分商业情况不佳有关，“因为企业经营不济，加上之前高杠杆的政策，需要一些企业抵押房产。商业活动衰败，款项无法到位，这批房产也开始涌入市场。”

中国楼市是一个政策市场，张大伟认为，“这样下跌的趋势肯定会持续到春节前”，但长期仍然需要结合政策的动向来看。（编辑：黄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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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士丹利中国首席经济学家邢自强

有观点认为，鉴于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兴起，个别国家以关税制造摩擦，一些全球跨国企业供应链可能从中国迁出，规避摩擦。对于中国经济，这不仅意味着短期内出口订单受影响，而且，若全球产业链聚集优势不再，中国经济享受到的外商直接投资带来的知识外溢效应也可能随之减弱，生产率可能承压。



但笔者认为，这种观点首先低估了贸易保护主义对各个经济体影响的共振，也低估了我国供应链优势的韧性。全球产业链当前的分工复杂程度远甚本世纪初，供应链调整势必耗时长、难度大、成本高，任何一个经济体很难在贸易保护阴云下独善其身。与此同时，我国还可以加快扩大开放和结构性改革，进一步夯实对国际产业链的吸引力。

为此，摩根士丹利的全球经济、策略和行业团队进行了案例分析、问卷调查（囊括了133位行业专家，涵盖了75家跨国企业）以及国别比较研究。从宏观层面，我们利用一张刻画了跨国及上下游相互关联性的全球投入产出表评估关税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据测算，由于产业链的相互关联、嵌入，贸易保护主义可能对全球经济增长造成0.1到0.4个百分点的拖累。

从中微观层面，加征关税引起的成本上升将给部分行业带来较大扰动，特别是美国零售业和全球资本品市场，因为中国不仅在中低端消费品保持了竞争力，在中高端机械设备也是全球的基石。

以零售纺织品为例，虽然过去十年劳动力、土地成本的提升使得不少中低端品牌生产线搬到了东南亚，但是中国出口的附加值大幅提高，导致美国市场上的衣服饰品，仍有三分之一以上在中国生产，跟十年前的39%的市场份额相比，仅轻微下滑了5个百分点。这表明了中国巨大的劳动力规模优势，企业很难在短期内做出大规模调整，把订单放到东南亚等其它地区来避免关税。我们的测算表明，2019年美国零售商的利润率可能会由于关税而下滑1.6个百分点，因为零售商很难提高售价将关税成本传导给消费者（历史上美国的衣服价格极少上涨），且明年美联储加息步伐放缓后美元很可能贬值，对美国进口企业更是雪上加霜。

而在全球的资本品（特别是工业设备、电子元器件）市场，表面上中国制造的工业制成品只占全球份额10%，但是很多的元器件、零部件却主要来自于中国。比方说，中国制造了全球一半的印刷线路板——这是电脑、打印机、洗衣机、医疗设备等设备的关键元器件。很多欧美跨国企业在近期的3季度季报中，已经发出该元器件短缺预警，因为很难找到其他国家去替代中国的产能。

上述分析表明，由于供应链在短期缺乏弹性，贸易摩擦对跨国企业的影响不可小视。根据摩根士丹利估算，美国标普500上市公司明年的净利润可能下降1.5%。

那么，从长期来讲，产业链布局是否会从中国大规模撤离？笔者认为可能性不大。

本世纪以来，中国充足的劳动力供给、发达的基础设施和庞大的国内消费市场促使跨国企业产业链在中国聚集。当前中国在全球制造业出口的份额大概为18%，相当于除掉中国和日本以外的整个亚洲的加总。因此，即使这些产业链要搬往别的国家和经济体，可以选择的余地也不多。具体来看：

首先，即使面临人口老龄化，中国的高技术劳动力人口依然增长较快：过去五年国内大学新毕业近3400万，相当于菲律宾、马来西亚和越南的大学生数量的总和。假设供应链想搬到周边经济体，无疑将面临高技术劳动力相对短缺的情况。而且，即使中国劳动力成本近年来显著上涨，但是仍不足每小时4美金，比更富裕的发达国家（如日本、韩国）更具竞争力。

其次，中国的工业链条更完整。尤其是广东珠三角一带，往往在方圆10公里内可以完成研发、设计、生产、商业化的全部流程。搬到其他国家意味着从零开始，这也是很大的障碍。

第三，中国不仅有高质量劳动力，研发能力也日益提升。通过对跨国公司的分析研究，我们发现一些欧美企业选择在中国布局，主要看重中中国的研发能力，比如说生产电子元器件和电力设备相关的ABB、通用电子、西门子、霍尼威尔等。去年，中国已经超越日本成为国际专利申请数量第二多的国家。

第四，中国本地消费市场巨大。因此，诸多像ABB这样的企业，将大部分产能布局在中国，同时又将大部分产量销售到中国市场。我们预计到2030年，中国的私人消费市场的规模大概会上升到每年12万亿美元。产能撤离后，产品再运回中国市场也会增加物流成本。

但是，供应链的短期刚性、以及上述诸多优势并不意味着中国可以高枕无忧。考虑到贸易保护主义的长期化扩大化，很多企业经过权衡仍可能选择搬迁。我们的问卷调查也显示，68%的企业正筹划或考虑在其它区域选取下一个生产线建设。鉴于高技术水平的跨国企业的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生产率改善扮演的重要角色，产业链若大规模搬迁可能影响我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迈向高收入经济体。

从这个角度，笔者认为中国有必要进一步采取4项措施，来夯实对于全球产业链和高技术外资的吸引力。

第一，加大开放力度，按照已宣布的路线图，在诸多服务业和高端制造业放宽市场准入和股权比例要求。

第二，加大知识产权保护的力度，特别是完善专利法和相关司法体系，显著提高侵权的惩罚力度。中国的民营企业如今逐步积累了可观的知识产权和专利，加大保护力度也符合中国自身产业升级的需要。

第三是减税降费。中国生产环节的税收仍有削减的空间，例如制造业的最高档增值税率有16%。此外，中国企业承担的法定社保缴费比例约为工资的30%，存在下调的空间。降低企业社保缴费比例后，可以加大国企股权转移给社保基金作为补充。我们研究的结果是，增加国企的分红比率到30%左右，就完全可以覆盖将来人口老龄化后社保基金面临的潜在缺口。

最后，落实国企的竞争中性原则和产业政策的所有制中性原则。在政府采购、金融政策、产业政策和税率监管方面，对国企、外企、民企一视同仁。如此，对内可支持民营企业，提振民营企业家信心；对外也可彰显开放、市场化的方向，为全球经济治理体系作贡献，引领WTO下一阶段更高层次改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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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克尔在欧洲充满希望的年代就任德国总理，成为影响欧洲乃至世界的人，却在欧洲未来充满不确定性的一年，宣告将退出政坛。

“对我而言，这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这是一种荣誉”，12月7日晚，基民盟党内选举举行前，默克尔如此评价自己的18年党主席时光。

默克尔2005年起便担任德国总理，任内德国经济增长稳健，逐渐成为欧洲的“主心骨”，也是在其任内，欧洲经历了两大转折：2008年的经济危机和叙利亚内战后的难民潮。而默克尔采取的自由主义应对措施赢得了欢呼，也埋下了苦果。

随着人称“小默克尔”的卡伦鲍尔（Annegret Kramp Karrenbauer，又称AKK）接任基民盟党魁，默克尔有望平稳走过剩下3年。在分析人士看来，若AKK能在默克尔施政基础上拉回选民的心，接任总理，那么伴随大西洋两岸关系裂痕加大，德国会与法国等欧洲国家一道，加强一体化进程，走向一条更加独立的道路。

要接任总理不容易

美国《时代》周刊将默克尔评选为2015年度风云人物，编辑部给出的理由是，在经济动荡、难民涌入的时代，默克尔的领导力维护、推动了一个开放而无界的欧洲。

2008年美国经济危机后，欧债危机爆发，其中希腊危机威胁到整个欧元区的完整性；随后叙利亚难民问题开始挑战欧洲开放边界原则，巴黎恐袭则让人们心里筑起高墙，互不信任。《时代》周刊说，在这些时候，默克尔“选择了一条并不轻松的路”。

这条不轻松的路让默克尔在国内政治中饱受争议。尽管经济基本面良好、失业率不断下降，但工资增长停滞、难民带来的社会问题等困扰着德国民众，迅速推动着“德国选择党”（AfD）等极右翼党派异军突起，它们对选票的蚕食令默克尔所属的基民盟支持率近3年来一路下跌，滑向谷底。

为了展现基民盟的改变意愿，默克尔宣布不再竞选党内主席，也将不再连任德国总理一职。而在党内选举中，AKK以微弱优势战胜曾与争夺默克尔总理职位的弗里德里希·默茨，也意味着她很有可能接任德国总理一职，肩负起默克尔曾经承担的引导欧洲未来发展的重任。

但要接下这个担子并不容易。12月10日，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研究员、欧洲研究所所长崔洪建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称，默克尔在欧洲的影响力与德国在欧洲的影响有关，由于德国是欧洲最大的经济体，这些年来获得了巨大的政策影响力，默克尔也一定程度上称为某种（欧洲一体化的）象征。

这使得德国在欧洲稳定中的作用存在特殊性。崔洪建认为，稳定来自默克尔的长期连续执政，因此AKK能否延续德国的这种作用，要看她能否顺利成为新总理，能否获得相对稳定的连续执政机会，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崔洪建分析说，目前默克尔面临的压力之一便是基民盟与巴伐利亚基社盟之间关系紧张，两党合作多年，最近却出现很大的分歧，导致人们对基民盟的信心下降。

这样的情况下，若目前德国大联合政府的另一成员德国社会民主党的支持率进一步下滑，绿党或Afd的支持率进一步上升，基民盟将不能获得足够的支持率，面对极大的组阁难题。如此一来，AKK尽管还有可能出任总理，却会非常曲折。

AKK普遍被看好的一个原因是她担任萨尔州州长期间，领导了一个与绿党及亲商业的自由民主党组成的广泛联盟，而在目前德国支离破碎的政治版图中，建立联盟的技巧非常有用。

“AKK若当选总理，组阁挑战将取决于其在政治领域、国内安全方面的改革状况、党内改革情况以及她和默克尔的合作，还有默克尔自身的政治运作情况。”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德合作中心主任杨解朴10日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说。

杨解朴分析称，在经济领域，目前德国的就业率非常好。但有预测指出，受经济周期、结构性调整影响，2019年德国经济增长将开始放缓，但老百姓可能不会把这些算在AKK头上。

位于慕尼黑的Ifo研究所11月底发表的一份评估报告称，德国经济正在降温。该研究所的总裁Clemens Fuest认为，“有明显的迹象表明长期好转正在结束，德国经济正在降温。”他指出，虽然汽车行业新排放标准的引入是德国经济减速的一个重要因素，但也有证据表明所有行业结构性放缓幅度均较大。

这意味着，在剩余的任期内，默克尔将面临来自经济、选民等多方面的压力，而如果不能解决好这些问题，AKK的接棒将会更加困难。

长远看欧洲将更独立

那么，假如AKK接任总理，对德国的欧盟政策会有何影响？或者退一步说，目前默克尔在基民盟退居幕后，对欧洲的一体化有何影响？

AKK出生的萨尔州位于德国西南部，与法国接壤，历史上曾多次归属法国管辖，这样的成长环境使得AKK熟谙法语与德语。

“在1955年的公投中，萨尔人决定萨尔地区归属德国，这让萨尔人如今很自豪自己成为德国和法国之间的桥梁，非常亲近欧盟。”12月10日，同济大学德国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前德国驻上海总领事芮悟峰（Wolfgang Röhr）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分析称，与默克尔相比，AKK会更加亲近欧洲。

此外，芮悟峰指出，基民盟中有很大一部分代表投票支持默茨，原因之一是认为他可以比AKK更勇敢地面对霸道的美国总统，默茨高大，并且态度强硬有力，而AKK很瘦小，说话很温和。用芮悟峰的话来说，“AKK法语很好，但默茨英语更好。”

另一方面，在欧盟政策改革上，德国近几个月与法国保持着一致性。在德法两国的推动下，近期欧盟推出“致力于加强欧元国际角色”的非约束性提案，以增强欧元的国际地位，并提出了一篮子方案，其中德国希望在银行联盟上取得进展。

对此，杨解朴认为，银行业联盟未来有可能取得突破，但在此之前，需要欧洲能实现统一预算。而建立统一预算的关键在于成员国是否能拿出更多资金，但一些成员国并不愿意。

“默克尔一直是值得信任的稳定欧洲的力量。”杨解朴说，马克龙提倡推动欧洲改革，但现在他在国内遇到问题，支持率也急速下降，所以马克龙会把注意力聚焦到国内问题上。

对于德国而言，杨解朴认为，默克尔将党主席位置让出后，政治影响力也会受损，因此推进整个欧洲一体化向前的力量变得比以前弱，“未来一体化可能更多是维持现状。”

同济大学德国研究中心研究员朱宇方也持相似观点。他指出，在欧元区改革方面，德国始终态度保守，最热心推进欧元区改革的马克龙也始终拿不出切实可行的方案，而且近期又受到国内“黄马甲运动”的掣肘，因此虽然欧洲层面始终有推进改革的呼声，但在可预见的未来不太可能有明显的进展。

在芮悟峰看来，若AKK最终接任总理，其治下的德国将会更加努力地促进欧盟一体化进程。尽管美国和欧洲之间仍存在很多关系联盟，“我也希望在AKK会在这种情况下尽可能地与特朗普合作，但遗憾的是，德国和美国之间的分歧将在许多问题上继续存在”，芮悟峰说。

而这将使得中国和德国的合作更加密切。芮悟峰分析称，特朗普政府退出国际事务的总体趋势将进一步推动中德在许多国际问题上加强合作。

从长远看，比如未来20年里，芮悟峰认为欧洲将变得更加独立于美国，而这也将会对中欧关系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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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是默克尔连续第八年登上福布斯《全球最具影响力的100名女性》榜首，也是默克尔正式宣告将离开德国政坛的第一年。



12月7日晚间，德国基督教民主联盟（简称“基民盟”，CDU）选举结束，素有“小默克尔”之称的卡伦鲍尔（Annegret Kramp Karrenbauer，又称AKK）接棒默克尔，出任基民盟党魁。

当前基民盟正面临支持率下降、德国民众收入停滞亟待经济改革等问题，这意味着默克尔要在剩下的总理任期内，与AKK打好配合，为其最终能“接棒”总理一职打好基础。

在分析者看来，在默克尔时代尚余3年的时候，AKK的首要任务是处理好德国目前存在的多重问题，获取更多选票。德国期待AKK带来改革，但目前“AKK时代”尚未开始。

繁荣背后的收入困局

自2000年以来，默克尔一直是基民盟领导人，并从2005年起一直担任德国总理。在其任下，德国顺利走出自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失业率降至历史最低水平，经济在欧洲国家中处于“火车头”地位。强力打造汽车等行业让德国成为一个制造业强国，欧盟其他国家则为其提供初级产品和相关服务。

强劲的经济让德国民众过着相对富足的生活，德国媒体上经常亲切地称默克尔“妈妈”。

但揭开繁荣的表象，还能看到另一层图景。为保持德国在全球市场的竞争优势，德国公司采取压低工资策略。尽管出口导向型产业的技术工人薪酬稳定，甚至上涨，但技能较低、工资较低的人则成为受害者。

“在解决生产率低下或人口挑战等迫切问题方面，我们做得还是太少了，”德国安联（Allianz）驻法兰克福高级经济学家卡特琳娜·米特莫伊尔（Katharina Utermoehl）认为，默克尔是在一个恰当的时候成为德国总理，一些前任播下改革种子，而她享受了成果，“这肯定不能公平地总结她的总理任期。”

正如米特莫伊尔所言，在默克尔的任期内，德国工资增长几乎停滞，且临时工作等不稳定工作数量激增，“中产阶级忧虑”随之加剧。

20世纪80年代，已故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曾创造出一个名词——“电梯效应”，指在社会不平等仍然存在的情况下，同一社会中的人会随着经济“电梯”的上升一并获益，但社会不平等关系基本保持不变。

这是1993年之前的德国——由于战后德国建立全面社会福利体系，工会也很强大，下层民众也能通过全职工作维持体面生活，甚至积累一定财富。

但自1993年起，德国的平均实际收入不断下降，下层民众生活水平停滞不前，甚至下滑。瑞士巴塞尔大学社会学教授Oliver Nachtwey指出，近25年来至少40%的德国家庭面临净年收入下降，长期稳定型工作也逐渐减少。

经合组织（OECD）统计数据显示，以2017年数据为基准计算，德国等效全职员工可比工资收入2002年-2007年间几乎没有增长，甚至下降，2017年至2018年间增速仅约为1.23%。德国联邦统计局11月中旬公布的数据显示，德国10月份通胀率达2.5%。此外，机构预计德国2018年通胀率为2.1%，核心通胀率也达1.5%。这意味着德国民众的收入水平近年来没有跑赢通胀。

另一方面， Nachtwey研究指出，在战后经济繁荣的高峰期，德国有长期就业和保障的岗位占比为90%，到2014年这一比例已下降至68.3%。这意味着临时岗位等不稳定的工作激增，而这类工作往往伴随着低工资，一些人需要两份临时工资才能维持生计，德国中产阶级在萎缩。

但面对这样的趋势，默克尔并未在提升工资水平、缩小贫富差距方面采取明显或行之有效的经济措施；与此同时，她实施了被视为“自由市场”代表的举措——对移民敞开大门，甚至明确表示希望大量外国劳工涌入德国，而这进一步加剧了受低收入困扰的那部分德国民众的生活压力。彭博社在一项德国区域调查中指出，在一些以采矿业为主的地区，失业率居高不下。也正是在这些地区，民粹主义政党“德国选择党”（AfD）支持率飙升，基民盟等主流政党的支持率不断萎缩。

党内分歧大求稳派胜出

支持率不断下降的结果很快显现——即使在巴伐利亚州这样偏保守的地方，基民盟及盟友也选举失利。当在黑森州地方选举中同样败北后，默克尔宣布将不再竞选党内领导职务，也不再连任总理，基民盟需要找出一位能够代表变革希望的新领导者。

在描述默克尔的任期时，德意志银行首席国际经济学家斯特凡·施耐德（Stefan Schneider）的措辞是“可靠的管理者，而非变革型的领导”。他指出，德国要适应未来，取决于默克尔的继任者。

经过激烈的角逐，人称“小默克尔”的AKK胜出。竞选期间，AKK面临微妙挑战，一方面她希望表现出对默克尔的支持，另一方面她又要证明自己可以带领基民盟走向新的方向。某种程度上，她关于默克尔时代的言论成了她的一个竞选口号：“一个人不能以同样的方式武断地继续下去，也不能无视它。”

但从选票结果，可以一窥基民盟的党内分歧：517票比482票，AKK与她的强力竞争者弗里德里希·默尔茨（Friedrich Merz）差距非常之小。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研究员、欧洲研究所所长崔洪建12月10日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指出，基民盟首次公开竞选领导人，表明其内部分歧已经很大，AKK需要解决党内问题。

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德合作中心主任杨解朴10日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分析称，AKK当选是支持她的政客和民众“求稳”心理的体现。另一个强有力的竞选者默茨是默克尔的老对手。杨解朴认为，如果是默茨上台，首要目标很可能是在最短时间内把默克尔拉下来。AKK当选有利于默克尔延续执政，而稳定也符合在位政客的利益。

杨解朴指出，AKK和默茨竞选党主席时有一个很大的区别：默茨主张进行一些右倾、现代化改革，对基民盟改变巨大；而AKK之前主要是针对难民提出主张，近日接受采访时，她也提出在社会市场经济、养老金方面进行改革。杨解朴认为，在接下来的党建过程中，她可能会把默茨纲领中一些合理的东西纳入到自己的改革进程中去。

崔洪建也表示，在党内，AKK是默克尔很多主张的支持者，此次选举中默克尔也力挺AKK，将其视为能够很好地传承自身政治遗产的人。“但我认为，如果AKK真的在个人风格和理念上与默克尔相近，她会更有主见，会有选择地接受默克尔的影响，而不会盲从。”崔洪建说。

继任者首先要“找平衡”

毫无疑问，AKK当选能使“默克尔政治”延续时间更长。杨解朴表示，AKK是默克尔挑选的候选人，她与默克尔的合作会更顺畅。另外，她也一直强调未来合作，认为政府首脑、党主席以及联盟党党团主席应形成一致的立场。“AKK上台，能够使德国稳定、欧洲稳定延续得更长”，杨解朴说。

不过，竞选前，AKK曾将默克尔大联合政府过去几个月的表现描述为“一段沉重的时间”，这让一些基民盟成员感到沮丧、担忧和不确定。

杨解朴认为，宣布竞选党主席之后，AKK在个别政策表态上开始与默克尔拉开距离，这也是现实主义的政治考量，“她不能完全吞下负遗产，否则必败无疑。”

AKK表示将会继承默克尔的政策基础，同时表示政客们总是“站在前任的肩膀上”继续前行。杨解朴指出，AKK会在2019年1月开始对基民盟纲领进行调整，AKK曾表示这些改变是在为明年欧洲议会大选做准备。

此外AKK承诺，当选党首后，她将引入更多内部民主，并确保基民盟在制定政府政策方面发挥更积极的作用。对默克尔来说，这是一种微妙的抨击，她经常被指责对自己的党内同伴采取粗暴行动。

作为基民盟领导人，AKK如何弥合党内分歧，找到一个中间立场，以和其他政党进行协调，处理和执政伙伴的关系，都是需要面对的考验。崔洪建指出，默克尔在难民问题上之所以被认为犯了错误，导致党内分裂，是因为她没有采取过去“找平衡”的方式，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民意，未充分考虑到多方面因素。“我认为接下来AKK在‘找平衡’的同时，还要有自己的特色。如果完全生活在默克尔的影子下，也很难在党内获得稳定、多数的支持”，崔洪建说。

与默克尔相比，AKK主张让社会各阶层分享经济成长，支持最低工资。此外，虽然对默克尔的难民收容政策持支持态度，但一些迹象显示，她的难民政策并非特别自由：她执掌的萨尔州政府对一些难民进行了强制性的x光检查，以确定他们的年龄。

杨解朴则认为，近期法国“黄马甲”运动提醒政客要更多地考虑中下阶层的利益，而AKK的当选则符合德国中下层的愿望，有人认为默茨代表的集团利益与所在阶层相符，可能存在利于富人政策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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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法国街头“黄马甲”抗议不断发酵。

当地时间12月10日，法国总统马克龙发表13分钟的电视讲话，他宣布法国进入“经济紧急状态”，并承诺明年将会提高最低工资以及不会轻易增税。宣布，明年1月起为领取最低工资的劳工加薪，并为退休年金领取者减税。他也为自己之前的一些言论致歉，表示能够理解抗议者们的一些愤怒和挫败感。他号召民众们一同为法国经济努力。

法国各地已连续四个周末进行示威与抗议，起因是反对政府上调涨燃油税。尽管政府让步，放弃原定明年1月1日起上调燃油税的计划，但抗议仍然没有被平息。

坦白说，燃油税仅仅是一个导火索，背后真正的原因是法国社会财富差距所导致的阶层疏离感，以及底层的不满情绪不断积累。

一位抗议者说，马克龙政府只给了他们“面包屑”，而他们想要的是完整的法式长棍面包（Baguette）。

英国《卫报》12月10日的一篇文章指出，它（“黄马甲”抗议）并不仅因为一项税收引发，而是“我们”和“他们”的冲突，是底层民众对精英阶层疏离和傲慢的一种抗议，底层民众难以面对冷酷的现实生活。

当然，这种财富差距导致的阶层疏离感首先源于经济不振，自马克龙去年5月上任以来，并未对法国经济低迷进行有效回应。

今年7月份，美国总统特朗普要求北约盟国增加防务开支，为了维护联盟，并作为对特朗普此前“催款函”的回应，法德两国宣布将增加国防预算。马克龙于7月13日签署增加188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244亿元）国防预算的法案，根据该草案，法国将在未来7年里逐步增加军费支出，以实现军费开支占GDP的2%的目标，其中一半以上的增支将在2022年以后完成。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内政与外交从来都紧密相关，尤其是当内部经济增长不快或是低迷时，外交开支增加（包括军费等）都会引发国内民众不满。

法国作为一个老牌的欧洲福利国家，在马克龙上任之后的这种内政与外交的“反差”，令民众（尤其是底层民众）极度不满。马克龙上任时的就职宣言里曾经说过，“我会让法国人相信，法兰西的力量不是在消退，而是处在一个伟大复兴的转折点。”但人们发现，现实在变得更冷酷。

对于马克龙来说，尽管电视讲话中的承诺能够稍微起到一点安抚作用，但仍旧挑战重重。

首先，马克龙让总理制定方案，要求“社会中的富裕阶层”为国家经济发展做出贡献，但他拒绝恢复针对富人的“财富税”。他一边安抚底层群众为主的抗议者们，一边拒绝富人税。那么，提高最低工资的钱从哪里来是个问题，政府赤字的进一步扩大会引发新的问题。

其次，马克龙的施政主张支持“全球化”和市场规律，他反对保护法国的一些中低端工作职位，主张应该顺应经济的发展规律。但是，在经济和就业表现低迷的情况下，政府“无形的手”发力不够，社会阶层积怨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抗议示威，尤其是在革命传统深厚并拥有完备福利制度的法国，由奢入俭难。

不仅马克龙，欧洲方面也希望能够通过提高最低工资和不轻易加税的承诺来尽快平息“黄马甲”街头抗议活动。因为，法国作为欧洲经济的核心之一，因为这次的抗议和暴力活动已经受到极大影响，法国经济和财政部长布鲁诺·勒梅尔表示，近来民众抗议上调燃油税活动将会拉低法国四季度经济增速0.1个百分点；法国零售业协会发言人索菲·阿莫罗表示，自从抗议活动爆发以来，法国零售业的经济损失至少已达11亿美元。

更重要的是，欧洲方面担心，一旦抗议活动继续扩大，会影响法国之后的选情，甚至有可能导致法国在英国脱欧之后跟进。

上周末，曾任特朗普首席战略专家和高级顾问的史蒂夫·班农(Steve Bannon)在布鲁塞尔的一个会议上说，巴黎正在“燃烧”，在街头抗议的“黄马甲”们类似当年选举特朗普的那些民众，也很像投票同意英国脱欧的那群人。

右翼立场的班农所言，不言而喻指的就是法国底层民众可能因为对现实不满，而在未来通过选举进一步表达自身的诉求。鉴于近日默克尔卸任党首、英国脱欧仍在胶着（英国政府推迟脱欧协议投票，可能仍需调整脱欧协议以获得英国议会的通过），法国出现这种局面显然不是欧洲方面所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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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中和李锦莲，一个是知名企业家，另一个是江西大山里的农民，2018年，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了一起。

今年6月1日，被指控用“毒奶糖”毒死两名儿童的李锦莲在关押20年后改判无罪释放，成为近年来被平反的又一起冤假错案。此前一天，物美集团创始人张文中诈骗等罪被改判无罪，成为人民法院落实党中央产权保护和企业家合法权益保护政策的一个标杆案件。

平反冤错案件，是司法改革取得阶段性成效的一个鲜明脚注。2018年，司法责任制改革正在全面落实，司法体制综合配套改革有序展开，同时对民营企业家和产权保护的制度性保障明显升温。

12月10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全面落实司法责任制的实施意见》（下称《意见》），以切实解决当前部分地方改革落实不到位、配套不完善、推进不系统等突出问题，促进司法效能和司法公信力整体提升。

12月10日至11日，最高人民法院召开全国法院司法体制综合配套改革推进会。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李少平指出，单兵突进的“碎片化”改革已难以适应改革需要，必须依靠系统性的思维、全局性的视野和协同作战的智慧，在系统推进、整体推进、配套推进上下功夫。

重点关注“四类案件”

最高人民法院司改办负责同志12月10日介绍，目前改革过程中，放权后院长庭长不愿监督、不敢监督、不善监督的问题比较突出。

为此，《关于进一步全面落实司法责任制的实施意见》指出，各高级人民法院应当细化“四类案件”监管范围、发现机制、启动程序和监管方式。“四类案件”是指涉及群体性纠纷，可能影响社会稳定的；疑难、复杂且在社会上有重大影响的；与本院或者上级法院的类案判决可能发生冲突的；有关单位或者个人反映法官有违法审判行为的案件。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到，此前数年，社会热点集中在冤假错案的平反上。聂树斌、呼格吉勒图、陈满、念斌……近年来，一系列冤错案件被平反纠正。

“纠正冤假错案是司法改革的引擎之一，要尽最大可能预防冤假错案的发生。”北京师范大学中国企业家犯罪预防研究中心主任张远煌说。

进入2018年，随着社会关注热点的变化，如何从制度上防范冤错案件，保障公民和企业权益，落到了民营经济身上。

最高人民法院2018年“一号文件”即是关于为企业家创新创业营造良好法治环境，要求不断完善保障企业家合法权益的司法政策。

今年4月，最高人民检察院下发通知，要求挂牌督办一批涉产权刑事申诉和国家赔偿案件，并要求找出原办案过程中存在的执法司法不规范、损害群众合法利益等突出问题，及时反馈原办案部门并督促改进，从源头上有效防范形成新的错案。

“依法保护产权是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没有产权保护制度或者产权保护制度不健全，市场经济体制也是不完善的。”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刘俊海告诉记者。

11月6日，最高法院发认真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的讲话的通知，对发挥审判职能作用保护民营经济做出部署。其中，明确要求对与平等保护民营经济相违背的司法政策进行清理。

最高法院研究室主任姜启波12月4日介绍，下一步将在最高法院司法解释清理工作中，把同企业产权保护、企业家合法权益保护精神不太符合或者相脱节的司法解释、司法政策做全面的清理。这项工作当前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力争年内完成。

完善司法办案裁判统一尺度

据了解，司法保护产权和民营企业家合法权益，关键是夯实司法办案人员的责任意识，完善司法办案裁判的统一尺度。

2018年，上海金融法院，北京、广州、杭州互联网法院这4家新型的专门法院先后挂牌成立。“目前同案不同判现象仍然存在，甚至同一家法院内对同一类案件也会出现不一样的裁判结果，成立一家专门法院，可以统一裁判尺度和法官的裁判理念。”刘俊海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

但更重要的还是全面落实司法责任制，真正实现“由审理者裁判，让裁判者负责”。

2018年伊始，最高人民检察院印发工作意见深入推进检察改革，全面推行检察官办案责任制。几天后，最高检又印发人民检察院案件质量评查工作规定（试行），将评查结果作为评价检察官办案业绩和能力、水平的重要依据。“法官独立裁判，不必再请示。在民商案件中和个别刑事案件中，有的法官在使用自由裁量权上，就出现了一些问题。法官运用自由裁量权，这是考验法官智慧、能力和法学知识的一个集中体现，要慎重、要有质量、有内涵地用好这个权力。”全国人大代表、北京市天达共和律师事务所律师李大进说。

此外，全国检察机关在2018年全面推进了捕诉合一改革，重新组建专业化刑事办案机构，统一履行审查逮捕、审查起诉、补充侦查、出庭支持公诉、刑事诉讼监督等职能。此前，审查批准逮捕权和审查起诉权一般分设于检察院内不同部门，即审查逮捕部门和公诉部门。

“捕诉合一后，检察院内部将根据案件类别划分刑事办案机构，有利于培养专业化的检察官。”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张建伟告诉记者。“捕诉合一还有利于检察机关对侦查机关的侦查行为进行引导，因为检察官出庭公诉时，会受到辩护律师的挑战，据此形成的经验可以通过审查逮捕环节传递给侦查机关，从而让侦查活动更加完善。”他说。

最高法院副院长李少平在全国法院司法体制综合配套改革推进会上指出，坚持系统推进和突出重点相结合。部分改革涉及的问题很复杂，有的需要立法机关授权开展试点，有的需要中央有关部门共同配合研究论证，可以看清楚再改，不要急功近利、急于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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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末，《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的意见》（下简称《意见》）出台。

作为指导地方经济发展的新方案，《意见》提出，建立以中心城市引领城市群发展、城市群带动区域发展新模式。

其中，除了提出以一线城市带动的三大城市群发展外，重点还提到以重庆、成都、武汉、郑州、西安等为中心，引领成渝、长江中游、中原、关中平原等城市群发展。



以这五个新一线城市为中心构成的四大城市群，谁最有活力和潜力，能成为三大一线城市群之外最强的增长引擎？

21世纪经济研究院分析师从GDP、工业增加值、产业结构、人口数量、上市企业数量等指标出发，重点分析5个中心城市的实力，及其对城市群的辐射带动能力，进而分析四大城市群的发展状况与潜力。

郑州、西安辐射力需增强
重庆、成都、武汉、郑州、西安五个中心城市均位于中西部，是新一线城市的典型，这些城市发展状况到底如何？

以经济指标衡量，重庆、成都、武汉的GDP总量排在全国城市前十名，GDP均超过万亿元，展现了较强的经济影响力与辐射力。2017年，郑州、西安GDP分别为9130.17亿元、7469.85亿元，仍未迈过万亿门槛，辐射能力也相对较弱。

以郑州为中心城市的中原城市群存在一个问题，即中心城市带动力不足。截至2018年前三季度，郑州市的GDP为7350.90亿元，占整个中原城市群的比重不足15%。就常住人口规模看，2017年末即将突破千万。

21世纪经济研究院分析师认为，进一步推动和提高郑州的经济体量与开放程度，协调好与洛阳、开封的发展关系，从而提升郑州的辐射带动能力，是下一阶段中原城市群中心城市发展的关键。

关中平原城市群存在同样的问题，作为中心城市西安的经济体量偏弱，而且城市群中的其他城市与西安发展差距较大。尽管预计2018年末西安GDP将达到6000亿元，而且是西北唯一的特大城市，但与其他城市群的中心城市相比，西安的经济实力仍不强，尚处在成长发展阶段，辐射带动能力也不强。

城市群是一个整体概念，需要以全局的视角去观察，在关注中心城市发展之时，亦需要观察其他城市的发展状况。

当前，成渝城市群、关中平原城市群共同的一个问题是，缺乏中等规模的城市作为发展支撑。

在关中平原城市群内部，作为关键节点城市的宝鸡、渭南、运城、天水经济实力较弱，2018年前三季度仅宝鸡市GDP突破2000亿元，而天水市尚未突破千亿。

21世纪经济研究院分析师认为，在做大中心城市的同时，需要进一步优化城市群内部的产业、人口、资源的分配和共享机制，促进城市群发展质量提升，并构建以核心城市带动、中等城市作支点、推动其他中小城市共同发展的经济新格局。

以此来看，在上述四个城市群中，已经形成“核心城市-中等城市-中小城市”梯度发展的中原城市群和长江中游城市群。

在中原城市群中，除郑州市GDP达到7350亿元外，洛阳市2018年前三季度的GDP总量达到3367亿元，占河南全省经济总量的9.4%。2017年9月，河南省委、省政府发布《关于支持洛阳市加快中原城市群副中心城市建设的若干意见》，明确了洛阳副中心城市建设的基本思路，提出打造带动全省经济发展新的增长极。

成渝需要“相向而行”
在成渝城市群内部，虽然有成都、重庆“双黄”支撑，但由于其他城市经济实力相差较大，城市群发展仍需要补短板。

2017年末，除成都、重庆（主城区）外，仅有绵阳1座城市的GDP突破2000亿元，众多城市GDP规模在1000亿-2000亿元之间，城市群经济发展呈现哑铃式结构，即两头过大，而“中部塌陷”。

中等规模城市的缺乏，不仅弱化了成都、重庆两座超大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其经济“虹吸”效应也使得城市群中的其他城市发展动力不足。

为了解决成渝城市群内中等城市规模不足的问题，四川省也推动了一系列措施。今年前三季度，四川省GDP超过3万亿元，全年有望突破4万亿元。其中，成都市GDP占全省比重达到35%，但其经济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城市绵阳和德阳GDP占比却均未超过6%。

在成都对于四川省的经济增长发挥了较强的引领和带动作用的背景下，四川省内尚未出现真正的“副中心城市”。

这不仅影响了四川省的经济发展，也不利于成渝城市群的建设。因此今年以来，四川省在培育经济副中心方面有所行动，并期望几年后能出现多个经济总量在3000亿-5000亿元的城市。

就成渝城市群而言，其要解决的另一个突出问题是“核心城市的背向发展”。

当前，重庆、成都的协调合作机制仍未健全，空间发展战略缺乏充分对接，高端发展平台的谋划和建设竞争大于合作，产业分工协作不够充分，经济尚未形成紧密的有机联系，基础设施建设不尽协调等。

因此，成渝城市群要想进一步发展，除培育更多GDP逾2000亿元的中等规模城市，还要解决重庆和成都的融合发展问题，这也是上述《意见》提出的城市群发展新模式的关键问题。

长江中游城市群极富活力
长江中游城市群并不只是一个城市群的概念，它包括武汉城市圈、环长株潭城市群、环鄱阳湖城市群，其中心城市不仅包括武汉，还有长沙、南昌。不过，在上述《意见》中，只有武汉被定位为引领长江中游城市群的中心城市。

2018年前三季度，长沙GDP为7906亿元、南昌为3718亿元，襄阳以2998亿元的经济总量居湖北省第二位，岳阳以2282亿元居湖南省第二位，赣州以1949亿元居江西省第二位。此外，排在各省三四位的城市与排第二名的城市GDP差距不大，并且在数据上呈较为平缓的曲线排列。

综合人口、经济、交通等要素，以及对城市之间的产业合作度观察，21世纪经济研究院分析师认为，长江中游城市群是四个城市群中最具发展潜力的区域。

首先，在交通方面，长江中游城市群依托地理地形优势，已经基本形成了密集的立体化交通网络，并在全国综合交通网络中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

以2017年末的旅客周转量而言，武汉市达到1244.75亿人公里，而成都、郑州和西安分别为1056.9、326.72、329.3亿人公里。

同时，以武汉、长沙、南昌为中心的“三角形、放射状”城际交通网络逐渐形成，实现省会城市之间的两小时经济圈，省会城市与周边城市之间1-2小时经济圈。

其次，在城市群内部，已经形成了三个具备活力和竞争力的区域型城市群。即以武汉、长沙、南昌为中心的武汉城市圈、环长株潭城市群、环鄱阳湖城市群。

以武汉城市圈为例，2017年末，武汉、黄石、鄂州、黄冈、孝感、咸宁、仙桃、潜江、天门9市的GDP总量达到了21133亿元。这些城市群内部的融合发展，进而推动了整个长江中游城市群的发展。

最后，区域间的合作沟通广泛。目前，长江中游城市群中的跨省交流合作平台已超过 30个，包含金融、交通、产业、科技等多个方面，且形成了定期召开政府高层次联席会议制度，这对于推进区域间更深入的合作，起到了重要作用。

当然，成渝城市群、关中城市群和中原城市群各有自身的发展优势、特色及定位。以成渝城市群为例，其最大特色是拥有两个极核，即成都和重庆。2018前三季度，两座城市的GDP总量已经达到了2.5576万亿，这是其他三个城市群的中心城市所不具备的实力。

因此，21世纪经济研究院分析师认为，四大“新一线”城市群虽然在经济实力上有较大差距，但因各自肩负不同的国家战略使命，也有自身的优势、特色与定位，应该各自探索适合本地区的发展道路。

在发展层次较高的地区，进一步促进资源要素自由流动，促进更高层次的融合发展应该是优先发展方向。而在发展层次较低的地方，首先应该做大做强中心城市，并在发挥中心城市辐射带动作用的同时培育中等规模城市，力求做到协调、融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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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最后一只落地的靴子，广东各地相继出炉的地方版“外资十条”，将目标直指高质量外资项目。

12月10日，佛山商务局在其网站上公布了《佛山市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实现利用外资高质量发展若干政策措施（公众征求意见稿）》（下称《佛山外资意见稿》）。根据《外资意见稿》，佛山将通过在财政、用地、人才、税收等方面30条措施，优化外资投资环境。

12月4日，珠海市政府印发了《珠海市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积极有效利用外资若干政策措施》（下称《珠海外资十条》），提出在市场准入、财政奖励、用地保障等10个方面吸引外资到珠海投资。

截至目前，广东已有佛山、珠海、东莞、广州等相关部门出台了针对外资（外贸）的相关政策。这也意味着，广东“外资十条”（修订版）相继落地各地市。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梳理，从各地市的具体措施看，世界500强、外资龙头企业或外资“独角兽”成为各地市争夺的焦点，财政奖励甚至高达1亿元。

12月11日，中山大学港澳珠江三角洲研究中心副主任林江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各市已经从过去吸引外资重规模与数量，转变到重视外资的结构和质量，这背后传达出各地希望通过吸引外资企业实现高质量发展的信号。

争夺外资“独角兽”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梳理，广东各地对于外资的规格直接明了，直奔“大”与“优”而去。

佛山将财政奖励的重点聚焦到世界500强企业、全球行业龙头企业。《佛山外资意见稿》提出，佛山对年实际外资金额超过500万美元的世界500强与全球行业龙头项目，按其当年实际外资金额不低于2%的比例予以奖励，最高奖励2000万元人民币；外资跨国公司总部或地区总部对市级财政年度贡献首次超过1亿元的，市财政按照贡献一次性奖励最高3000万元。

而珠海除外资行业龙头、世界500强外，则单独设置了外资独角兽企业奖励措施。《珠海外资十条》提出，凡经认定入选独角兽企业培育库的外资独角兽企业、独角兽潜力企业、独角兽种子企业，都将予以奖励，单个项目奖励最高1亿元。

12月11日，林江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分析，实际上，广东近年来对于外资招商，越来越趋向于“招大商”、“招好商”，各市已经从过去吸引外资重规模与数量变为了更加注重外资的结构和质量。

仅以2018年为例，投资总额超百亿美元的项目就达多个，其中世界500强企业德国巴斯夫集团与广东签署投资意向，美国埃克森美孚公司也宣布在惠州建设化工综合体项目、LNG接收站项目。除此之外，外资质量也不断提高，如美国高通深圳创新中心、苹果和英特尔南方研发中心、通用电气亚洲生物科技园、思科万物互联智慧城等项目也纷纷落地广东。

“以往很多大项目因为政策和基础设施因素更倾向于广州、深圳等一线城市，但随着各地不断升级，类似珠海、佛山、东莞等城市也开始在生物医药、大数据等新兴产业领域发力，尤其在新一轮开放热潮下，都希望能够在吸引外资尤其是高端外资方面分一杯羹。”林江认为，代表的新兴产业领域的外资“独角兽”会逐渐成为各地争夺的重点。

事实证明，随着各城市土地开发强度加大，类似汽车、石化等外资项目已很难进入招商名册。珠海、佛山等地市在外资新政中逐渐强调，将高端装备制造、新一代信息技术、智能家电、生物医药、节能环保、新能源、新材料、现代农业、海洋经济等外资项目作为重点招商对象。

珠海打出“大桥牌”

对比广州、深圳等一线城市，珠海、佛山等其他地市的优势何在？这是地市出炉外资新政后，招商宣传工作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

此前珠海一位负责招商工作的官员表示，尽管外资项目并非特别看重财政奖补，但奖补金额依然被当作竞争的砝码。珠海在此轮外资新政落地中，对新引进企业和增资扩产企业的奖励上限同省的政策一样，均设定为1亿元，奖励金额为珠三角地级市中最高。

但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研究院国际市场研究所副所长白明在12月11日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招商并非比拼谁给的奖励或优惠大，更多的是看谁的营商环境好、服务效率高。”

实际上，地方在各自外资新政中，无不特意将科研保障、用地供应和人才支持作为重点。

珠海将重点放在科研保障与人才支持上。针对科研保障，《珠海外资十条》提出对初次认定的市新型研发机构，一次性给予最高100万元的奖励，对初次认定的市级院士工作站，一次性给予最高150万元建站经费资助。

而在人才方面，珠海提出精准招商和引商引智联动，通过落实“珠海英才计划”和发挥横琴新区全国人才管理改革试验区的作用，建立与国际接轨的人才管理和服务体系，吸引顶尖人才、高层次人才、创新创业团队、海外留学人员等前来珠海。

佛山则将用地供应作为吸引外资的重点。《佛山外资意见稿》提出，工业用地弹性出让制度保障土地供应，允许工业用地按最长年限一次性出让给企业，企业按合同约定分期支付地价款。

此外，佛山对投资强度大、亩产税收高、用地集约节约、发展前景好的项目，优先保障其增资扩产用地并享受优惠地价。土地出让底价可按所在地土地等级对应工业用地最低价标准的70％执行。

作为长期观察珠三角城市的学者，林江观察到佛山与珠海在外资新政中还突出了另外一项优势——地缘和政策红利。

作为毗邻港澳的广东，港澳投资在广东外资中占比较大。广东省商务厅提供的数据表明，2018年1-7月，广东省实际利用外资889.3亿元，香港在粤投资652.8亿元，占广东省实际利用外资78.6%。

据了解，佛山很早就打出了“香港牌”，而近期开通广深港高铁更是将佛山与香港的距离拉近。珠海作为内地唯一与香港、澳门陆地相连的城市，充分享受横琴自贸区、港珠澳大桥带来的地缘和政策红利。

“从珠海佛山两地外资新政不难看出，佛山打出‘香港牌’，珠海打出‘大桥牌’，对于吸引外资落地，都会产生一个不错的效果。”林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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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中国科技的发展方向将怎么走？

12月11日，一位接近科技部的专家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十四五”科技规划和中长期科技规划的前期研究工作已经启动，其中“十四五”科技规划针对的是2021-2025年，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针对的是2021-2035年。

目前，“十三五”科技规划已经进入到了中期评估阶段，同时此前制定的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2006-2020）即将到期。所以，需要加快制定科技发展规划，为未来科技发展做出指引。

12月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国家科技领导小组组长李克强主持召开国家科技领导小组第一次全体会议，研究国家科技发展战略规划、促进创新开放合作，推动落实赋予科研机构和人员更大自主权政策。

李克强在会议上指出，科技创新尤其是基础研究要有“真金白银”投入，但仅仅依靠政府力量是不够的：因为很多创新成果不是政府能够“计划”出来的，而是企业在市场中不断磨合创造出来的。

12月11日，中国科协创新战略研究院江苏分院副院长戚湧指出，科技研究要根据市场的实际情况，通过评估、优化调整，把规划作一种主导性的参考，落实到每年各地政府部门的行政工作中。“尽管几年前的规划可能会出现计划赶不上变化，但它是站在当时的现实情况做出的判断，因此不能否定计划的重要性。”

启动新科技规划研究工作

据了解，目前国家发改委已经启动了“十四五”规划的前期研究工作，而科技单项的“十四五”发展规划的前期研究，以及中长期规划的前期研究也正在推进。

在上述会议上，李克强指出，科技创新战略布局要更好融入国家发展大局，面向现代化建设，聚焦突破关键核心技术、培育壮大新动能，推动科技与经济深度融合。基础研究是科学体系的源头，要对基础研究加大长期稳定支持，引导企业和社会增加投入，突出“硬科技”研究，努力取得更多原创成果。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到，今年1月，中科院已召开中长期发展规划战略研究动员会。会议指出，组织开展2021-2035年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战略研究工作，要着眼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战略方向，准确把握世界科技发展的新趋势和新特征，把重大创新领域的科技布局作为战略研究和规划制定工作的核心和关键。

科技部中国科技发展战略研究院研究员赵刚指出，“原先制定的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只是截止到2020年，现在需要制定新的规划，同时‘十四五’时期的规划要做好衔接。”

从此前制定的规划来看，经常出现“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情况。

比如，《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年）》中涉及人口与健康方面，有稳定低生育水平的内容，重点发展生育监测、生殖健康等关键技术，开发系列生殖医药、器械和保健产品，为人口数量控制在15亿以内、出生缺陷率低于3%提供有效科技保障等内容。

但目前的问题是人口出生数量低于预期。因此，新的规划可能会调整到研究高龄妇女生育等确保人口出生数量稳定等方面。

规划需尊重科研规律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到，目前制定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是，如何能创造良好的环境，使得前沿科技技术加快发展。

赵刚表示，科技规划制定的关键，是把握好最前沿的技术。

然而从历史上看，规划制定很难预期科技的突破方向，比如此前彩电的技术，就从彩色显像管技术“突变”到液晶显示屏。同时，像特斯拉这样的新科技产品，本身也是很难规划的。因此，科技规划需要尊重科研自身的规律。

李克强在12月6日国家科技领导小组第一次全体会议上指出，科研管理不能等同于行政管理，要尊重其自身规律，核心是要以科研人员为本。近年来我们大力推动赋予科研机构和科研人员更大自主权，下发了不少文件，但一直有科研人员反映一些政策落实不到位，这说明科研体制机制改革仍有许多“坚冰”要破。

“有关部门要对项目管理、技术路线决策、预算调剂、成果转化收益分配等方面已出台的政策，逐一梳理，明确责任，确保全面兑现，切实赋予科研机构和科研人员更大自主权。”他说。

戚湧指出，在科技产业发展过程中，需要一方面依靠规划的引领作用，另一方面发挥市场的主导作用。他表示，对中小科技企业来说，政府的政策支持不可或缺。同时，政府也要加强对中小企业的创新创业指导。

赵刚则指出，中国发展科技并不是缺资金，而是需要思考生产研发的产品能否被市场接受，科技成果如何转化。“比如，国家出资研发的技术，如果不运用会造成巨大的损失，但是如果运用的话，如何合理的分配利润？这些都要具体的配套政策来解决。”

在上述会议上，李克强指出，要完善创新机制，坚持企业主体、市场主导，鼓励产学研用联合创新，支持龙头企业牵头重大科技项目，拓展国际创新合作渠道，促进科技创新突破和成果转化。

12月11日，全国政协委员、北京理工大学人文学院院长李健认为，现在加快编制新的中长期科技规划很迫切。“知识产权是科技发展的关键。政府要形成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机制以及创新技术的激励作用，认识到自主知识产权对推进科技发展他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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