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聚焦】刘煜辉:国庆假期三事必知 中国政策表面纠结实则统一
来自:MACD论坛(bbs.shudaoyoufang.com)
作者:人民币贬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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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发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刘煜辉对10.1期间金融市场三大要事进行分析总结:一是中国央行松弛房贷的信用;二是中国政府明确勒紧了地方预算;三是外围市场动荡。
刘煜辉认为,若将第一个事理解为刺激,第二个理解为中央不救地方债、担心刚兑打破,虽看似有道理但这两事合起来看却感到矛盾纠结。
刘煜辉表示,决策层对经济增速的最大担心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就业,一个是系统性金融风险。目前领导层对这两个问题的认知基本统一了,否则“新常态”是出不来的。刘煜辉认为,若能理解决策层的这两大基本担忧,对宏观政策会有更深刻理解,上述纠结便能释怀很多。
关于就业
就业市场出现了结构性拐点,即从需求主导转向供给主导,抚养比一阶拐点已过,每年适龄劳动人口减少400~500万人,所以2007年23%的名义经济增速才能实现1200万人新增就业,而当下8%的名义增速,前8个月就实现了1000万人新增就业。每年几百万人就是“填坑”。
供给主导的就业市场的特征是,尽管经济下滑,但就业不会恶化,增长与就业呈现脱节趋势。这意味着名义增速还可进一步往下放,大投资肯定是没戏了。理论上讲,只要平减指数疲软,实际增速稳定在7%附近不是不可能。
关于系统性金融风险
只要金融稳定,经济就能摆脱“硬着陆”的预期。官方语境叫“牢牢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怎么可能中央放任地方债务一地鸡毛呢?
从历史经验和体制逻辑角度看,只要金融被某种程度地隔离保护,经济硬着陆的概率很低。当经济下行加速时,如果金融部门具备再杠杆能力,能将信用快速导向受益结构性政策的方向(如财政贴息、减税),形成有效供给,就能相当程度地对冲过剩部门和高负债部门萎缩的冲击。
刘煜辉认为,现在央行松了房贷限制,银行也未见得有意愿贷,未来地产资金维系可能越来越倚重于类“两房”的机制,然后央行或影子央行来购买MBS的债券。这样的思路还体现在很多方面。
刘煜辉认为,当下所有着力于需求端的政策,都只是对经济下行的一种“事后”确认。这与之前的“刺激”存在微妙差异。简单讲,以前是不让它下来,怕它下来,而当下是它一定会下来,想办法给个“缓冲垫”,别摔死了。
刘煜辉称,上述“微妙差异”对投资配置的影响明显。商品、股票和债券三者之间的关系发生重大变化:过去股票和商品正相关,和债券负相关,而现在是股债双牛,与商品的走势持续背离,趋势上看这种状态会持续下去。具体分析如下:
当下支撑股票上涨的因素皆来自供给端。供给端收缩引致无效需求下降,资本支出持续减速引致人工成本和财务成本明显下降,营收减速但利润增速开始出现,当年日韩转型期皆出现过相似的经历,股票估值的分子可能是改善的。
无效需求萎缩,加之企业自由现金流正向,债务融资需求下降,无风险利率可望趋势性下行。
杠杆的部门调整(中央部门信用的扩张)以及广义货币当局的最后贷款人的职能,使得国家的尾部风险开始降低,股票风险溢价下降。
债券可能走的是“牛平”状态,即由于需求内生萎缩,长端收益率先下,然后倒逼短端下行(货币政策处于对需求萎缩的事后确认状态),这是一种缓慢释放风险(减杠杆)的节奏。
刘煜辉认为,无风险利率下行与风险溢价下降是两个同一层级的结果,而决定这一结果组合的恰恰是政策的选择。国家很大概率是走在正确的轨道上,尽管前面不确知的东西还很多,但应该会越来越少。
10.1期间还有一大要事,那就是外围市场动荡。投资者担心美联储加息的预期不能为市场所接受,境外股债的高位平衡被打破,形成双杀。
过去40年,每次美元升值波段,皆引致全球市场大的动荡(跨境资本流向),不过刘煜辉认为这次历史可能不会简单重复,原因是全球基本格局发生了很大变化。主要有两点:
一是支撑“大缓和”(上世纪80年代~2007年)的基础性条件:过剩储蓄迅速消失。意味着全球潜在增长中枢下了一个大台阶,“低增长、低通胀”或是全球的“新常态”。美国长期公债收益率保持在3%以上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美国明年加息的可能性很大,但持续升息的空间可能有限。
二是全球经济板块发生了重构,G2格局事实上已难以改变。官方语言叫“利益攸关”。再过十年,G2的体量可能接近全球的35%,这样的结构客观上降低了跨境资本流动的剧烈程度。只要一方不发生崩溃性的错误,大规模的资金外流场景概率并不大。我们某种程度可以理解,为什么最近几年外汇占款的缩减,更多体现为外汇存款的上升,而非资本外逃离境的发生。刘煜辉认为,或许可能需要在全球G2结构下来认知人民币的均衡汇率,而这比巴拉萨-萨缪尔森的框架要复杂得多(小国经济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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