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 2001年05月19日 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丑小鸭变天鹅 1998年,中国股市正值调整,投资者普遍缺乏信心。由于连年房地产不景气,深某兴1998年发生巨额亏损,每股收益-0.85元,调整后每股净值也在1元以下,成了投资者眼中的垃圾股。但由于深锦兴的流通A股仅为3529万股,占总股本的50%,法人股比例也在30%以上,且股权相对集中,这样的特点便于机构制造题材投机炒作,于是“广东省四家投资顾问公司自1998年10月5日起,集中资金,大量买入‘深锦兴A’”,其后股价一直在8元左右放量震荡。在吸足了低价筹码后,1999年1月深锦兴A结束调整,突破10元放量启动。不久,广东某科技公司便通过受让法人股成为深锦兴的第一大股东,对深锦兴进行资产重组,并更名为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主营业务也变更为“电子通讯、数码科技、网络工程、生物工程产品的开发及销售”。就这样,主力机构精心包装的“某科技”出场了。 把价格做上去 深锦兴A是从1999年1月开始大幅拉升的。到同年沪深股市5.19行情启动时,深锦兴A股价已经翻了一番,达到了16元。但这点涨幅相对某科技其后的表现,只不过是牛刀小试。由于5.19高科技、网络股全面爆发井喷行情,深锦兴A的主力占据天时,股价一路高打高走。与股价默契配合的是某科技公司的资产重组工作也进行得有声有色:收购广东万燕集团、转让房地产项目和出售子公司,投资参股“中国眼科医学信息网”,公司方面称其经营重点将逐步转向高科技产业。就这样到6月30日5.19行情开始调整时,更名为某科技后的深锦兴A,股价接近了35元。 1999年10月,经过横盘整理的某科技突然放量拉升,而此时大盘仍在调整。面对某科技其后连续的上涨,市场人士普遍不明就里。只是有传闻说某科技正与清华大学谈合作。到1999年12月,公司公告称与清华大学合作轻型电动车项目,但投资额只不过1020万元,而此时某科技的股价已经站在了40元。 2000年股市一开盘,某科技便放量上涨,在其后的15个交易日中连续收阳,股价升幅100%,达到80元。根据后来公布的资料,庄家的持仓量最高时是2000年1月12日的3001万股,占流通股的85%,而当天某科技的收盘价是54.69元。也就是说,在其后16个交易日70余元的巨幅拉升过程中,主力并没有增仓,甚至对某科技股票还有所减持。从当时每日分时盘口观察,股价经常是沿着45度角向上稳健攀升,成交逐步活跃,并且往往以盘中高点收市,这种走势对短线资金很有吸引力。更值得一提的是,在某科技连续22个交易日达200%升幅之中,没有一个涨停板,从而避免了交易所关于连续3个交易日达到涨幅限制必须停牌、发公告的要求。可见主力操盘手法颇为老到。 某科技的主力为什么敢这样大幅拉升呢?主力庄家抓住了中小投资者的弱点:简单认为股票的上涨必然和实质性利好相关。所以当某科技连日大涨时,媒体和股评正在忙于挖掘某科技到底还有什么题材,投资者也纷纷猜测这只股票能否涨到100元。庄家却在暗地里大笑:“何必那么认真呢?不过是场金钱投机游戏。”主力机构乘大盘好风借力,再度发力上攻,一举突破百元大关,并在2000年2月17日创下沪深股票实施拆细后市价纪录126.31元,当天换手5.14%。主力利用混乱局面逐步脱身。 当时的互联网络提倡“注意力经济”,强调“眼球就是效益”。某科技股价率先突破百元后,其在市场的知名度也急剧攀升,某科技暴富神话甚至成为了人们街谈巷议的焦点。让我们来假设:以当时沪深两市开户股民3000万账户左右计算,只要有1%的股民经不起诱惑决定博取短利,并且每位股民只购买1手(100股)某科技股票。某科技的全部流通A股就已经被市场消化了。事实上,某科技股价在80元以上停留4周,换手率达50%。其后,某科技在65元左右盘整了8个月之久,主力有充裕的时间来完成大部分的出货任务。 2001年1月10日,中国证监会宣布调查某科技股价操纵问题。受该消息的影响,某科技从1月9日收盘价的47.40元,连续5天缩量跌停。到第6天即1月17日某科技以跌停板25.19亿元开盘。股价很快被大量抄底资金托起,但抛盘也十分汹涌,当天换手率达50%,成交金额4.6亿元。其后两个交易日股价继续放量下挫,至2月5日的22元才止跌反弹,从技术上显示原有投资者套现愿望异常强烈。果然,中国证监会在以后发布的公报中称“截至今年2月5日,上述4家公司(即主力庄家)控制的股票账户共实现盈利4.49亿元,股票余额77万股。”原来是迫于证监会的调查压力,主力在这几天不计成本地抛售手中剩余的某科技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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