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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聽幾個高手坐而論道,不經意間接了一句話茬,不想衆人一下變了顔色,雖然談笑風生依舊,然十里高台風聲鶴唳,一股森森殺氣如北京之霧般四面圍攏,漸漸遍被江湖。我情知不對,連諾抱歉,落荒而逃。 晚上亂翻舊帖,才知道面壁崖上真有過劍宗氣宗的撕殺,真有過十長老決鬥,真有風清揚、東方兄弟和一衆人等的前塵往事。溫和談笑的舊人,撕開衣服,竟全是渾身刀傷的老兵。看得一身冷汗,方知前世今生,水深如許,江湖險惡,分寸緊要。 二次再翻舊帖,漸漸看出門道。幾十頁幾百帖下來,雖然刀光劍影,卻全是道理之爭,並無胡攪蠻纏,霸道無理,村婦撒潑。於是燈下徘徊,便疑心起那些老兵的刀傷會不會有些竟是自己用心畫下的。有人有病的真有病,有人有病只是疑心別人下了藥。能夠一笑泯恩仇的多是這種。不能動的地方未必是被人點了穴,一方並無這等功力,另一方也不是這般脆弱。 令狐衝最快樂的時光,一段是與小師妹對練衝靈劍法,一段是與東方喬恩對練山洞秘訣。雖然都是刀光劍影,卻又美好得回味無窮。這段陳年往事與其說是新仇舊恨,不如說是MACD的輝煌歷史。 月光如水,清風翻頁,忍不住撫劍嘆息:此等快意江湖,我怎麽就沒有趕上。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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